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不为所动地看着眼前,预估着时机。

除非是专门的金丹期体修,还有一战之力。

长袖一招,一块巨大的幕布舒展开来,呈现在半空之中。

身后一众金丹纷纷垂下头颅,眼观鼻鼻观心,不欲掺和进去,脑中却补了无数个狗血而荡气回肠的故事。

傅灵佩:“……”

此次主持家主另选之事,由傅青艋主持,此人虽然不羁,但是手段老练,众人也多是服气的。

秦蝶衣心内羡慕,只觉这傅云舒是世上最幸福之人,有人这般千年等候,也不知修了多少福运在身。视线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眼前的青衣男修身上,宽厚的肩膀一如初见般可靠,可惜,她不由地看向了傅灵佩,嘴角苦涩地咧了一下。

不过,一瞬便放开了。

“下来吧。”

“此话当真?”

傅灵佩拍拍手,她的设想对了。

索性此前的淬体,让傅灵佩体力远超一般修士,即便是不动用灵力,也跑得飞快。

——也罢,死马当活马医,或许能求得一丝生机。

他数度停留,并专往那平原之地或四处无遮拦之处而去,十分小心,防追踪的经验十足。可惜傅灵佩不是一般人,轻身功夫远胜于他,便是跟得太远了,略提一下也追上去了。

“啊,你们两个奸夫淫妇!”傅元茂分开两旁,兀自跑到床前,一把将傅元霸扯了开来。

母女两絮絮叨叨,似有说不完的话。

这日,傅家难得地两扇正门大开。一串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红幔垂梁,喜气洋洋。门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热闹地紧。

“大师兄,我们一月一结,如何?每月的今日,灵佩便在此等候大师兄的到来。”傅灵佩笑眯眯道:“此前一直修炼,也未有时间炼丹,耽误师兄生意,十分抱歉。”

她决定试一试灵犀虫。也许那人还在百里范围内。

“来吧。”秦绵手一按,傅灵佩便不由自主地坐了下去。

陆篱姝心中好奇,脸上却不显。

索性,受伤只在皮肉,傅灵佩调养了几日便已经大好了。

还有剩余的一些,要待元婴再破了。

吴江倒也不呆,引着她往炼器室而去,一边走还一边叮嘱道:“师尊……,有些奇特,若有什么不妥之处,万望谅解。”

金灿灿刚刚从外游历归来,修炼速度不慢,已经到了筑基圆满,不过看样子距离升金丹还有一段距离。其实身心都有些疲累,倒也不是那么缺架打,只是看到傅灵佩,便反射性生出了打架的欲望。

“师姐又在贾师妹那?”

无风而过,清香自来。

两人默默转过一个回廊,不过一会儿便到了另一处地方。

钱到用时方恨少!

傅灵佩斟酌着一滴一滴地试,生怕浇得太足了,会起反作用。

“师姐,先别说话。”

但是她立刻又摇了摇头否决道,“不像。”

想到之前的孟浪,傅灵佩一把便推开了身下忙碌之人。起伏的高耸半露,一动便是一荡,带着惊人的淫靡之色,一点嫣红湿漉漉地挺立着。细微的风过,便敏感的一缩。

傅灵飞的神智有一瞬的清醒,怔怔地看着眼前三人,似是还未反应过来。自她在思过崖底逃脱后,识海内的老前辈便失踪了,前路无人指点,修炼比之往常艰难了许多。而唯一一个爱她护她之人,却死于眼前两人之手,她恨,恨毒了他们!她全身抽搐着,只觉丹田剧痛,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正从身上剥离开来。

丁一十指紧紧扣住傅灵佩的后脑勺,因太过用力指骨骨节都突了出来。他猛地压了过去,带着十二分的狂态和势在必得的决心,往那微微张开的樱唇吞了过去。

草庐内陈设极简。两个蒲团,一张挂像,挂像上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一个宫装女修的背影,手持碧萧,未露正脸却已觉得必是倾城绝色。

她趁隙滴了滴石钟乳。才觉得好过许多。

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好了?”

邀月秘境越往内,妖兽就越厉害。两人一路经过了好几个妖兽巢穴,穿过长长的木林地带,凭借着极高的轻身法术倒也一路平安地到达了目的地。

傅灵佩顿时一呆。待她回过神来,面前人已不知去到哪儿了。她懊恼地敲了敲手中的鞭子,半晌才放下此事,沿着小溪一路往内围而去,重新探索起秘境来。

傅灵佩顺势收回玉盒放入储物袋,脚尖一纵,便跳出了攻击范围。

修仙者行动快,不过一会便轮到了傅灵佩,正待她欲走,突觉背后一凉,回头看去,却又无甚异样。

傅灵佩拨开两边,施施然地走到场中。一声红衣,显眼地让人想忽略都难。

傅灵佩一路神色不定。

她心内盘算着沈清畴此行目的,打入傅家?获得信任?转了无数个念头,一时间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明日,便回去一趟吧。

只是傅灵佩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九索鞭滑溜灵活,在这不大的空间里,更是如鱼得水,遇上那束手束脚的长剑,倏地一卷,连着乔飞,硬是被傅灵佩靠着一股子蛮力硬生生地拉了出来。

傅灵佩才刚刚挪了小半寸,一股更深刻更尖锐的剑气便透体而入,横冲直撞,全身上下的皮肉几乎被冲的溃败。皮还跗骨,肉已消散,松松垮垮地挂在那身硬骨上,在噼噼啪啪地破碎中重建,痛楚剧烈地传遍全身,傅灵佩再也忍不住地闷哼了一声,浑身颤抖起来。

是了。忘却脑中的技巧,忘却曾有的经验,剑修,唯一修的,便是永不后退的勇气,永不败亡的意志!只有不断向前,才是正道!以攻对攻,以攻代守!剑修,可以厚重,但绝不能懦弱!

“是。”

傅灵佩作无事状,移步坐回之前的位置,摸了摸雪狼顺滑的白毛,才轻轻道,“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