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舅妈说:“哦,阿印他一大早就出去采药了,有一个病人需要几味特殊的药,哦对了,今天一大早就有人送化验结果上门来了。”

浓墨抿了抿唇,他的唇泛着红艳的光泽,不厚也不薄,看起来软软qq的,像极了某种口味的qq糖,一看就是身体倍儿棒的主,“你跟他们说了?”他看着我。

浓墨话音刚落,最后一间的蹲位门开了,嗯?这表示什么?我不放过浓墨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哪怕是他脸上不知是因为炎热还是紧张而渗出的细汗的微微颤动。他的眉毛没动,嘴角也没抽,眼睛还是目光如炬,煞是当花瓶的料,聪明智慧如我,怎会不知对面那只鬼没有恶意,唔,我对自己的想法表示深深赞许。

“是不是你把那些鬼魂都放跑了?”我问。

他离我很近,呼吸的气息都喷在我的脸上,他的气息起伏变大了,“所以什么?”

“用我的吧。”他把手机递到我面前,紧急情况,我也不拒绝了,拿起手机,我就拨通了家奶的电话。

家奶说:“玉芝,这不是怕忘了嘛,我现在老啦,记性也不好了。昨儿个看见别人家的孙子带着,我就想起来了,这手工费啊和物价是一起涨的,而且现在这技术啊,还有那么点保障,我这老婆子也是不相信多少年后的手工咯,你看看现在外面卖的竹床,那手工多粗糙,还贵的不得了,哪能和以前的相比啊,赶紧打出来也省的以后费心。”家奶的思想是典型的保守派,她是越来越固执了。

等我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时,他们已经全被吓地屁滚尿流地跑了,有一个不小心滑到沟里,连滚带爬地爬起来再跑,没有一个敢回头的,我这才明白过来,我被鬼利用了,她想利用我吓跑开发商。

他说:“我有钱,有人资助的,不用担心我,你来这里应该不是找我聊天的吧,刚刚你根本不记得我。”我现在也不记得你……

他见我没说话,露出了森森的牙齿,“其实我从头到尾看到的都不是一条蛇,而是人,一个人,你说这说明了什么?”

一进家门,浓墨直接把我带到他的房间,“阿璇,你把手放桌上。”

“打印啊,他现在一天疼好几次,你大妈我都快受不了了,这老头,他又死活不去医院,说死也要死在家里,这老头啊!”陈大娘大嚎,脸因为悲痛都皱在一起,手又在捶心口了。

“昨晚没告诉你,外面可是传开了,邻村……要移坟。”

“嘎——”一声,吓得我直哆嗦,差点扔了茶杯,我一巡视,原来是电视里的声音,一只鸭子正在对着屏幕兴致高昂的叫唤着。

我双手捧着脸轻微地晃动了下巴一下,咔嚓,下巴真的掉了,我对着镜子里的肿脸脱臼下巴一阵无语凝噎,我能叫吗?我能大声叫吗?

“可是现在很多人选择不吃猪油。”一直沉默的浓墨突然搭话了。

这不禁让我怀疑,蛇莫非和我有深仇大恨?我也不是很怕蛇啊,况且还是假的,难道我被蛇咬过只是忘记了?那我还就是要赞同表演这个了!说不定能想起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