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小孩顿时来了兴致,低声附和“好,好”。

覃大善反手一击落空,突然感觉头顶一股巨大的掌力压下,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眼见得躲不过这一掌,立时就要毙命,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扯出覃秦晓枫掌力的笼罩。

周英博默默的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唐维扬,似乎正一步步走向死亡,他在心中怒吼,他要为玄寂大师讨回公道。

“没想到历经两千余年还能相遇,相信这是老衲的缘分。周老英雄,这一场就由我抛砖引玉吧。”玄寂征询周英博的意见,因为,这毕竟是龙帮的地盘。

唐维扬此言一出,在场参与过当年那场围剿的人不禁心中一凛,一丝恐惧的情绪油然而生,只因为那惨烈了。谁也不想再经历那样一次浩劫,而唐维扬的意思是,三十年后,他们回来了,为的是仇恨。

话音刚落,从正门冲进一队兵马,有数百人之多,弯弓搭箭,对准场中数百名英雄。队伍中首先闪出一将,正是大同守备朱可法,其后又闪出几员战将,朱可法恭恭敬敬的让到一边,看来那几人来头不小。再瞧广场周围的墙头屋顶皆布满了官兵,有的还拿着火铳,看来这次他们誓要将场中英雄一网打尽。

秦晓枫见师兄如此情况,马上明白其伤心所指。作为师父的大弟子,数十年勤学苦修,居然不敌自己的一招,恐怕放在谁身上都会让人瞬间崩溃。可是,师兄又怎么会明白我的遭遇和经历,可是自身的身世牵连太巨,不可与人说起,就连周英博长老都未必知道我的来历。无论如何都无法,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师兄,只能目送他黯然离场。

周英博将现场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也早知有这样的反应,但他是否并不担心,他用他那浑厚的嗓音说道:“请诸位少安毋躁,我能理解大家的疑问!其实当初童帮主收秦晓枫做关门弟子,并指示百年之后要将帮主之位交给他,我心中的惊讶绝不亚于各位!秦晓枫拜师的时候尚年幼,当时只有我在场见证,他的来历我并不知情,童老帮主只是说受故人所托!其实我当初对童老帮主的决定也非常怀疑,但我遵从帮主的决定。帮中知道晓枫的人并不多,但晓枫的成长是我我亲眼所见,他聪慧过人,继承了童老帮主的全部绝艺,恐怕帮中弟子无出其右者!由于晓枫身份特殊,入帮之时处于四危之地,并未将他的身份公开,是以帮中之人不知情并不奇怪。老帮主去世之时,晓枫当时太年轻,且要为老帮主守孝三年,我并未立即安排他继承帮主之位!但如今天下大变,边防重兵被燕王调往南方,北方鞑靼随时有南侵的可能,时不我待,本帮帮主之位不能空缺,因此请天下英雄一起见证本帮第四代帮主秦晓枫接任帮主!”虽然周英博威望极高,但这番说辞并未让在场的人尤其是龙帮的人信服。

而胡月也感觉到了公子的目光,羞涩的低下了头。余琳见状,顿觉恼怒:“喂,你看什么呢?”语气显得十分严厉。

“雪山派存在的时间极短,兴起于川西的玉龙雪山,只有两代掌门,第一代掌门李凤瑛,他的剑法来源至今无人知道,但天赋极高,创立了‘雪山剑法’,并开宗授徒。而‘一剑九星’就是雪山派的剑法中的一招,中招的人一般有九个透心的伤口。这路剑法全走阴柔路子,出手极快,但异常狠辣,下手从不留情,。第二代掌门实际上是李凤瑛的夫君,名叫段天成,此人是个杀人魔王,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对其稍有不敬,就算远在千里,亦击杀之。与武林各派格格不入,积怨极深。由于雪山派出手毒辣,武林正派视为魔教。少林圆真大师,武当天心道长,九华山汪辜鸿掌门,这几人可是武林中成名已久的高手,雄霸一方,却不是他们的对手,纷纷惨死于‘一剑九星’下。”

“我们的任务是送你胡月姐姐去天山,如何去得。”

“你不是小妹妹,你是个大姐姐,好不好?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他是燕王手下的头号战将,百战百胜,头脑冷静,心思异常缜密,对战场的瞬息万变了如指掌。六年前,燕王派他率领一支五千人的精锐骑兵深入西北荒漠,去执行一项谁也不知道的任务。六年了,却无任何音讯,他去哪儿了呢?

小男孩见几个小孩离去,从树上下来,悄悄地跟着那个叫阿斌的小孩,一直尾随到他的家里。待得确定了阿斌的住处,这个小男孩就回家了,他要等到晚上再过来。

回到家中,他的母亲正坐在床沿上缝补衣服。想是小男孩平时都很难这么早回来,他的母亲倒是有点奇怪,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放下手中针线,对小男孩说道:“秦晓枫,你到妈妈这边来。”

秦晓枫倒是很听话,过去依偎到妈妈的身边。中年妇女轻轻的抱着秦晓枫,慈祥的抚摸着小男孩的头,好半天才说道:“枫儿,你也不小了,妈妈给你联系了村头的私塾,你也应该上学学点知识,希望你今后能考取功名,以后谋一份前途。妈妈不期盼你大富大贵,只希望你以后平安快乐,多福多寿。”

秦晓枫很顺从的点了点头。他母亲又说了起来:“你爹爹死得早,留下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你现在只有通过读书将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你一定要记住,你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或许,你现在并不明白我所说的,在将来的某一天,你会明白的,你现在就要学好知识。”

其实,秦晓枫有时候在梦里,或者不经意间隐隐约约的记得,记得一个大院子,那里有高墙,有飞檐,自己曾在那里生活过,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想不起来。好多次,他问她的母亲,她的母亲都闭口不言。而今天,母亲的话似乎又透露出一些信息,他心中隐隐的觉得,总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但是,别看他小小的年纪,心里是否有一股拧劲,就比如昨天欺负他的阿斌,他要好好的教训他,用他自己的方式。

只是,秦晓枫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股拧劲,是遗传。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秦晓枫在床上一直没睡,待得自己的母亲渐入梦乡。秦晓枫蹑手蹑脚的从房间出来,轻轻的带上了门,趁着月色,沿着白天勘察的路线来到阿斌的家门口。

秦晓枫轻轻的翻过阿斌家的院子,悄悄的摸到阿斌家的窗户下面,仔细倾听屋内的动静。只听得屋内鼾声此起彼伏,在这静极的深夜听得清清楚楚,看来这一家人或许白天忙碌了一天,此时睡得正沉,或许,还正在做着美梦呢。

秦晓枫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阿斌家的院子,发现厨房后面有一间柴房,遂进去找了个处地方把自己藏了起来,就这样静悄悄的等着。

周围的一切都很静,虫鸣之声在这寂静之夜特别的清晰,而秦晓枫的心伴随着这寂静的倒显得紧张起来,因为,他毕竟要做一件比较危险的事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晓枫慢慢地居然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仿佛又到了那个熟悉的庭院,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只是那儿的人和物十分模糊,晓枫正一步步的走向这个庭院,怀着好奇心,想看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待得快要走近时,晓枫突然从梦中惊醒,原来院子里有动静。

“阿斌他妈,你快点,要是出航晚了,回来赶不上早市了!”原来是阿斌父亲的声音,对于靠打渔为生的渔民来说,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要出航,赶着早市之前回来,到市场上去卖鱼。

秦晓枫和母亲在这住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他自然是知道的。他就是在等待这样的时机好好的教训阿斌,让他以后不敢再欺负他。他侧耳倾听,只听得阿斌父母在屋里屋外忙了一会儿,就出门去了。

待得外面安静了好一会,晓枫才从柴房出来,此时天还未亮,月光如水,秦晓枫确定阿斌父母已经出去打渔,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摸到厨房,找了些草木灰混着从家里偷出来的朱砂抹在了脸上。

且说这阿斌可能是白天玩得太累,他父母出门也没醒来,睡得很香,还时不时的吧咂着嘴,估计在睡梦中梦见了什么美食正在回味。突然一盆凉水浇到阿斌头上,阿斌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是在盛夏,可在熟睡中一盆冷水当头而下,也是冷得他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待得他回过神来,见面前站着一个身形和他差不多的小孩,再往脸上一瞧,吓得他“妈呀”一声大叫,这不见了鬼嘛!

在这黑夜里,靠着外面微弱的月光,只见那小孩手里拿着一把刀子,披头散发,似乎满脸血迹,极为恐怖,这所谓的鬼其实是秦晓枫假扮的。

阿斌吓得心胆俱裂,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谁,你…你…要干嘛?”

只听得嘶哑的声音传来:“我是阎王的惩恶使者,今日奉阎王之命前来惩罚你。”

“我…没有…做…什…坏…事…啊…”那阿斌吓得不轻,哪儿顾得上分辨真假。

“你前天是不是和小军几个欺负了一个人。”

“没…有…”阿斌只是否认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般,待要再说下去,见那鬼脸色阴沉,重重的“嗯”一声,又赶忙说道:“有…有…,我…们只…是…觉…得…他…好…玩…,以后…再…也…不…敢…了…”那阿斌只管讨饶,哪管其他。

秦晓枫扬了扬手,只见他手上是一大把头发,是阿斌头上的,原来他趁阿斌睡着的时候从他头上给割了下来,阿斌接着沉着声音假扮嘶哑,极为严厉的说道:“你听好了,念你是初犯,今日割发代罪,以后再犯,割的就不是头发,而是你的脑袋,明白了吗?”

“是…是…是…”阿斌跪在床上,捣蒜般不住磕头求饶。

秦晓枫见差不多了,教训了阿斌,找回了尊严,掩嘴轻笑,匀速倒退着离开阿斌家,他有意把脚全部藏于裤脚下,月夜看来倒是飘走一般,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