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哪里了?”

她料事如神,乔老爷刚刚吞吞吐吐,想两人并非堂兄妹那么简单。

女子不信,退后一步,“你一个女子,懂得什么?”

凤川正开口,翠菊矢口,“你怎么来了?”她颤抖着,从嗓子眼儿挤出了一个爹字。

随即大声呼唤,奴才立马出现,见柴房地上满是脏污,赶忙认错,说自己打扫不净。

验尸官看到萧木,并不在意。

随后用一根长长的树枝用力的剥开他的手掌。

“爹,你是怪我喽?”

男子看着凤川,好奇,“你是玉佩的主人?”

翠菊从发髻之中抽出银钗,递给凤川,凤川将银钗放入其中,银钗缓缓变黑,凤川确定皮影将中了毒。

萧木起初并未注意到旁人,可凤川一开口,他立马注意到,越发生气,“把人带走。”

见凤川并不好奇,翠菊语气也平淡下来,“没有,只是说这凶手胆大,杀了高家的人,里外是逃不掉了。”

两人入了院子,孩童本在院子里玩耍,看到凤川身旁的女子,连忙丢下树枝,奔了过来,嘴里呼着娘亲,看到凤川,害羞的躲开,隐匿到女子的身后。

凤川转身离开,没走远便听到,高良德吹嘘,“若说蹴鞠,最厉害的莫过于家弟,今日有人可赢家弟,那么我这如花似玉的表妹就嫁你了。”

凤川质疑,“这些我自然知道,只是好奇,夫人不怕?”

翠菊泪汪汪,那年家道中落,她被爹爹卖到了一家木厂,每天都被掌柜的打,那样日子过了很久,之后又被卖到很多地儿做工,一日,她遇到了少夫人,她一身粉红色长衫,外裹拢纱,眼眸清澈,但给人感觉略微冰冷。她从轿子里走出,后来翠菊知道那天少夫人去了王府,正觉得轿子里憋得慌想要出来透气,正遇苦做的翠菊,觉得她年纪与自己相仿,看起来又漂亮可人,乖得很,便拿出些许银子替她赎身,翠菊就这样成为了她的丫鬟。

她喜滋滋的走着,面前出现一个身影。

那人翻看一眼,“你什么东西,敢直唤大少爷?”

村子里的女人向来如此,她们农活做尽,闲暇时家里家外,说长道短,好奇心颇重,凤川撒谎,老伯是自己朋友的表亲,拖其带东西给老伯。

“怎么了?”

“嫂嫂不要难过,人死不能复生。”

男子摇头,“前几日我认为自己吃坏了肚子,没想到这些日困乏严重,昨儿正好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在小厨房附近,所以今儿就来找你了,至于郎中我还没来得及看。”

“你听说了吗?那陈家的院子现在都没有人要了,真是卖不出去,也租不出去?”

凤川难为情的看着他,说了实话,希望能做些小买卖,可女儿家做事总是遇到麻烦,所以才出此下策。任永裕有些好奇,问其做什么,自己是否帮得上忙,两次遇见,他曾帮过自己,凤川对他确实放心。

这话一出口,她自觉害臊。

凤川没敢继续说下去,只是无奈的看着地上的东西:“我说不准,你想想他走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一定要仔细想。”

凤川看得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暖暖的一笑,伸出手,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小玉目光呆滞,依旧恍恍惚惚,眼神飘忽不定,如同听不到她的话。

“你再动~再动~我可是要叫了啊!”

翠菊看着凤川抿嘴笑了,从一旁折了一朵花。

翠菊叹气道:“李婶,您这怎么了?”

两人对视,突然读懂对方的眼神一样。

院子里的海棠依旧红艳,阳光下随着微风摆头,闲言碎语让翠菊懒得辩解,少夫人多么重情义,她固然清楚,那年若不是她的收留,自己本活不到今日。

奴才们不敢说话,身旁也没有其他人。

“很有可能是……”凤川不忍说出,但又必须说出,乔老爷听到她拉长声音挤出的“二夫人”三个字,瞬间失落,一屁股坐下,摇头说不可能。

“听说二夫人的奴才阿七,只有四指,对吗?”

瞧咯也坐在那里,已然不回答凤川的话。

久久过后才开口讲起阿七,他是苗氏娘家带来的人,听说从小跟着苗氏的父母,苗家老爷上山打猎他总是陪伴左右,他的中指也是为保护老爷被野猪咬掉,所以苗家待他格外好,很少让他做粗活,后来让他随着苗氏嫁了过来,在府内帮忙跑腿。

他或许因为忠心主子,而为其杀人,从而灭口。

凤川分析了一番,乔老爷决定先找苗氏,看她是否有话要说,之后再报官。

丫鬟禀老爷有请,二夫人撵着脚儿不慌不忙的起身。

“几日来,府内不得安宁,老爷这会儿倒是想起我!”话毕,露出诡异的笑容,嘴角一撇,“彦儿,凌儿,把上次用新裁的罗缎做的衣裳拿来。”她眼角的笑微微浮现,又令一个丫鬟为自己装扮一番,便前去正堂。

乔老爷见他来了,一脸怒气,她不识相,不忘娇嗔的说着情话儿。

啪~

一个巴掌迎面而来,她一个转身跌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