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绯烟应承了一声,接着说道:“你们稍坐片刻,我去厨房安排。”

沈溍听唐天启如此说,怕他又勾起往事,观瞧唐天启的脸色并无悲伤之感,心下也暗自放心,看来经过这么多年唐天启确实是豁达了不少。

沈溍带着仆人带了点早点过来,早上得妻子首肯,不再因为过去之事与唐天启介怀,他主要是过来让他们跟他回秋水无垠阁居住,也方便饮食起居的安排打点,这不就碰上了在院子里打坐练功的秦晓枫。

沈溍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绯烟早已释怀,你何必还念念不忘呢?”

沈溍见秦晓枫果然睡着,遂脱下身上外衣,披在了秦晓枫身上,神情甚为关怀。

那中年人说道:“阿福,你记性怎么越来越差了,这壶中没有酒你还给我拿上来做甚!”

酒剑仙见面摊老板惊呆了,又问了一遍他才缓过神来,颤颤巍巍的指明酒肆方向,酒剑仙拉着秦晓枫的小手就往酒肆而去,除了给自己的酒葫芦灌满这上好烈酒,也给秦晓枫买了一葫芦酒。这一老一少边走边饮,路人见此天下奇观无不驻足观看,甚至有人还尾随他们一路而走。

“非也非也,你现在还未踏入酒道,自然难知酒中真味,殊不知当你的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凡品酒是无法助你功力再进一步,所以你要修炼这套心法,也要深谙饮酒之道!”

“我只感觉全身热烘烘的,有昏昏沉沉之感!”

“都是爹妈生的,为何没有尊严?”

“兄弟,你可小心说话,现在这边不光有我们锦衣卫,还有他们的斥候,别被他们听了去。咱们统领都得让他们三分。”

家,已经被锦衣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他找遍了好几户村民的家,才找来了一把锄头,在地上开始挖坑。由于年纪太小,又没有干过农活,不一会手上已经有了血泡,但是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还一直挖一直挖,直到手破了,血流出来了,疼得拿不动锄头才歇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悲伤得哭了起来。

只见官兵将村民全部集中到秦晓枫家院子,那将军用低沉但十分凶狠的语气问道:“他家的小孩去哪儿了,你们赶快交代,否则把你们全杀了。”

只见那个男人骑上马离开了秦晓枫的家。秦晓枫忘着那个男人离去的背影,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似乎他和他母亲的身份有着巨大的秘密。他也听出了他貌似有着特殊的使命,他的父亲的身份极不简单,而母亲似乎目前处于巨大的痛苦之中,如果去问母亲,母亲看着他或许会更伤心,秦晓枫这样想着,决定自己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使出。于是他并不进屋,直接出远门,循着马蹄印去追踪这位神秘来客。

小男孩见几个小孩离去,从树上下来,悄悄地跟着那个叫阿斌的小孩,一直尾随到他的家里。待得确定了阿斌的住处,这个小男孩就回家了,他要等到晚上再过来。

“枫儿,快跟妈回家吃饭!你在外面玩了一天,饭也没吃。”一个中年妇女朝这个叫枫儿小男孩走过来。

不对,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秦晓枫似乎醒过神来,立马又感觉到自己置身于狂风暴雨之中。那丝丝气息立马变得锐利无比,从四面八方向他扑来,仿佛千万厉鬼向他索命。他明白了,是唐维扬让他产生了幻觉,唐维扬运用内力改变秦晓枫周围的时空气息,暂时阻滞了他对外界的感知,松懈他的神经。唐维扬对内力的应用,已经到了恐怖的妖魔化状态。

周英博一生在双臂上下的功夫委实不浅,已经达到了刀枪不入的地步,寻常刀剑跟本耐他不得。

覃大善慢慢的加快速度,而浑身的杀气也慢慢加强。他的力量在一步步向玄寂逼近的过程中增强,手中的巨阙慢慢的挥舞起来,剑气随着他的舞动已经开始在广场上激荡。

“有,当然有!”周英博豪气勃发,指着唐维扬:“三十年前,你们雪山派的掌门李凤瑛、段天成这两个魔头与整个武林为敌,仗着武艺高强,欺凌弱小,滥杀无辜,这就是恶。武林有识之士联合绞杀雪山派,让你们不再危害武林,这就是善。”

在场的群雄,有叹息的,有无动于衷的。恐怕最为平静倒要算胡月和余琳,胡月在燕王府多年,对这样的事儿习以为常,而琳儿还小,自然对这样的事儿毫不关心。可是对江湖中人来说,恐怕这是一个信号,燕王,要在江湖中镇压反抗他的势力了。

这么一来,可让琳儿一切都看在眼里,琳儿虽然年幼,但少女情怀也略懂一二,惊道:“月姐姐?你怎么脸红了?不会是………”

余琳马上拍手说道:“哈哈,算你有见识,我们月姐姐的夫君可是人中龙凤,万里挑一的美男子,你可不能打我月姐姐的主意,不然我饶不了你。”

“林文远。”

“哦”胡月满心失望。

见胡月出来了,立刻跑过来扯下胡月身上的包袱,往旁边一壮汉手上一赛“送到车上去。”这边琳儿拉着胡月的手,说:“姐姐你跟我来。”

“是!”

“闺女啊”沈溍开口了:“刚才晓枫使的是乾坤步,没错,打赌嘛,你输了!”

沈云殊张大了嘴巴,不相信地看着沈溍。

沈溍进一步解释道:“刚才晓枫使得的确是乾坤步,不过呀,他并没有将步法使唤得僵硬,活学活用,比如占领你的坤位的时候,只是半占,留有余地,可供变换的空间自然大得多了,明白么?”

沈云殊听罢仔细一想,好像确实如此,她本也聪明伶俐,只是一时半会儿没领悟过来而已,心里对这秦晓枫也确实佩服,可嘴上依旧不服输:“我不信,你刚才是侥幸,我要重新来。”

“愿赌服输,闺女,平时爹爹也怎么教你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做人可要诚信为本!”沈溍谆谆教诲。

沈云殊赖皮到底,就是不服输,见爹娘都不帮她,一跺脚:“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不理你们了,讨厌!”说罢飞速离开了,她怕当着这么多人因为赌输了叫秦晓枫哥哥,那不丢死个人了。

众人见沈云殊输了就跑,知道她肯定是因为在众人面前要叫秦晓枫哥哥羞于启齿,都不约而同的哄堂大笑,这小云殊听得身后的笑声更是羞得面红耳赤,心里恨恨的想:“好你个秦晓枫,你等着,我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你。”

这边沈溍等众人倒也不管他们小孩子之间的赌约,不过是闹着好玩,但这秦晓枫极高的领悟能力和举一反三的能力确实让他们惊叹不已。

“我说晓枫,你怎么想到刚才那一招的,你也太神了吧。”唐天启问道,他们三人在后面把刚才他和沈云殊的一招一式都看得清清楚楚,唐天启心里最清楚,这秦晓枫不过才接触武学两天而已,就有这等成效,不等不说是一等一的天才。

秦晓枫见唐天启夸他,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嘿嘿”一笑,说道:“唐大叔别取笑我了,我刚才就想,这乾坤步我本来就是学云殊妹妹的,我肯定不如她使得好,她看我出招定能知道我下一步的方位,我只能让他意想不到方可取胜,所以就自己创新了一下。”

“兵法云: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你小小年纪,有如此才华,当真少见。”沈溍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