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柳大叔一路聊天时间过得很快,根据柳大叔自己说他本来是个外交官,被派到过不少国家,华夏,蒙古,欧洲都去过。现在不干了在家开了个面包房,每天卖自己做的面包。

火车一路往前开,两边几乎都是荒地,乡镇很少。这样的场景看一两次是壮阔苍茫,看得多了就变成了荒凉。

前方一个俄罗斯女子突然站起身来扭过头朝着奥利亚不满的大声道:“嘿,贝加尔湖是最美丽的湖泊,没有之一!”

我他妈为什么不秋天来啊啊啊啊!

“餐车的那帮家伙能跟我比吗,这条线跑了这么多年了对他们知根知底。煎的那牛排你知道是拿什么肉煎的吗,全是风干过的牛肉!做得好的时候还能吃,做得不好的时候就是一块牛皮,撕不烂嚼不动。”

无论是房子还是蒙古包都是七八个围在一起就好像一个小小的部落。蒙古包四周围着木头墙壁,我猜是用来圈养牲畜的但是想想有不对,木墙所围成的范围并不大,最多能容纳十几头牛马,和印象中一人骑马赶百羊的游牧民族显然不相吻合。

站在门口的列车员大叔急忙走了过来,用蒙语和检察人员交谈起来,检察人员的态度看起来很强硬,语气很冲。

我没敢吭声,因为在我对英国食物的记忆里英国的食物只有一道菜——炸鱼薯条。

我点点头,俄罗斯在我眼里一直都是个很奇葩的国家,尽管这国家因为对待乌克兰和北约的态度以及他的领导人的个人魅力最近在华夏人的印象里大好。

我笑着道:“票都买好了能是假的吗,我现在新的梦想就是当一个旅行家,走遍全球!”

尤其是大理这种地方,随便一搜就是成千上万的游记,要写一篇关于大理的游记还得达到三千阅读八百收藏的标准,对我这么个理科生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都灵的声音突然自一边传来。我扭过头顺着声音看过去,都灵正推着一个小小的旅行箱款款走来,妆容精致,极其美丽。

楚楚手指颤抖的接通了电话,我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打来的电话,和楚楚究竟说了什么。我只看见楚楚捂着嘴蹲了下去,发出一阵好像小兽呜咽般的声音。

我看着楚楚突然问道:“楚楚,你等了多久了?”

没等我说话,女子便说了一连串的英文,楚楚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她说了什么?”

楚楚笑着凑到我身前,呵气如兰,“放心,车里有睡袋。你睡地上。”

我无所谓道:“警告处分一学期就消了。”

陈冲脸色有些阴沉,“看起来兄弟知道一些楚楚的事情,那我跟兄弟也明人不说暗话了。我这人朋友不多,所以特别在乎朋友。我拿楚楚朋友的身份跟兄弟说句实话,楚楚要等的那个人,怕是等不到了。”

我笑着道:“我叫李察,她是楚楚。”

我笑着道:“因为他前女友是那个棒子的脑残粉,一次聊天我问那姑娘楚程有什么好的会看上他,结果那姑娘说了一句因为他长得像来自非洲的李东海啊。于是这外号就扣在他脑袋上了。话说你看见楚程的裸-体不害羞吗?看都灵耳根都红了。”

楚程拿手背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没好气道:“这也没引火柴也没木屑,我能找得到的能点燃我的东西就只有这个。我总不能把门劈了当柴烧吧。”

破酥粑粑有甜的和咸的两种口味,吴言应该是两个口味都买了。一样一个保鲜盒。都灵塞进楚程嘴里的那个破酥粑粑表面带葱,应该是咸的。

等我和楚程补完觉下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十几分。刚走下楼梯,我便看到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子蹲在院子里看都灵种的那些多肉盆栽。

“啪。”

楚楚好奇问道:“码头晚上不是不开放吗?”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看着近在咫的妖精祸国殃民的脸,我感到一阵兴奋,这话的意思就是要进入下一个阶段的节奏啊!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有些多余,可能美女无论在哪都是有特权的,尤其是都灵这样的大美女。

一口仙人果一口菠萝一边朝前走,一阵清脆的鼓点突然传入耳中。顺着鼓点传来的方向寻去,是一家卖非洲鼓的店。做攻略时候曾经看见过一篇游记这么描述大理,这种象征着西非文化的乐器在大理古城,以一种文艺青年必备技能的身份重获新生。

码头停靠着的一艘游船上传来一声经过扩音喇叭放大的声音。顺着声音看过去,我是个女导游,正在对十几个带着帽子穿着红色背心的老年人进行讲解。

“那要什么你说。”

“就等你这句话!”

小捣蛋鬼应了一声,在叶卡捷琳娜怀里不安分的扭动身子,大半个身子越过叶卡捷琳娜的肩膀小手朝我不断的挥舞。

弗劳尔给我的怀表有根链子,我把链子递给叶卡捷琳娜防止小捣蛋鬼把怀表摔在地上之后就把怀表递给小捣蛋鬼。小捣蛋鬼看起来是把怀表当成玩具了,一边笑一边折腾。

柳大叔小声嘀咕道:“该死的,早知道一个怀表就能解决问题我就上楼拿了。”

妮亚正好端着菜走出来,白了柳大叔一眼没好气道:“那是因为你对小捣蛋鬼的了解太少了,他现在可还不会喊爸爸。“

柳大叔走过去搂着妮亚嘿嘿笑开始说悄悄话,叶卡捷琳娜和我则是坐在沙发上开始计划起我的莫斯科之行

“明天我打算带你去红场,你知道红场吗?就是举行的阅兵的地方,就相当于你们华夏的广场。去了红场还顺便可以去克林姆林宫,对了明天是周日,我们还可以去圣瓦西里大教堂做礼拜!”

叶卡捷琳娜越说越兴奋,我在一旁则是听得一半明白一半糊涂。红场和克林姆林宫倒是听说过,这两个地方也的确是在我的计划列表上没错,但是这俩具体在莫斯科的哪个地方我是真一点也不知道。

叶卡捷琳娜突然扑哧一笑,“我在华夏学到一句话突然觉得很适合你现在的情况,你想听听这句话是什么吗?”

“啥?”

“一脸大写的懵逼。”

叶卡捷琳娜的中文比起她爸柳宗元来要差很多,柳大叔的中文是字正腔圆的,闭上眼就好像一个华夏人在跟你说一样。而叶卡捷琳娜则是带着很重的俄语味道,让我忍不住笑出声。

“咳!“

正当我和叶卡捷琳娜聊得正开心的时候,一道咳嗽声突然从后方传来,我扭头看了一眼,柳大叔面沉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