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不知道清静僧人拖延时间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既然对方是刺客,自然是在暗处,而自己已经明的不能再明。所以不管清静僧人想要做什么,时间拖延得越久,自然对自己越不利。

黄泉知晓这是刘老在给自己传输经验,他认真听着每一句,正要出声,忽然外面有一道梵音传来。

唐帝李修阳走在御花园里,身后跟着皇后以及一些丫鬟,罕见地在聊一些家常事。

而陈不成见他点头,不知为何一副如释负重的表情,舒了一口气。

“说起来,到底是你十五年来要么待在临安,要么就一直在这山上,所以没见过太多的人。”孔仲尼看了看山下,笑了笑:“而那小子这些年一直在江湖里,自然比你油滑得多,你能上他的当也是理所当然。”

“嗯?”黄泉侧头疑问。

一向冰冷的二师兄更是过份,他也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块花岗岩,单手举回来直接扔在黄泉面前,然后阴冷地看了他一眼,转头便走了。

经过二师兄这个具有恐怖实力的强者一对一的教导与训练,山下那座小城附近,那些令官府头疼的罪大恶极之人,自然不会是黄泉的对手,黄泉化身为铁面人,做着铲除罪恶的善举,然而一年来境界上却没有丝毫增长,依然只是半步二品。

“你这次昏迷,可否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孔仲尼开口问道。

常快活仔细听了他的问语,低头想了想,抬头道:“意本身就是很虚无缥缈的东西,不止刀意,还有剑意都是如此,既然它很飘渺,自然强求不得。”

待天光微亮时,黄泉已经结束了他的每日卧牛山三圈游,提着刀,来到了瀑布旁的空地上,二师兄还没来,黄泉倒也没在意,他没有练刀,只是走到瀑布旁,听着哗哗的水声,仔细地看着。

两人走在山路上,遥遥望见院门处有几匹马,几个人,常快活皱了皱眉,脚下一动,身法飘逸,黄泉还没看清,他就要到了院子。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娘亲还活着,自己一家人生活在临安小城,梦中没有天绝脉,没有忧愁,只有平静的生活。

他看向黄泉,接着道:“所以你要做的不是自欺欺人,抱天怨地,而是不要辜负你父亲对你的期望,更不要自暴自弃,辜负了你自己,既然千年一出的天绝脉都出现了两次,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呢,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发生的,自然也没有什么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更何况,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你不去做,才是真正的等死。别忘了昨晚为师对你说的话,想要强大,必须得先强大自己的内心啊。”

黄裕有些动容:“我不信。”

黄泉看着老师,终于压不住疑问,问道:“老师,能不能给我说说娘亲是怎样的人,爹爹他从来都没和我说过。”

孔仲尼不再提此事,对黄泉说道:“孩子啊,你想学些什么?”

还真是快啊,黄泉透过被风带起的窗帘,看着飞快后退的树木,这样想道。

老太监低了下头,轻声应是。

黄泉无奈地看着它,心想真是个暴躁性子,随后开始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

黄泉没有注意到父亲的异状,急切得还想说些什么,可黄裕却是走开,开始收拾些衣物。黄泉见状,惊疑:“不是说月后再走吗?”

几人站在床前,一语不发,黄泉发着愣,虎子则面带紧张地看着黄裕低头给父母把脉。

而此时吴万进觉得面子受阻,厉声道:“好一个甘愿受罚!看来本官上任以来没做些雷厉风行的事,便连孩童都不把本官放在眼里,想挨杖子?本官就遂了你的心愿,来人啊,将这小子给我拖下去,赏他二十杖!”

朱大勇狐疑地看着他,道:“什么交易?”

“不多不多,二十两,保你平安一个月!”那大汉大笑一声,心想算是碰到一个识时务的人。

小白读懂了虎子的眼神,它上前一步,挪开大石,大石下面却是露出一个洞。

黄泉的父亲看了看天空,然后拿过一叠纸钱,点着,放在墓碑前,然后又取出一沓,一张一张的烧着,这才回答道:“十年。”

“恭喜大汗!神月一出,大凉国统一天下指日可待!”其中一名老者看着天空中突然出现的月盘,神色激动,有些颤抖地说道。

然而刘同却是转过了头,同样直视着清静僧人道:“你确实很强,只是这份心性可比你师傅差得远了。”随后他却又突然摇了摇头:“只是,我又何必与一个死人浪费力气。”

清静僧人身体突然僵硬。

刘同看着他,笑了笑,道:“难道你以为只有你在拖延时间?”说完,他的目光越过清净僧人,看向了矮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