任永裕看着凤川微微笑,“你真是个善良的姑娘,不过太善良也未必是好事!”

刘老爷并不是严厉之人,摆摆手,方允萧木进来,问有没有新的发现。

“萧捕头,得了闲,今儿倒是得空来此地?”

凤川瞠目,心中还是不明,既然如此她为何要在花瓶上动手脚?话问出口,尹氏惊愕,称从未在花瓶上动过手脚,只是那日府内药用尽了,思梦沉睡时咳的不停,持续了一个时辰,她突然想起了姓杜的混蛋,又想到女儿如此难受,倍受折磨,便动了歪心思,调开小菊,偷偷进入屋子,令贴身丫鬟在门外守着,自己掐死了思梦。

周围议论声阵阵响起。

“我要再看看尸体。”

另一个小丫鬟看着小菊道:“郎中说是受了惊吓,心神不宁,气虚瘀滞导致高烧不退。”

凤川并不着急,讲了一个故事,说从前有一对眷侣不顾家里反对在一起,后来两人发现竟然是失散的兄妹,一念此世无缘,两人便双双殉情。

女子见翠菊正在忙活,将信将疑的问这里哪位是探案的“伯乐”。翠菊瞪大眼睛,有神的看着凤川,“就是她。”

翠菊低头垂目,一声不吭。

凤川注意到这个奴才手微微颤抖,说话时略微含额,一语定:“不是他!”

“指甲中有皮屑,说明死前有过打斗。”

周围一片荒芜,杂草丛生,凤川围着棺材看高大,他的脸很正常,并无肿胀……

凤川起身后,她又拉着凤川去她的屋子里坐坐,一进屋,她便笑着说:“不用害怕,我爹就是看着有些严肃,说起来倒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这个家里,我娘是最厉害的,下来是我,我这个爹爹倒是最老实的了。”

倘若他真的是这块玉佩的主人,那么,他就是凶手,不过他并不像凤川想象那般凶神恶煞,倒一脸书生气,看起来文质彬彬。

东边,四十五度。

事发突然,凤川来不及辩解,正义驱使,她最终上前对决,“证据呢?”

“娘,今儿东街倒是有影戏可看,闲着也是闲着,我们瞧瞧去?”

上次凤川无意中说出自己叫董伯乐,如今倒喜欢上这个名字,“在下……董伯乐!”

未等问出口,凤川不打自招,看到高良德那般,倒觉得袁武死的冤枉哪个,所有的证据都证明高良德就是凶手,他却逍遥的在那儿组织蹴鞠比赛。

“唐夫人要搬到何处?”

对街的酒肆里乌泱的客人每每经过都会议论一阵,大家的好奇令伯乐探馆被附近一带人熟知。

萧木开口,凤川径直走了过去,他站在原地目光炯炯,回头问:“你是不是上次那个……”

袁寒看着凤川无奈的晃头,还能有什么办法,就算见到了,他定不会招认。

走了一段路,两人女人闲聊了几句。

凤川毫不犹豫,“我刚刚走到这里,发现都是蝇子,好奇翻看一下,这些衣物都是你放在这里的?”

“你相公会水吗?”

翠菊欣慰的笑了,随后叮嘱她不许胡说,要尊重少夫人的在天之灵。

凤川转了个圈,故意走到那两人面前,闲聊似的打探出陈家的位置,一副得意的样子。

“一般不是只有衙门才会审案吗?百姓说话,会有人信?”

凤川此刻抓耳挠腮,像个小猴子。

“爹爹走之前倒是有一天我看到了陌生人,不过娘亲不信。”

翠菊叹了口气,心里难过着,她始终是小姐,嫁了这小杂役倒是可惜了。

宋氏扭头看了看她,其他几人都闭着嘴,无人愿得罪宋氏。

凤川见娘被推倒,心头一阵怒火,不过一个小丫头,如何对抗的了身高七尺的大汉,她举起拳,接着被按下,又举起拳,又被按下,两人比划了好一阵子。凤川手腕被拉得通红,马上就要被对方拖走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凤川没来得及抬头,那人推开男子,拉着地上的翠菊和凤川,魁梧的大汉刚要动手,男子驻足,扭头看着凶神恶煞的大汉,一把甩开,随后亮出腰间的一块牌子,那人才停下脚步,哼着鼻子说:“你有种。”

凤川怎会不懂?可她就是无法隐瞒自己看出的真相,眼睛的意义就是要看清一切,若隐瞒,岂不如浑浊?她向翠菊保证以后会少管闲事。虽是这么说,可翠菊知道,她改不了。

妇人脸色邹白,无辜的看着凤川:“怎么会?我没得罪过什么人。”

翠菊看着两人将孩子放在歪脖树下,双手合十不停地朝拜,随后东张西望着离开。

果然,赶到门口,厉言厉语从屋子里传出。

院子里其他人屏息不语,老爷令人前去鹿苑,他大抵气疯了,仰天吼着:“若是抓到了,打死这死丫头,还有那个野男人。”

刘夫人和云溪一同求饶,他不语,只是等着奴才带人回来。

凤川也在等结果,她相信自己昨儿见到的姑娘就是刘家二小姐。

晌午,刘老爷安排人为萧木和凤川设宴,简单做些吃的,午后,几个奴才果真带着二小姐回来。

凤川露出得意的表情看着萧木。

二小姐看到了凤川迎面走过,支吾的说着:“你不是昨天……”

随后看到爹爹赶忙低头,她怀中仍旧抱着那个包袱。

刘老爷十分生气,令下人责罚。

院外,人声鼎沸,人群熙攘。

院内,气氛静谧,鸦雀无声。

二小姐突然下跪,连声说着抱歉,称自己错了,那人便是隔壁袁家的小少爷,两人说好一同离开临安,那晚便在鹿苑住下,可不想鹿苑遇了麻烦,将其通通赶出,自己和袁少爷走散,他让自己等,可人却不见了。

刘老爷越发气愤,好个袁家,竟然敢私会二小姐,且愚弄她感情。不过说来也是自家女儿不争气,轻浮的就他走了。

“你回屋面壁,半月不足,不可出屋!”

她颇为不情愿,“爹,可是袁少爷说……”

“别跟我提那姓袁的畜生,我会去袁家帮你讨个公道的。”

儿女私情,却闹了这么个下场,凤川见了心中感叹,一个情字,不知会让多少人为其迷惘,为其失魂,从而犯下终身无法弥补的错误。

有道是:“自古无情胜多情,往来伤心替真心。”

刘老爷送别萧木和凤川,两人走了一半的路程都没有开口,直到要分开凤川才开口问:“一个女子若痴心爱上了一个男子,是否一定会被辜负?”

萧木转过头看着他,冷脸:“哪里有绝对的判断,男儿、女子都一样,不过是所遇之人是否善良、是否真心相待,若是遇对了人,负心之说便不在。”

上一世,他也是如此说,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