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眼前的万钧一点诧异也无,不由也是一怔。这厮,也不知心是怎么长的,听得那处守了结丹蛮兽,竟然一点反应也无,还真是奇葩

及至近前,两个不由都是一愣。难不成一路太快,有所失察?此地竟然有斗法痕迹!

就这样的修为,而今更是连个帮衬也无。势单力孤,这般下去,恐怕还是一样的时时处处历险,更别说而今为了红儿,还要期盼着却寻些机缘。凭眼下自己这样,还真是迷茫……

“哎,举手之劳,一个魔物,当是修者不辞的本分。”

“咳,咳……我说,那个……你小子出来就这德行,可记得还有正事儿没干呢?”

“敖伯是说,醒转?”

“敖伯?”李飞白从出神中被拽回,耳边几句话,似明非明的,心里却是开朗了许多。还以为哪里的隐士点醒,定睛一看,竟然是他?敖伯怎会突然现身此地?

不知怎地,突然脑海里蹦出个俏丽身影来……摇摇头,自嘲一笑。真是,竟然被飞白这情形又勾起来。当初在谷中就是被明月篝火引了,一不小心惹得心里惦念……都是经年往事,只是偶遇而已,而今还不知在天涯何方呢,今日竟挡不住又在这里瞎想。

眼见剑刃及至眼前,就地扑倒,一个打滚,冷冷青光从头顶盘旋而过,带起一身的寒栗。正欲翻身坐起,空中掠过的青光如飞鸟一般,竟又折了回来。再次扑倒,那还如他愿想。许逸拧眉并指一顿,空中盘旋的剑轮去势一缓,突地立起,悄然划过。

神情一凝,黝黑灵剑“倏”地御起,临风而立。

“什么古怪!”孙正坤抬眼四下张望,哪有什么动静,只见四下林里,静寂之中,纷纷落叶簌簌而下。

若不是对此刻掌事师兄失望,宁离师妹又怎会黯然离去……她那性子,唉,却不知而今身在何处……

那小子运气倒是不赖,竟然弄了天曜晶的火灵之力来,是和南边的那帮子小家伙有什么关系?也不太像……唉,想那乱七八糟的干嘛,懒得去管。不过,这小子体内的火灵力,要想拿来化这真魔之气,恐怕要失望了吧?哈哈哈。女娃儿身上的魔气,魔龙遗染,嘿嘿,那么容易弄的?

未过两日,这天,屋外就摸来一人。

“红儿知晓。”陶红儿看了那边犹豫吞吐的李飞白,轻声一笑,“先生那句随心,红儿也是颇有感触呢。既然飞白担忧先生安危,何不一道护了先生回去?”

此次,李飞白是真真被激了杀心,连还手脱身的当口也自不留,几个呼吸,两贼子呜呼殒命。

第二日,两个就来至一处坊市,不大,倒是秩序井然。远远就可瞅见街中最高处,挑着千净观字样的铺子。这好,需即是丹药,林林总总的正好略过。

“嗯,”看看眼前比来时高出一截的林瑜,轻点下头,“不错,短短时日,修为精进。在外院中,也有了几分响亮的名号。”

有袁圣在背后站着,常日里,自己坐在主殿上,偶尔听听那些家伙的来往是非,能管的说说,不能管的,其实还是他们私底下过手解决。然而再如何,毕竟还有一个主殿在,还有一个说话的地方,还有最后无法决断的指望,唯是袁圣。

“唉,一点没变。”

“会是这里?”

这,竟然这样问法,莫不是我西梨门庭不显,找不来弟子不成!云淑不禁一阵错愕,又不便显在脸上,好生别扭。

来时都不知筠阳携了青云鼎,适才紧急时,诧异之下,掩不住欣喜。谁知出来一个宛如天人的,一巴掌拍了。青云鼎是何物,西梨传承不知多久的镇观之宝,世间除了六山那件遗失许久的窥天镜,无出其右!后世法宝,再厉害,也自远远排在后面,不可同日而语。然而今日,竟然被人随手拍了。。。

“而今有人来助,耗了这厮,能生擒这厮最好。”先前一番交手,真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勇猛难缠,几个连能否真的赢过这厮都不敢想,现今来了一队帮手,才敢提起这事儿。

筠阳却是未再插话,清闲倒是有的。师尊,姑姑们怎么想的,无非也就是一时兴起。或许是看上妖人寿长些个?却不是真的放下成见,想扯上什么关系去吧。

。。。

“哦!正是。”

千净观,养心殿内,香烟轻饶,却是掩不住两个道姑愁眉。

这边李飞白,陶红儿也不搭话,一身神气冲天而起,一人接下一个。一剑,一棒,一针,场上瞬时逆转,势如山倒。

“哈哈哈哈,此话有理!”

“呃,想不通,想不通。。。”海明月从神思中转回,使劲儿摇了摇头,“这应是从某种凶物体上所取,那一丝似灵的东西,与之浑然一体,恐怕不是修为高出这物,任谁也看不出来。”

海明月与宁离两个,却没有离去。“哎,哪那么多道道,这小子,酸不可耐。”海明月摆了摆手,看了一眼,扭头又在那里凝神沉思,手里,正是陶红儿那一副草草的山居画图。

陶红儿看了,眼一红,费力点了点头。抬手,掐诀,缓得犹如幼儿学字,咬牙扛了那束缚,将铁镯一丝丝打了上去。

看晏舒扭头丢一个眼神,晏心展心里明了,禁不住心底猛地一阵抽动。“等兄长定了,我去办了就是。”转身离去,不禁有些乱了气息。

弄不出个所以然,也猜不出这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真是奇了怪!隐隐不安,也只能忍了。忍不住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那青红岩。石隙中,正有一道红色火影闪过。。。

远观之时,只见那些殿宇亭台隐于林间云后,飘渺出尘,而今站在跟前,完全是不同的意味。那一座座,或高大森严,令人神静,或机巧灵动,宛若天工偶成,惹人遐思,简直目不暇接。

“遁地之能,咱们却只能干瞪眼。。。你俩先打开此门探查一番,我即刻上禀。顺了这熔流上下追查。”

“正潇。。。”话未喊完,只见台上晏正潇,头顶白气倏地盛起。“不好!是蒸腾法力循脉冲了神海!快快将火灵拘出!”却是一旁的彩衣,抬手将玉瓶打起,一道晶液直逼晏正潇口中,“快,正潇这是乱了心神。”

“这是那梵心亲手弄的东西,连个名都没有,恐怕世间不会再有二瓶。也是偶感而制。。。比之接续水,强上许多,早已备上。。。”晏舒随口说着,目光却未离开晏正潇半刻。

余下三个也自端神,直盯着石岩。却不见里面火灵有什么动静。

“果然。。。”彩衣女子两眼闪亮,看看对面的愁容,又忍住了,“回来就听说了。那个。。。火灵长什么样儿?”

“凭栏望月共潮生。。。海明月。”

“有讯?”对面人倒是被回得一愣,书院除了偶有师兄带人回来,真是难得见到这样自己跑来的。“可有符印?”

洞中同样是灵气一震,四下急急聚来,未待多久,盘旋的灵气就堆积如流,忽地一收,如斗一般,直直往李飞白体内注去。

这尾巴!精瘦男子心烦暴跳,不去找你,还跟上来送死!脚下不停,只管一掌掌往后拍去,打得那洞隙乱石激飞。空无用处,一头火泄不出来。却也是不愿耽搁,狠狠回头,瞪了李飞白一眼,竟然不再去管。

“弟弟。。。”

“咱们兄弟,哪来这些客套。这是瞧不起我这个兄弟吗?这许多年,咱们也是经历风雨过来的,为了兄弟,哪次不是可拿命拼上。哪像那个毒蜈,眼里只有自己。。。”提起毒蜈,心里就忍不住恨恼。死得好!老子当初争这遗宝,险些命都没了。回了竟然被他占了不还!幸得自己明进退,要不,说不得连自己也被那厮害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不是那火灵的躯体吗?本命已灭,却还在这里,引了四下的火灵气,缕缕不绝!有他在这儿,气海的灵力,依旧翻着热浪,自己有心去修复经脉,稍一运法,丝丝火灵之气便随着周身往复,灼得难耐,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