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两个刺客抓到了吗?”
“清儿,研磨的力道有轻重缓急之分,你这样随意动作,恐会伤了墨的品质。”陆承瑄低着头正提笔作画,时不时的抬眸看一眼林清的动作,顺道指出她研磨手法的一些不足之处。
“她这是怎么了?”林清疑惑道。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庭芳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二人身前,此刻她的面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声音也教人辨不明情绪。
月儿手执巾帕边擦泪边道:“听说是安儿犯了错被庭芳姑姑拘下来一顿毒打,这会怕是不行了。”
“那你这副面无血色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我可不需要一个病秧子在身边伺候。”陆承瑄冷声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完成任务我是绝不会罢休的!”林清边走边喃喃自语道。
陆承瑄笑意更甚,薄唇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你的心乱了。”
侍卫面无表情的转头看了林清与安儿一眼,旋即又面无表情的将头转了回去。
“安儿,不要太过信任我,也不要靠我太近。”林清咬着牙说道。
不欲与福伯在这个话题上多作争辩,陆承瑄立刻向福伯道出了自己昨日独坐在枕芳亭中饮酒,不知怎的今日却在柴房醒来,且身上还多了两个脚印和一块碎布。
并不是第一次被男人抱住,但林清却很不争气的愣住了。此刻陆承瑄的唇与她的耳朵隔得极近,一呼一吸间林清甚至可以感受到空气中流转的热度。
“正是小女子。”林清垂眸颔首,摆出了一副自以为极其温婉的表情。
三王府景色实在美极,林清走走停停的赏景,让福伯的面色愈发阴沉。
林清摇了摇头,伸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好让自己从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中挣脱出来。
“思量个屁,这个刁丫头处处针对于我,这让我还怎么办事?跟这刁丫头共事只怕到猴年马月也不能成,这样的鸟差事爷爷不干也罢!”蒋山鬼站起身,一副转身欲走的姿态。
林清被眼前的状况弄得一头雾水。
林清知宁沧澜并不是去休息而是忙着去处理沧澜教中的诸多事务,白日里宁沧澜要陪自己练功,适才又陪着自己接见木言堂之人,教中事宜便只能搁置到晚上方能处理。
“不不不,很好!今日的菜味道有些不同,色香味皆比平日好上许多,所以小清才想问一问恩公是否换了厨子。”
林清本打算信步走走,趁着茉莉花期尚在好好赏一赏花,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扰乱了心情。
“又在瞎想什么?”宁沧澜执起林清的一只手缓缓将内力输入她的体内,将无双剑谱放到她身前,沉声说道:“静心凝神,专心练功。”
花盈之娇笑一声,扭着纤细的腰肢朝宁沧澜所在的方向走去。
自从那日没打一声招呼就从林家药铺跑出去最后还在月幽馆被林靖和逮到,林清对林靖和一直心存愧疚,在他面前也是一副做小伏低的姿态。这会听见林靖和训斥自己,林清不仅不恼,反而满面笑容道:“好好好,小的谨遵林大堂主教诲。”
昨日是靖和亲自驾马来此处接的自己,林清虽然想来此处寻江韶,却并没有询问林靖和的打算。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林靖和绝对不会同意让自己出门!
“发生什么事了?”从月幽馆内着急忙慌冲出来的人是老'鸨,听说有女子在月幽馆门前哭闹,老'鸨直觉这事与林清脱不了干系。
作为林子征的义女,林靖和的义姐,林清在林家也算得上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加之林靖和对林清几乎言听计从,林家的一众奴仆们对她更是上心。可这位大小姐似乎忙得很,一年到头也难回林家几次,因而有许多奴仆甚至不识得这位大小姐的真面目。
言毕小红便知趣的转身走开了。
薄薄的窗户纸被一根竹管捅破,一缕白烟慢慢悠悠的飘进了屋子里。
宁沧澜笑意未减,声音却冷了不少:“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为了照顾江韶的身子,马车行驶得极慢极稳。在马车上多时的江韶觉得分外无聊,于是便掀开马车上的帘子想要看看车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