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维扬沉声道:“大善,你退下,你不是他的对手!”

玄寂大师的头慢慢的垂了下去,圆寂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周老施主不必自责,出家人本慈悲为怀,不应有争强好胜之心,但今日之事涉及到整个武林,且雪山派之事当年少林也置身其中,身为少林弟子,我也不能置之度外。”

周英博也十分诧异:“那件事恐怕参与过的谁都不会忘记?你又是谁,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

周英博见朱可法带兵围攻龙帮总舵,不禁脸色一沉,沉声问道:“朱将军,数十年来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天这是什么意思?”

程远鹏有意试出秦晓枫武功深浅,也对这个了不起的师弟有了好感,有意让他在天下群雄面前大放光彩,手上则一招紧似一招,“波涛汹涌”“排山倒海”等招数尽数使出,满场掌影翻飞,飞沙走石,近旁的人被掌风刮得生疼,不由倒退几步。但见秦晓枫都轻飘飘的用龙游步提纵术化解了,周英博看得连连咂口。

余琳将胡月扶起,拍拍她身上的灰尘。

“其实这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原因,包括两代掌门的来历也是毫不知情,但是中原武林意识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感觉雪山派是冲整个武林来的。一向不问世事的少林、武当也坐不住了。当时的武林,没有哪一门派能独立对抗雪山派,而武林第一高手就是天山派的掌门人苏万林。为了挽救武林,由少林、武当力推,天山派掌门苏万林牵头,召集天下各路英豪,攻入雪山派总舵。此战将雪山派门人尽数歼灭,段天成力战天山、少林、武当三大掌门,结果段天成战死,苏万林重伤,两年后去世,少林和武当掌门元气大伤,其他各门派弟子和江湖豪杰更是死伤无数。”

“龙帮是近百年兴起的一个江湖大帮,帮中人才济济,隐然有超过过丐帮成为天下第一大帮的趋势。他们之前主要活动于山西至陕西一带,现在势力遍布大明各地,甚至连南洋也有他们的分舵。行侠仗义,扶危济困,名声很好!周老爷子原名周英博,是龙帮隐退的长老,但他的威望最高,他和已故老帮主童世清同辈,当年他和童世清号称龙帮‘双雄’。所以,这次新帮主继任由他召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是,我并不认识你爹爹呀。”胡月心里十分纳闷。

却再叙衷鸳衾里,愿长与今霄相似。

见小男孩坐在地上,中年妇女忙问道:“枫儿,你怎么了?”

那个小男孩从地上站了起来,揉揉眼睛对中年妇女说道:“妈,没事,沙子眯了眼睛,揉一下就好了。”

“给妈妈看看!”中年妇女拿下小男孩的手,翻开小男孩的眼睛,吹了吹。“没事了,枫儿,我们回家吃饭。”中年妇女看见了小男孩眼角上有几滴眼泪,以为是沙子呛的,并没有多想,这个小男孩不想让妈妈担心,并没有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妈妈。

中年妇女牵着小男孩的手,往岸边的一家房子走去。那个小男孩回头看了看刚才推他的小孩,那几个小孩见小男孩没有向他妈妈告状,都大着胆子从树干后探出脑袋向小男孩和他妈妈张望。看见小男孩还在回头望着他们,其中那个踢他的小孩做了个鬼脸,还伸出拳头,做了个鄙视他的动作。

小男孩看了那个小孩一眼,并没有任何表示,随着妈妈回家去了。

这是太湖边上一户极为普通的贫穷人家,房屋以茅草和木材胡乱搭建起来,家徒四壁,墙上挂着些打渔的工具。

这户人家并没有男主人,只有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小孩,很久以前,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就在这个地方居住了下来。

自然,他们在这个地方没有亲人,这个中年妇女靠缝补衣服为生,偶尔在太湖边上用渔网打点鱼上集市去卖。

中年妇女把小男孩领会家,先给他洗漱。嘴里念叨着:“整天就知道在外面瞎玩,把自己糟得跟个泥人一样,哪天妈妈不在了,你可怎么办啊。”

小男孩仰头望了望妈妈,见妈妈一脸的愁容。其实,从他记事起,都没见妈妈紧绷的脸笑过,或许是生活的压力太大吧。虽然这位中年妇女穿着粗布衣服,一副农家妇女的打扮,但从脸庞等可以依稀看出,她曾经或者是现在仍然是一位美女,五官十分精致,气质非常优雅从容。只是不知如此的佳人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小男孩并不答话,任凭他妈妈给他随意摆弄,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个小孩脸上少了一些小孩子应该有的稚气,也不爱说话,沉闷得紧。待得洗漱完毕,他自己到了饭桌上端起碗筷吃饭。这中年妇女想是已经吃过,见小男孩自顾自的吃饭,也就不管他,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待得吃罢饭,小男孩见妈妈没在屋里,开门在屋外看了看。发现妈妈确实没在家,就蹑手蹑脚的来到灶台,翻来覆去的找东西,也不知道找什么,弄得是满头大汗。突然,小男孩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只见他拿起那样东西掂量了一下,原来是一把他妈妈平时削鱼杈的削刀,他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自己的怀里。

小男孩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仔细的关好房门。左顾右盼的瞧了瞧,确定没人,向着刚才他玩耍的地方走去。这时夜已较深,湖风阵阵,小男孩似乎感觉到了寒冷,紧了紧衣服。

待得走到刚才的地方,刚才在这玩耍的几个小孩已经回家了,小男孩感觉挺失落。他在盘腿在沙地上坐下,双手托起下巴,呆呆的望着湖面,也不知道他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在湖边挑了一块较大的鹅卵石,从怀中掏出小刀,在鹅卵石上磨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仿佛又听见了妈妈在叫他的声音,他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循着妈妈的声音回家了。

待得到了家中,那个中年妇女不住的埋怨:“这大晚上的,不在家老老实实的待着,你又跑到外面去干嘛。妈妈整天这么忙,你怎么就不让我省省心。”

小男孩听着妈妈的埋怨,也不答话,径自去床上睡了。

中年妇女见儿子不理他,估计是习惯了儿子这样的闷声闷气。也停了念叨,也自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