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中三口人,相公和孩子都没动过。”

高家,难不成是上次袁武案中得高家,不,应该不会,哪来这么巧的事。

小丫鬟摇头,随后离开。

回到铺子,她大口喝水,翠菊问案子发展如何,她愁眉紧锁,“大人恐怕也是难办,应下重新审案,只怕那些证据会被人动手脚,唯盼他真正清明。”

县老爷断此案会重新查清楚,不会因片面之词缉押高良德,凤川与袁寒低头不敢反抗,悻悻的离开。

袁寒跑回来,老伯叮嘱万万不可说是他说的,高家大子住在巷口左转的大宅子里,这高家是生意人,祖上不差金银,传下来便可够几辈人花,子子孙孙又求上进,积攒不少家底,家族富有,官中自有接应之人,老伯怕自己多嘴,惹来祸害。

那女人耷拉着三角眼,歪气道:“人上了年岁,大抵耳聋,鬼知道你说的是哪个聋老头?”

这些衣物铁定被什么人拿了去。

凤川一步步逼近,柳氏并未防备,直到凤川靠近漆红棺木,看到死者的脸,凤川娇体一抖,柳氏连连解释死人阴气重,不应上前。

娘的话确有其理,凤川不想放弃,只因为自己对探案有着出奇的兴趣,她希望再坚持一阵子,希望总会有所改变。

“你知道人最怕什么吗?”

前面冲上去的几个大汉已经将那个瘦小的贼人团团围住,刚刚拉着她的男子,此刻已经融入其中,凤川趁机欲逃跑,可那些人不停地喊着:“围住他,围住他!”碍于面子,她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

看到了他,凤川礼貌的进去打了招呼。

“他失踪前,你曾看到过他吗?”

他抬头看到凤川也愣住了,失声说着:“是你?”

凤川令一个女子去倒水,端给她喝,她双目透出冰冷的目光,过了好一阵子突然转了转眼珠。凤川扶她起来,她僵硬的身子行动困难,想由刚刚全身抽搐导致。

凤川一把抓住那人的袖子,差点叫骂出来,碎碎念着不许动娘亲之类的话,对方不甘示弱,数落起来。原来前些日子那个婆婆家起火的事与他弟弟有关。婆婆卖东西占了位置,他的弟弟派人教训了她,若不是凤川,那老婆子不会察觉有人纵火,他的弟弟就不会被关压在监牢之中。他目露凶光,威胁:“我告诉你,是你娘求着我让我放了你,不过你这脸蛋儿倒是漂亮,小丫头片子,年纪轻轻多管闲事,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上前一手按住凤川的手,另一只手游走在她的脸上。

老爷本是善者,皱皱眉对着还未齐腰的凤川说:“你叫凤川是吗?”

凤川总是不经意的从花丛之中捻起一朵花别在头上,若是当季便择栀子,若非当季便择闹娥或玉梅,映衬后小脸儿娇媚极了。

姚家的人通常葬在租屋后的那宗祭里,不过想夫人如此信那些迷信之说,即不会让少夫人入祖祭,更甭说孩子了。

如此被嘲笑,姚夫人心里别扭,冲着那婆子背影吐了一口:“死婆子!”可等婆子身影一消失,立马对着身旁丫头抱怨,这女人真是扫把星,想也是妖孽转世,生个孩子也不安生。

声旁长车当道,人群贯穿,嘈杂的声音让任永裕声音被压低,好在没人发现她的身份。

“你不怕吗?”任永裕突然小声起来。

翠菊微微笑着,任永裕礼貌的打着招呼,便不言语了,直到凤川回答,自己什么都不怕,他投来羡慕的目光,后悄悄地说自己或许知道凶手是谁。

“谁?”凤川像来好奇心重,如今越发想知道。

任永裕摇头,称不认得,只知道是一个身穿蓝底金花的男子,鬼鬼祟祟的在附近出现,不过他并不确定这个人一定凶手。

凤川在心中推测这人背后的故事。

“咦?那不是讨厌鬼吗?”

“真是冤家路窄。”

任永裕愤怒地看着面前出现的萧木,上次被打的稀里哗啦的事情历历在目,他这才想起上次凤川偷偷逃跑的事,“你上次为什么悄悄离开?”

凤川听到任永裕的疑问,突然脸红了起来,不知如何回答,挠头看着,嬉笑:“我上次……只是……肚子疼!”她撒谎来掩饰。“你知道,人有三急嘛!我……想……帮你!可是……”

任永裕看着凤川为难的样子,笑:“我不为难你了,你不必解释。”

说完这话,凤川倒是好奇,上次到底谁赢了,任永裕没有撒谎,萧木将自己暴打一顿,最后将他举起来,摔倒在地上。这些任永裕只用了一句“我败了”代替,不安的低头。

凤川知道萧木会赢,毕竟捕头出身。

想起他的相貌,凤川不得不承认,萧木就是那种女子看了均会红脸的人,一脸俊俏,又有些许个性,可他不懂得怜香惜玉,似乎除了办案,他不懂其他任何事。

“感谢你,上次为我出头,跟那个捕头打了一架,他没找你麻烦吧?”

任永裕摇摇头,看着那头铺子的方向,轻轻扶着凤川胳膊道:“你等我,一会儿就来。”

很快他跑了出来,手中多了一个包袱,里面塞的满满的东西,笑:“这是我冬天穿过的衣裳,厚实的很,希望你不要嫌弃才是。

上次回去凤川想了很久,自己确实不该抽任永裕嘴巴,想他也不是有心看了她的脚。

“我……”凤川犹豫不决,最后还是任永裕虔诚地看着她,她这才反应过,对着任永裕道歉,说上次的事情都是自己不好。

任永裕不计前嫌,挠头说是自己一时失态,才会做出无礼之举。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翠菊早早离开,绕着小路回了家,两人就这样走向了院子。

凤川愧疚的看着他,叹以后再也不会那样鲁莽轻易动手。

“那个人就是刚刚我说的男子。”两人正走着,任永裕突然伸手,定睛看了看,任永裕再一次确定,“没错,就是那个男子一直在周围转悠,他最有可能杀人。”话音一落,凤川立马望了过去

凤川认得那个人,那就是袁武的弟弟袁寒。

他,若是真的做出这种事,也一定因为无法为哥哥报仇,高大的死凤川确实怀疑袁寒,可这个皮影小将他为何要杀害?

任永裕好奇,“你认得那个人?”

凤川点点头,谈了关于上个案件的情况,任永裕虽听不懂,还算仔细,跟着辨别。

正回到院子,凤川想起袁武案,倘若是袁寒,袁寒清白,自己一定会为他洗脱罪名。她扭头对身旁的任永裕说:“我求你一件事,袁寒的事情你不要对任何人说,毕竟口说无凭,倒会为他惹来杀身之祸,”

“恩”任永裕应后又问:“难道你不怕他真的罪大恶极?”

凤川微笑,“人在冲动的时候,很容易犯错,然而错也有很多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