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川并没有往日的惋惜和怜意,只是敛腹一笑,“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报应吧。”说完他突然想到一个人。

昨儿还好好的,今儿一大早起来,她发现屋子里一个花瓶不见了,翻找后确定,当真不在屋子里。

想到这,凤川心情低落,若是这样,百姓何处寻理?

听凤川说自己是院子里的,更加害怕了,说曾经自己亲耳听过有隔壁发出的哀泣,当时壮着胆子到墙根下,听到里面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念叨自己是如何的委屈。

每次翠菊如此,凤川总是要难过好一阵子。

“本官为人清正黎民自知,公堂之上不必阿谀,你是何人?”

凤川要袁寒跟着走一趟。

数十棵白杨在风中摇晃着身姿,目送两人缓缓走进溪里河附近的亦云村,一进村口,两个结伴而行的妇人指指点点,大抵议论着这两个陌生人。这村子看样子平日很少有陌生人出现,凤川想很容易找到老伯。

她觉得院子的一个角有些奇怪,本是夜晚那里无灯火,却依稀听到什么声音,逐渐靠近,那里许多蝇子在飞,倒是围着地上一块儿松踏踏的土堆堆打转。

说到这凤川想起自己还没有去看尸体。

说完她急忙询问是什么案子。

她未走百步,安氏不住嘲笑:“这就退缩了?”

一个男子拍着她的肩膀鼓励着,正当她寒暄说着这是应该做的时,对方诧异的看着她。

自言自语后,她走出门去。

妇人不耐烦的说着:“我哪里记得住啊,这个混蛋除了喜欢女人,没什么爱好。”说完翻看凤川一眼,叹气:“你一个小丫头,不知道男人的性子,花心的很。”

正说着,后面的男子走上前来,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毫不抱怨,颇为耐心的问孙婆婆自己是否能离开。

女子不喜说话,问了几句之后宋岂容有些不耐烦:“你们都不用干活了是吗?一个人抽风,所有人都围在这里,这些活儿谁来做?”

对面那个人谩骂几句,一把拉住她说:“小丫头,原来多管闲事的就是你啊?”随后对着弓着背的翠菊说:“这是你女儿自己送上门的。”

前几刻趾高气昂的凌安一直低着头,待所有人散去后对着翠菊恶狠狠的斥:“你等着。”

“没,没怎么,只是想你现在真是聪慧懂事,我也算是对得起少夫人了。”

“谁让咱们是奴才呢?说多无益。”

“羊水破了,竟然还没生,人还安好,面色红润,真是见了鬼了。”

他干脆的摇头,称他见到了高良德的尸体,但当时因害怕退到人群后。

凤川继续问,“那你是否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出现,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袁寒想不起,不过几日前,自己倒说过冒失话,诅咒高良德不得好死,高良德还愤恨的怒骂,甚至以拳脚相争,后袁寒被几个奴才打的鼻青脸肿,高良德才满意的离开。

“你跟他曾打斗过,并非吉事,恶人作数,便是你为报仇害死了高良德,除非你具体说出昨儿寅时和什么人在一起,做什么?”

袁寒仔细回想,昨儿寅时自己在屋子里睡觉,并没有出屋。凤川听后叹气。

突然,袁寒仔细盯着凤川不转眼的瞧,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后,又从下到上再次打量,目光停留一阵,“你是男子?”

凤川双臂紧端,忙遮住,忒了两口,“瞎看什么?”

“你是女子?”

凤川害怕他人听到,摆手,责怪他乱讲。

如此说来,凤川更是气愤,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抓来也就算了,萧木明知自己是女子,却还将自己看押男监,这个该死的家伙。

正在默默咒骂,她突然困意袭来。

梦里,枫红花飞,落叶三尺。

稻草堆中,凤川依然入睡。

梦中萧木突然温柔,裂开嘴,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她看到了自己另一个模样,帅气,干练,已然不是古代。萧木轻轻拉起自己的手,深情的说着什么,很长一段话过后,凤川不争气的哭了,拉着对方的手说答应的话语。一片温馨的场面周围有人起哄。

“喂!你怎么了?”

凤川睁开眼,面前的正是袁寒。

“啊~”

他一声惊叫,推开袁寒,想起刚刚梦中的画面,脸倏地变红。

“你们两个,大人有请。”

凤川看到萧木,没站稳,险些摔倒。

“干嘛?装晕?这招没用,大人让你们过去,我不想废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