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顺手召回,李飞白已是愤怒冲霄,不管不顾,“霍!”又直直劈了过去。

“休得胡说,适才那一剑,精妙绝伦,分明就是偶有所悟,你以为说来就来了?还不快些背他回去。”

苏老汉看几个明白了这理,一摆手,“也无妨,只是这退时,恐有纠缠,走不了那般利索,引得费力些罢了。只要出来,还需雷霆一击,战决。”

果然如苏老汉所言,体内的法禁,确是简单,没有什么繁复的弯绕,只是几点精纯无比的火灵力占了神桥主枢之窍。在苏老汉的指引下试着触碰,并不严谨,倒想是随手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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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三个一惊,在此地也有了一段时日,还未见过旁的修士来此。竟然在这时遇上!

“九劫。。。”主殿正位旁侧席上,一位精壮的修士抚了抚面上虬须,“只听袁圣曾言,完全不似寻常冲关,先是有所感应,而后冲关,有声有势。。。欲得返若初生,破出造化,却是不止在于修为,或只是返体如玉即可。这个,说是须渡过往种种,凡有瑕隙,皆是劫生处。说是九劫,恐怕也只是个虚数。何种劫,应在何处,无人可知。。。坐关,乃是入静反思,涤心而已。”

“废话!”海明月翻了一眼,“我问这剑怎会有这大的凶性?拿来我看!”

第二日,不知怎地,曜华宫那里就传出消息,一名金丹修士协同散修寻宝,竟被谋害在外!此事在连云山一时掀起轩然大波。只是,能杀得了金丹修士的,毕竟少数,也只是猜测等看热闹。连云山,妖据之地,这种一丝痕迹也无的事儿,大多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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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晏舒与晏心展相互看看。这书生小子得的,必是那道蹿逃的火灵无疑,只是奇怪,看他而今,并不会火法,体内法力,混杂不堪,却是未曾着手去细细炼化理顺的样子。

又自御行一阵,看了看眼前突显的天堑,火灵不得不定下身来。这个地方,我却过不去了,每次只要一起身,就被莫名地吸引坠地,怎么也挣不出去啊。

晏风也是听得一愣,弟弟和这几个的关系,还真是非同一般。要不也不会随口就说出这话来。这小子。。。宫里的火法难不成是路边的白菜?抬头看一眼陶红儿,这女子倒是个心明的人。

“一道阵墙就弄得如此讲究。。。”看这架势,此墙竟然不止一重,还是内外相连,相辅相佐的。若是没那个本事,一下将几道都打破去,任谁累死也破不了这门。

“嗯?风儿?”晏舒夫妇都转过头去,一看却是面带喜色,疑惑不解。晏风沉稳,向来少有这样挂在脸上的。

“孩儿明白。”

“这就将那厮放出来了,困得久了,一朝出来,必定会大肆狂躁暴虐,看紧就是了。”晏舒简单交代一句,也不多说。毕竟,那火灵受那一创之后,而今连金丹修为都达不到。上次那样,只是事太过突然,这地宫一群弟子,根本就没有可敌之人罢了。。。

“怎么?哪里有伤?”晏夫人两个都是一紧。

“。。。”几个哪敢胡乱搭话。这前辈,竟然在这儿指点起这个,到底是何用意?

“不如先玩玩。嘿嘿。”自语着,闪身踏空,落至岛边一艘船上,船头一立,悠然负手。小船无桨,却如鱼而去。

“感觉还需多久培蕴养息?”

那边的精瘦男子一阵错愕,恼羞成怒。急急御起,让过黑剑,正欲反手去打,听了胖子大喝,拧身错开,大手一挥,蛛网凌空转过,朝着金晶儿两个当头罩去。

“那火灵呢?怎生切了那厮?”金晶儿犹在那里念念不忘被那厮灼毁的衣衫。

“万钧吃的最多。如今都神桥了。。。”

明明觉得精神见好,神色渐缓,就不见真正醒转起来。

“哎哎哎,这厮,你急什么,没见都排着呢嘛!”

这,是要褒奖自己?哈哈,来日可期!“弟子丁立言,师从镜真真人。”

前一日还闹得沸沸扬扬,四下里寻事儿的隐云宗人等,眨眼间若凭空消失了一般。一个不见!惹得州里修士不禁都是心下暗叹,这宗门做事,果然不一般。死了人,说出来就是满世界撒人,干干脆脆击杀对头。说退就退,不带一丝拖泥带水。以后见了宗门的家伙,无事还是避让些个吧。。。

盘坐的金晶儿面色一整,也不知运的什么法,浑身渐渐透出莹莹微光,有如玉琢一般。片刻,头顶缓缓溢出一团氤氲白气,兀自缓缓盘旋。如透的肉身里,一株三色灵芝若隐若现。洞内,一股异香立时逸散开来。

这一阵扑腾搅在一起,旁里几个帮不上手,却渐渐看出了端倪。只是退让,不还手?李飞白与陶红儿相视一眼,却想不出所以。

“金丝玉晶藤。。。朱果酒。。。”

“就是这里了。”随着万钧转入地下,却是一处天成的洞隙。来回往下,曲曲折折,中间又叉出许多的缝落,蛛网一般,目不暇接,也不知离地多深。几个停留之处,正是最宽阔的地方。

“哦?”轮到几个诧异了,面面相觑。“不是坏人。”金晶儿在后面露头,轻声丢出一句。

陶红儿未就答话,只是扭头去看李飞白。

嗬!这!

眼看着棒子到了,哪敢让他近身。身形往侧里一让,远远就先错过去。手下不停,分出一缕拂尘丝,就势朝万钧缠去。

晶儿?李飞白两个对视一眼,心里一沉。无需多问了。。。

李飞白不敢懈怠,一看那边对着方巾去了,灵剑一转,又朝对面横斩而去。黑色剑身无光,看来无甚威势,只有两锋如流若噬。

“啊?丢了魂?怎会如此?”石家大叔不明陶红儿的话里意思,只道是平常的失魂。只是,平日里丢了魂,却也不该如此严重啊,也不知这两个遇见了什么,竟然弄得没了一丝生气。

“乖乖听爷的话,一会儿包你不掉一块儿肉。”领头的大汉将眼一瞪,手里单刀往树上嘭地一砍,深了,使劲儿扭扭拽出来,冲金晶儿一指,“不然今个,连你哥哥姐姐也走不脱!”

“唉,来时还心里忐忑,不知该如何对姑娘开口。不想姑娘却是心底敞亮。”李飞白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能行,但是先前,我却是听赤岩的蝶姨讲过,有座叫做神乐山的,山中有辟邪神竹,专克天下阴邪之物,讲的甚是神异。姐姐在这里试遍法子无用,倒不如咱们去找找那竹子。”

“有一个俊杰哥哥,就有一个脓包弟弟。”

要说好差事,这姓黄的才是悠游自在,有事交于那姓陈的顶着,只管去寻个好去处,埋头修炼。眼看着修为精进,心中有感,去年再次冲击神桥,却还是不成。不成就不成,纠结再多也无用,要说水到渠成,一蹴而就,恐怕也不多见。只是这心里郁郁烦闷,索性就在栖霞山里游逛。

如是一想,也懒得去琢磨什么。反正这小子从头到尾也就是被动,根本不知道自己。

“倒像世家子弟,怨不得身上那么多古怪,还会那土遁之法。”

看这拿剑的,只是晃了晃,脚下依然这般伶俐,不对!竟然没用!“不好!这书生邪性!”正要再引一道,阻上一阻,好去脱身,突地脚下一紧,“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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