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鬼整日换衣裳,想是出去沾花惹草,骗人说他有钱吧。”

“娘,没事,只是不小心撞了头,涂些药就好了。”

“你们快拿一块儿帕子。”

她走后不久,翠菊一个人出了门。

凤川看着老爷,落井下石,“老爷,您一定要还我姨母清白,诬陷之人必受惩罚。”

裹足即为小足之女,秀美而文雅之象征。

夫人抖着眉毛,余光瞥着她:“你也知道她刚没了娘亲。我看她命硬的很,留她下来,万一牵连姚家出事,我怎么跟老爷交代。”随后一脚踢中她的胸口。

另一个则附和:“哪次不是闹这出儿,身子贱,抵是如此。”

不过女子出门不乏困扰,她想出了一个主意。

“娘,我一定要让您享福。”

自言自语后,她走出门去。

盲目的走着,赶巧看到了上次的布庄,里面面容清秀的伙计正是任永裕。

看到了他,凤川礼貌的进去打了招呼。

任永裕看到她,一脸的喜悦:“凤川姑娘,您来啦?”他手忙脚乱的放下手中的布匹,问候着。

凤川点点头,本打算打招呼就走,可这里是布庄,她不由得打了主意:“凤川有一件事相求,不知哥哥能够帮我?”

任永裕一脸的虔诚,说但凡能做到,自己一定会帮。

她眼睛转了转,趁另一个伙计转身的时候提出一个要求。

“你能不能,给我一些便宜的布匹,我以后再给你银子。”

这话一出口,她自觉害臊。

过了一会儿摆摆手,说算了。

“凤川姑娘,你看我这也是替掌柜卖东西,这个我真的帮不了你,不过你可否说出要多少,做什么?”

凤川此刻抓耳挠腮,像个小猴子。

红着脸说自己只是想做一套男衣。

任永裕用眼神锁住她:“给你的青梅竹马?”

“我哪有青梅竹马啊?”凤川看着他叹气:“算了,不说了,谢谢你。”

“你若不是送人,那我穿过的衣裳给你一套可否?”

凤川听到这话倒是高兴起来,脸上重新填满了笑容,反问:“真的吗?”然后喋喋的说着感谢的话。

拿到衣服,正赶着掌柜回来,凤川赶忙离开,免得连累了任永裕。

一路上,周围的嘈杂不足以让她烦躁,倒是因为得到衣裳心情愉悦起来。哼着小调,缓缓地走在路上,明日自己就可以做一番大事,娘就不必受苦了。

她正沉浸喜悦之中,却听后面一阵呼唤。

没来得及回头,自己就被一个人撞倒,一个狗吃屎摔到了地上。

那人没看到一样,依旧跑着,凤川却不服气,好你个痞子竟然敢这般无礼,撞了人竟然能如此逍遥,连一句抱歉都不说。

“喂,你没长眼睛吗?你别跑。”

她抓起任永裕送的衣裳,跟着跑了起来,那人根本不在意,径直的跑开。

好,你装聋作哑,那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叫做礼貌。

凤川加快步伐跟在后面跑了起来,她跑了足足一公里,上气不接下气,想想刚刚心中的不忿,她还是追了上去。

直到那人一把按住前面的人,她才肯停下喘气,她来不及问太多,一把抓住那人吼:“你撞了人,连对不起都没有,从小没有娘亲教吗?”

那人双手紧紧按着地上的人,扭过头不经意的看她一眼,责怪:“我在捉贼,你跟着做什么?”

天啊,凤川满脸通红,早知是他自己就不那么大声的吼叫了。

没错,那人就是萧木。

一见到萧木,她声音软了下来,柔弱起来。

萧木瞄了一眼凤川面无表情,犹如看一个陌生人,叮嘱万万不要碍事,被压在最下面的那个人见萧木回头,猛的挣脱开萧木的手,窜逃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