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奔雷眉头微皱:“剑不狼狈,人狼狈。”

那人本来身在暗处,此时收回了刀,刚想再做一击,可没想到眼前一花,一个撑着白伞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更要命的是,一把剑就要插进自己的心口。

“戚掌柜放心,我萧奔雷最是讲规矩。”

黄泉有些疑惑,既然学会了很多知识,自然是读了很多书,读的书多了,又怎么不会作诗呢?不过随后他却是没有多想,开口道:“作诗其实不难,只有四法:起要平直,承要舂容,转要变化,合要渊水。就是说,起句要直接,承句要从容舒缓,转句要富于变化,结局要深邃有韵味。”

黄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叶子上,没有听见,他礼貌地行了一礼问道:“前辈这是控制真气的手法?”

那人似乎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可脸皮却是厚,他微微一笑道:“你们懂个啥,我可是故意装成那个样子,好让那个老东西掉以轻心,不过说了你们也不明白,可扮猪吃老虎你们总该知道吧。”

人是群体动物,在一群人高度紧张的时候,当一个人做了一件事情或者表露了一种情绪,大家便会不由自主的去随先前那人做同样的事情。比如在乌漆吗黑的夜里,一群人中有一个人突然怪叫一声开始往前跑,那么后面的人大多会跟着他跑,尽管不知道到底那人为什么会跑。

“来人啊,快来抓贼啊!”

许玲珑看向他,本来煞白的脸色已经红润,她拍了拍陈不成的肩膀,哪有温柔女子的样子,道:“不用这么麻烦,前方就是江南地界了。”

清静僧人皱眉,原本只是简单的事情,没想局势却越发复杂,此时他竟然还有余地回头,看向矮山包的方向,轻轻摇头,不知是在对谁。

地面忽然一阵震动,已经略显枯黄的草拔根而起,跳起,飞起,在空中化作草粉。

一品?!徐金看着那僧人的身影,面色更加凝重,事情似乎有些超出了预料。他想回头请示刘同,可他却不能回头,因为那僧人已经快要来到他的面前。

乌木合忽然停下脚步,指了指天上的月亮,向身后的小将军说道:“你看,大凉的希望就要来了。”

黄泉皱了皱眉,五年前三衙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想到了父亲,父亲这五年来像是失去了音讯一般,一直没有他的消息,让自己很是担心。

“老师同意了?!”黄泉先是震惊,随后惊喜。

那人打了个哈哈,随后却是语气严肃:“如果它真能夹断你的腿,本少爷还真就不想见你了。”

终于黄泉在孔仲尼的带领,大家的威逼之下足足刻了两个月的花岗岩,由于速度越来越快,下刀越来越准,最终居然刻了整整十副麻将出来,孔仲尼似乎是觉得麻将太多了,便大手一挥,这才解放了黄泉。而黄泉看了看屋内堆成一堆豁了口的刀,在想着要不要把这些银钱从老师身上赢回来。

黄泉十二脉只通了一脉,世间所有修炼真气的功法自然不适合于他,而二师兄常快活却是以自身为实验,创作出了适合黄泉修行的法决,这一举当然是壮举,可却是对自身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依四师姐的话说,经脉就是人的根本,他却是在自己的经脉上动刀子,这样让他受了极大的内伤,境界上也受到了永久性的折损,不过能保住性命已经是天大的幸事。

黄泉心想自己可没感觉到自己有什么天赋,可他还是乖巧地点点头,然后不再作声,开始吃饭。

常快活看着他的背影,眼睛里露出一丝欣慰,随后闭上眼睛,似乎已经开始修炼真气。

他将泄气的话憋了回去,担忧问道:“二师兄生病了?”

富家翁也不生气,依旧苦笑道:“想必仲尼先生他还在为当年的误会而生气,只是……”

黄泉在二师兄的盯视中,吐出了胃中的最后一点东西,用瀑布水漱了漱口,终于再也站不住,躺倒在清凉的青石板上。

常快活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态,冷哼一声,似乎在像孔仲尼表达着不满,他走回房间,再出门时手中已是提了两把刀,向山后走去。

“有理。”孔仲尼点点头,随后突然问道:“我可不相信你这些年没做任何事情,研究的怎么样了?”

黄泉有些懵懂。

黄裕点点头,将那日发生的事说给了孔仲尼。

“三师兄能否给我说说其他五位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