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宽慰,又能如何?或许,他处还有机缘在吧。此心不灭就是。

“才将那缕化去,还需静息才是。”

此话却是直指那西梨千净观的观主。复看一眼场中的西梨一行,又哼一声,那边筠阳顿时嘴角溢血。。。

“当!”一声巨响,灵剑被磕得倒飞,黑爪却也失了气势。

“嗯?”筠阳看着瞬间倒了一地的啰猪,还在走神,“哦,咱们也走。今日竟然一下斩去那许多的猪妖,看来,再有下次,洞中必然会有动静。倒是奇了,外面打成这样,猪妖也死得所剩无几,里面竟然不管不顾?”嘴里嘀咕着疑问,却也未怎么放在心上。不顾就不顾,来日总有露头的时候,自己这边不动一丝一毫才好。

李飞白几个一怔,相互看看,想想方才也是。。。也只有是看见美女,才会毫无顾忌,也不出手,就那样傻乎乎跟出来了。心底都是一沉。

竟有这事儿!真是意外。

“既然老伯这样说,此事不是大有可为?这两日,咱们不妨好好合计合计。。。”

前面老者顾着女娃儿,且战且退,以一敌四,却是有些施展不开。朝自己几个急急奔过来的女娃儿,一手拎了一张大弓,后背箭壶,几乎与身长,已是空空如也。圆扑扑脸蛋上满是严肃,却无惧意,跑几步,看看老者,又去开弓搭箭。一把抓了个空!

“返虚九劫,这中间也就老秦你随袁圣近前日久,为何不曾见过几次动静?”

“。。。”

。。。。。。

三个心里都憋着口气,正是无处泄。这一路飞驰,也不停歇,直到提不起气来,才愤愤地往地上一坐,大口喘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那愤懑吐尽!回头看看,竟然不带停歇地一口气跑出了五峰来。

“这彩衣。”阁楼之上的三个,看着彩衣风风火火赶来又走,在几个小子面前,一语道破几人在此,饶是再深的修为,也挡不住脸上尴尬。

对,给你留个记号!这样你就跑不了了,嘿嘿。

也不知脑子怎么一转,就拐到了学习火法上。“晏云。。。”陶红儿在旁打断了这话,自己几个只是外人来此,这厮竟然缠着自己哥哥说什么教习火法的事儿,还真是没有脑子。曜华宫的火法,是随便谁来吭一声就学的?这让晏风如何下台接话。。。

原来也就是只守了那熔流空洞那一点。。。才往上行不久,估摸着也就十几丈高,小心往前探探,一点阻隔也无!哈哈,我来也!往前几步,倏地往下遁去。

“母亲。”看一眼台上,知道此地事紧,不敢大声,“有急事说。”

及至面前,却是一顿。这火灵遗蜕,好生灼热!尚未触及,只觉得皮肉一阵生疼。不禁皱眉。

“走!”彩衣几个相互看看,手下都自掐诀,闪入阵内。

。。。

男子摇了摇头,话风一转,“也难怪。我说你们,从哪儿冒出来的?”抬手一指金晶儿,“带着这小家伙,可真是够惹眼的。你们那点化气、隐灵的小小障眼法,能瞒过几人?”

复攀一峰,抬眼望,“嗬。。。”林瑜不禁长吸一口气,憾在了当场。

“正好没走,不如就再呆上些时日。飞白如今,也称得上是身具火灵力,在这里冲击神桥,正是不二的选择。”

这边胖子,顶着棒子倒没什么,自己法力高出甚多。只是这猴子,忒是烦人耐扛,拼死不要命的主!任你怎样,我自掉头,冲上来再打!法力不及,愣是仗着这股子劲儿,一直未曾拿下。

熔洞中,几个兴致正浓,刚有了一个神桥,而今飞白又自起了。话间,想想火烧熔洞的一幕,几个还忍不住心悸。

“万钧,你昨夜成就神桥,异象恐怕远近都有所感。先前你们进进出出,附近可有什么不妥?”

难得有几次睁了眼,一醒来就叫着渴,渴。痛饮几罐。看看身旁的关切眼神,丢下一句余火未尽,无事无事,就又入了静去。

这边排着,心急如焚。那边一群截了,正在那里行诬蔑颠倒,杀人越货之事。

“好!做的好!”几句话,说的杨平之心底暗爽。自己带的,也是有心明眼快的人啊。不错,孺子可教!不由又打量一下眼前的弟子,“嗯,你姓甚名谁?在哪位师兄门下?”

闷头恨灌了一肚子茶水,无可奈何。自己点背,就被点着暗查,那就等吧。

而今不知内里如何,也不知此时度进生气去有无用处,也只能拼着试试了。

也不退回,脚下却放慢了,错开些许,打打停停,在那里转起圈来。李飞白见势,立时御了剑去,左右穿插,一时间,把火灵逼得敛手束脚,“吱吱”乱叫。

“哎哎,你这厮,不懂边儿看着去。”

“先前那许逸所说棒子凶性之事,弟弟可有所察觉?”安顿下来,陶红儿转过头问万钧,“平日里可有异状?”

“呵呵,好一个月起风清,许某可否有幸讨杯酒喝?”看着眼前情景,突然被勾起什么,面上恍过一缕忧容,唉。。。心里暗叹一声,也不知是羡慕还是什么,许逸竟然也来了兴致。

离谷。。。自己是真的优柔不绝吗?这些日子辗转反侧,只是挡不住那莫名的揪心感觉罢了。。。真要就这样离了这谷,眼下的一切,还会有吗?

李飞白看金晶儿神色,不禁一乐。先前只是听说这厮那脾性,今日一见,果然没亏说他。伸手取了那两个袋子,人都死了,又无什么特殊禁制,直接灌了法力打开。随手“哗,哗。”倒出两堆东西。

自己是扯也不是,扔也不是。眼看猴子就要扑过来,那棒子头就要捅上,急急挥手出去。去,去,去。。。收。。。身形急往后错,一甩手,收了拂尘,提气一点,御出十来丈去才立定了。心神未定,忍不住吐了口气。

“嘿嘿,得罪?没有。就是想借你这小的来叙叙。哈哈哈!”

这御剑的小子,尚不足虑。

暗地里手掐一诀,搭了脉上,打入两个体内。瞬间变了脸色,不禁暗自“嘶”了一声。扭头看了一眼石叔,转向李飞白,不知该如何言表,“飞白。。。他两个,非伤非毒。。。我已查了,却是。。。失了神魂了。。。”

“抓住他!”几个早将金晶儿前后围了,大汉喊着就冲了过来。

“以我们几个身手,又无甚可以倚仗。出去逛逛,少惹是非倒好。旁的,想想就好,却是只在机缘了。妄图无益。”仰头长出口气,“不过,有几位替我着急,昨夜却是让小女子顿悟了。整日里在此悲切,倒不如将心放下。潜心修炼一番,再出去走走,岂不快哉。”扭头对李飞白一笑,“公子以为然否?”

“这个。。。我却不知。不过,蝶姨既然说起这事儿,十有**就知道呢。”

“哥哥英明神武,你们哪懂,哼。”难得眼中放光一会儿,一听上当了,顿时又是一副懒洋洋样子。

粗看了一下,不知过去了多少年月,丹药之类自不必说,早没了用处。秘典法宝却不会毁。这黄明也是明白人一个,不敢妄求许多,这些都一一略过。只是,看了留下的法卷,掸净了那石案上的油灯,却犹豫了。

小子的识海里突地激起一道紫幕,不知是甚东西,自己竟然不认得!偏就是阻了自己的那道神识。倒不是不可破,但这莫明东西,一个莫名小子而已,还要自己花心思破之,却没那兴致。本自打算随手料理了就罢,拐回头去大动干戈,欲盖弥彰。干什么?

“公子说的是,像他这样,遇到修心不纯的,多少命都丢了。也亏他机敏,又会这土遁之法,才得以保全了吧。你看他的秉性,不是偷跑出来才怪。族里长辈不知急成什么样了。说送他回去,却又不理,劝他,也不说回转的事。。。三百多岁了,全是个孩童。”

那执壶的修士却是傻了眼。

心思翻涌,僵立窗前,李飞白心底波澜,久不能平。自己一路蒙昧摸索,引了气来再无长进,更无术法倚仗,而今却是一遭无意偶得之。

“本就是为我俩而来,既已至此,又有伤在身,自然要去好好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