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现在才想明白吗?”修尘殇微微抬头撇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不屑。

历代皇室族亲都是安葬在乘凤山的另一面,身为追封的皇太子冥寒落的陪葬本该很多,但皇上只为他戴上了一枚红色的玉石。墓门一旦关上这世间便再也没有冥寒落此人。

见身着黑衣的女人,冥阳恒首先发难将之制服,扯下她脸上的黑纱,当看清她的面容冥阳恒还有些怀疑。

“我已经询问过凌云,凌音从小出入军营性子如同男子洒脱不羁,她会泅水,而且拜师江湖名人,武功不低。”

“正是。”冥中月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递给皇上。这的确是在冥寒落成年礼上北单所赠的南海夜明珠,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即使是他精心为他的爱子安排的府邸也不安全。

“你没事吧。”凌音不是弱女子又岂会真的被吓到,她只是借此机会让冥寒落多抱她一会。她又何尝不知,冥寒落对她根本没有情意。

红木见是凌家公子立即收起教训侍女下人的嘴脸露出一个笑容。“凌公子来了,殿下随凌小姐观景去了。”

“下毒的人的确是我自己,但我并没有嫁祸给你的母妃。”

皇上觉得可惜,冥寒落也觉得心痛。

“好了,现在我是你的父亲,要叫爹。”

一路走来,青花音吃的苦常人无法理解,她与修尘殇分开之后就只身前往盛阳城,她知道修尘殇必定会去往盛阳,在盛阳的大街上她发现了修尘殇的踪迹,到她不敢让修尘殇发现她,也不能出现在他眼前。就这样躲躲藏藏跟踪了修尘殇好些天。

“父亲不必多礼。”淑妃将常丞相扶到椅子上坐下,便开始与之讨论今日的大事。

“儿臣从来没见过这种琴。”难道是自己琴艺不够精湛,所以无法让这古琴发出声音?冥寒落微微颦眉。

一位异族的姑娘,身着鲜红的苗人服饰,柳眉细腰,芊芊玉手上戴满银器,胸前还戴有一把长命锁。

凌云既然会问,那就说明今日所发生的事他已经一清二楚。他不得不赞叹凌云非常聪明,消息也很灵通。

“父皇,此剑蹊跷,看修尘殇的模样,他是不知情的。”在这行宫之中,高手众多,再笨的人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行刺皇上。

“他叫修尘殇,是落儿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冥中月怕冥阳恒的迂腐劲上来,将修尘殇当着擅闯乘凤山的歹人,所以立即解释道。

“只是这一百年的祭祀马上就要到来,不知皇上有什么打算?”

“是冥寒落?”沙幕绝开始同情冥寒落。

沙幕绝见他毫无波动的眼睛,就知道他没有做任何布置,这样硬闯倒是像他的风格。他悲催的想,皇帝肯定不会杀冥寒落,到时候不管有没有逃出去所有的罪名都要由他来承担,不过够刺激。

有人千里来寻医,不能明着治病,又不忍心拒绝,这样的善心让萧时臣非常敬佩,不像他那不着调的师傅。

站在大街上,望着这繁华的大都市,萧时臣狠狠的吸了一口盛阳的金钱味道。

“你也耐心一点才好。这位勤皇叔有一个儿子,至今没有找到。”冥中月看着沙幕绝高深莫测的笑。

凌云支支吾吾怎么也说不出沙幕绝的去处。

“夫人。”

“你一向都对人这么没有防备吗?”冥中月吃下一粒丹药,又好笑的询问他。

小狸在水岸边嚎叫了一声,几条小船在水中被打乱了宁静,看守他们的杀手动作非常敏捷,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毒短时间内不会致人死亡,只是会让人浑身无力消耗元气。”

这话把冥中月逗乐了。“杀手也讲究风雅?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修尘殇的内心是痛苦的。他只是追随本心去追逐一份单纯的爱恋而已,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阻挡他?

“江上的确有一艘船忽然沉没,这事已经在上杭传开了。”

凌寒落抱着小狸的手紧了紧,空出一只手来捂住小狸的嘴。

青花音始终有些心不在焉,看了修尘殇好几眼才跟着小满而去。

凌寒落在暗河之中身体受寒气所侵,又淋了一场秋雨,感染了风寒,病症来势汹汹,半夜便发起了热。

水是个复杂的东西,一时凌寒落也无法客服对水的恐惧。

“我们在林中走失,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的踪迹。”

“小狸虽只是一只狐狸,可它辨别方向的能力非常的强,遇见有危险的地方它会明示,所以他们不会误入那片山谷之地。”

萧时臣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耳边再没有凌寒落指挥的声音,他安安静静的抱着萧时臣的脖子,想尽量减轻他承受的重量。他虽然身形瘦弱,可也是个七尺男儿重量实在算不上轻,可萧时臣武功平平,内力不挤,背了他老半天也的确是个挑战。

“凌寒落。”萧时臣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在萧时臣以为他不会应答自己的时候他才给了一丝反应,转身看向他。

开始走起来觉得新鲜,时间长了却也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