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各个门派的人都一直没有发现?”

怕什么,他要是想杀你你现在已经死了,蠢货。

倒像是胖豆的原主人,而且连名字都取得都跟秦汜修一模一样,简直不知从哪里吐槽起。

说起来一二两,仔细想想,此事还是有着千斤重的惊心动魄——

好霸道的神识攻击,要将魂魄都撕开一般!

“呵,当然不是,这不过是株能让方圆灵兽趋之若狂的迷笼草而已,”回答她的是林心素未曾听闻却有些熟悉的男子声,“骗骗你们,绰绰有余。”

压下腕子上的些许麻木与手臂的轻颤,硬碰硬后自然是要戏谑一番才能给对手造成心理上的压力。

声甚凄厉,几乎同归于尽,gg。

“嗯?”秦汜修的眉头微挑,气息骤变,吓得怀里的肉团子挣扎不止,他腾出一只手摩挲着闲之屿刚好送上门的下巴,带了点儿威胁说,“你怎么知道冯庆是我杀的。”

“秦秦秦汜修!你别尽摆了,使不出术法和你造型没关系!”闲之屿就余光瞥着秦汜修举手对空气做功,憋着口气也没敢笑,笑漏气儿了估计自己也交代了。

“真小气,还记仇。”

但是这熟练度是怎么刷出来的,该不会是那杀千刀的作者还开了个微博放肉吧?!闲之屿的心里狂风乱作、大雨瓢泼,被打击得直接怀疑人生。

“你就不想赶紧进阶变强吗,”秦汜修及其认真地说,“筑基、结丹、结婴、化神,然后飞升上界。”

“他总有一天还是会死,而且是死在你的手里。”

盏茶后,恪涟的分身连同近两百傀人皆灭,以脚底的地面为中心,残碎的傀人碎片层层堆叠,凛冽的气息阵阵缠绕,无论是从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身下终为万骨枯。

对方虽然正步步向他靠近,但再无其他动作。

“有闲心同情这种死不足惜的渣滓,还不如同情下为了救你杀人背心魔的我吧,”她甩了甩打疼的手掌,万分嫌弃道,“赶紧帮我挖个坑把他给埋了,好在三更半夜的没其他弟子来这边。”

还在旁边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槍舞焱飞清扫着余下尸人的凤餮心里淌过几道清泪,心里又不知默念了多少遍的“快想起我”“快帮帮我”。

凤餮因惊讶而抬眼,不料却迎上那如溪水般温柔而清澈的笑容,以致于后者的轻声低语直接敲入胸膛;她嘴唇微微翕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兄弟今生两家姓,兄弟来生一~个~妈~”

打架就好好打,谁要跟你玩塔防啊,慢慢在这儿摆姿势吧。

睁开双眼。

“喂,”凤餮所追的修士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侯在原地,“直接来吧,追来追去的也没意思不是吗?”

闲之屿脸上的笑容尽敛,老实收回撑在墙上的腿坐好。

……

“饿斯兄让我告诉你,他认识的所有人里,最在乎就是你!”

花柴门那边,长发快至脚踝的女子似乎不会说话,一直朝为首的青年打着手势,两人就如此无声交流着。

就这些?

这是怎样逆天的气运。

“六爻心剑诀,初爻、二爻为地;三爻、四爻为人;五爻、上爻为天。此天地人乃‘三才’,地之道是刚与柔,天之道是阴与阳,师父,只是我一直不明白,这人之道说的仁与义到底是何用意?”

绝魇缓缓说出这句话,看到面前之人的表情骤变,他忍不住笑至露出两颗虎牙。

“斯兄别这样对我笑,揍你哦……”三思捂着眼嘟囔了几句就乖乖缩回去了。

他双膝跪地,双手撑起上身,埋入阴影中的脸只剩下气喘吁吁。

“那我就杀尽地狱恶鬼。”

他罄其所学滔滔不绝只为看到苏霁白熠熠发光的眸子,如此诱惑远远超过对方带来的缥鹏峰点心。

苏甯茹开始跟着她修炼,严苛到近乎残酷,每每无法承受,她都会冷冷告诫。

如果一切都依照他心里所想的发展下去,应该可以一举消灭掉外面剩下的四只变异妖物,但是只要有一点意外,自己的小命可能就真的要交代了。

“你现在也无非是分神附体,狂什么?”绝魇周身黑雾暴涨。

每次看到别人讽他“狠戾至此,睚眦必报,当是修仙还是修魔”之类云云,闲之屿都会愤然留评反击。

如此屡试不爽,打得陆开明措手不及,狼狈不堪。

“不愧是四大家族之首,果然很强,她俩看来是要打个平手了。”闲之屿也在心中赞叹不已,自己无论是法器还是斗法形式都相形见绌,真是穷比的悲哀。

“哈哈哈乐死我了,真想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陆申皱了皱眉头,示意大家勿慌:“慢着,你不是一直跟着闲之屿的那个……那个什么?”

人艰不拆的道理你不懂么?!

束好马尾推门而出,正看见秦汜修倚在门边,也不知等了多时,见他出来,递过一只木盒。闲之屿接过后打开一看——满满一叠符咒,有攻击有隐匿各式各样的。

秦汜修看着他们在桃花树下上蹿下跳追逐嬉戏,觉得有些无法移开视线。

一个想法突然在他脑中萌生,可是万一……

“扣魂指,三下而已。”秦汜修还举着自己的手指解释到。

……

冯庆已死,他虽然是内门弟子,但背后没有家族的支撑,这种死也只会像落叶一样入土而腐,但他和闲之屿的冲突在先,若有心人追究起来终有隐患,唯一让人安心的就是此人仇怨绝对众多,被他欺辱过的弟子也绝对不止二人,即使到了最坏的情况,也鲜有人会怀疑浮鸢峰两个炼气四层的外门弟子。

而后闲之屿忽然施展了敛气之术,风一般消失在了林间,冯庆身前的怖综蛾停顿了几息才换了个方向继续飞去,最终停在了一块较空的灌丛处,冯庆弯腰在丛中捡起一件衣服,大骂了几句又把衣服扔回了地上。

“两个没用的东西,居然被个外门弟子像溜猴般戏耍,简直笑掉大牙。”

袋中还有少许初品灵石,冯庆倒是看不上眼,不过他突然龌蹉一笑,把袋子往自己脚下扔去:“既然你这么老实,我也不为难你了,这些灵石就算我赏你的,还不快捡回去。”

“他的死不是你的错。”秦汜修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