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宋的大部分时间里,金国是最大的威胁。因此在讲求“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中原武林,抗金便是第一要紧的大义。全真教为何能执天下武林牛耳,正是因为王重阳将大半生投入抗金事业中。而河洛一带既然已成金国之土,那么除非少林寺的僧人们能舍弃数百年基业,搬到南宋境内,否则便始终受金人管辖钳制,更不用说什么抗金。如此一来,哪怕少林武僧们身怀绝技,能随意行走天下,也不好意思在中原武林中露面。否则酒馆饭铺之中,武林同道们有幸相逢,见面第一句便是:“今日抗金也未?”人人皆道:“我某年某日杀伤多少金贼。”轮到少林和尚时,嗫嚅道:“某年某日,金国将军某来吾寺上香,吾曾在其斋饭中吐痰。”叫人情何以堪?直到后来元蒙吞金灭宋,大家都处于元蒙的铁蹄之下,这才又得以一同愉快地玩耍。

那名僧人连丁渔如何出手都没看清楚,就见到同伴忽地飞了出去,还以为丁渔使了什么法术,立时惊得呆了,他口舌打颤地道:“上……上师所……所言……有理,小……小僧这就通……通传。”

在丁渔的记忆中,《射雕》中的高手可以分成五级:中神通王重阳乃是绝顶高手;其他中原四绝略逊,属超一流高手,裘千仞,周伯通(练九阴前)比四绝稍弱,但仍属超一流级别;接下来便是全真七子,欧阳克,彭连虎,灵智上人等一流高手;再下来便是江南七怪等等二流高手;其他什么黄河四鬼之流全部归属于二流以下。

“废了他武功,交还给金刚门!”这是西域少林出身的惠明。

平台一战,丁渔总共收获了五十三份能量,超出了这个月的魂种需求,因此大半月内都不用担心能量问题。他索性就呆在冰窟中,除了偶尔去昆仑集买食物和水,其他时间全部用来练金刚伏魔神通和金刚杵拳劲。二十多天之后,他终于修成了两股拳劲,而且魂种又开始新一轮的能量需索,他便再次来到昆仑山中的那处平台,长啸“引怪”。

傅岩平生第一恨人取笑他身材,第二恨人说他胆小,如今丁渔两样全占,他大怒之下,就要上前和丁渔拼命。旁边杜立身一把拉住他,牵扯之下,傅岩肩上的伤口又迸开少许,鲜血从衣袍内渗将出来,他这才想起自己有伤在身,双手无法运力,恨恨地喝到:“对付这等凶贼,不必讲江湖道义,兄弟们齐上,将他拿下再说!”

不料上方的少年懒洋洋地道:“一个小和尚而已,管他作甚。他在西域叛门逃窜,自顾不暇,多半是在昆仑山中躲避追兵而已,由他去吧。”

如果仅仅是修行的难度高,丁渔也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开始修炼,毕竟前几层都是很容易练成,大不了之后改练其它功法。然而当巴桑大师为他讲解完全篇经文之后,丁渔发现龙象般若功还有一个隐藏的风险——伤身。

巴桑平静地说:“若非我将阿瓮带出绿洲,他不会遭此劫难,这是我的因果。师弟你先行离去,我在此地守护阿瓮,明教众人追来,我勉力拖延一阵,再带阿瓮随他们去总坛,想来他们也不至于难为一个小孩子,这样阿瓮多半便能无事。”

三人白天翻山,夜晚就在山石的缝隙间搭起毡帐。如此过了两天,随着众人渐渐爬高,山上的气温急剧下降,到了后来,仿佛连空气的流动都被冻住。虽然没有风吹,但寒意还是从衣物的缝隙渗入,直达骨髓。举目四望,周围不见草木,只有淡蓝色的冰川和片片云雾。

“谨遵法师吩咐。”他说罢又转过头,对沙民头人说了几句,这回那头人恭恭敬敬地将他请进了营地。

马车沿着古道走了大半天,丁渔终于在一处绿洲当中遇见一个几十人的沙民部落。但是他悲哀的发现,他和这些沙民无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