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寒落只是坐在水中冥想,虽说身体及其疲惫,水中也确实很舒服。

皇上伸手用内力与剑气相抗,此剑威力尚浅,顷刻之间便被皇上制服。皇上握住剑柄,身上气息大变,溢露出极强的杀气。

冥中月喜欢对付拿玉笛的女人,这女人长得漂亮,一身绿衣,一头长发,一柄玉笛,全身透露出清冷的气息。他速度极快的拦住她的腰身,从她手中夺下玉笛。这玉笛中暗藏玄机,其中有一只能拨动乐曲的蛊虫,只是吹响玉笛,这蛊虫就会发出一种让人头晕目眩的声音,随着笛声能够传到很远的地方。

祭文结束,他将独自留在塔中,直到第三日黎明方能走出来。

“她对你说了什么?”

沙幕绝还以为又是冥中月来看他笑话,本不想搭理,却不曾想听见了冥寒落的声音。

“在下萧时臣,从药谷而来,到此寻访林宴师叔。”

“……”

虽然关押的人很少,可外面的守卫个个都是厉害的角色,沙幕绝早已经查探了一番,他的一举一动都处于这些守卫的监视下,他根本就逃不过。正好他也想知道他到底与这个皇族有什么关系,让这个睿智的皇帝恨不得杀他千百遍fanwai。

“小师傅,你受伤严重,昏睡了好几日,我们已经回到宫中,这是钰轩宫。”钰轩宫是凌寒落小时候居住的宫殿,皇子成年之后,皆要出宫开府,如今其他三位皇子都已经在宫外建立自己的府邸,现在居住在宫中的也只有这位四殿下。

“如果你抛下他,老婆子或没那么快找到你。”她向前走了一步,手中的拐杖落地,一股强大的内力铺面而来,只是她又咳嗽了几声,好像元气不足一般。不过这女人也挺奇怪,样子看起来孱弱,内力却高深莫测,连凌寒落也抵抗不住。

忽然一枚天雾弹从上空落下,一位身着蓝衣背有长剑的男子从屋顶跳下,抓住冥中月就跑。

既然已经接受被捕,凌寒落也不在纠结这个问题,这原本就是一个缓兵之计。对方没有捆绑他们的双手,也没有蒙住他们的双眼。他们不知对方的底细和目的,也不知要去什么地方,只知道他们是在向南走。

林中山地有一女人,躲在树后看着这一幕,手中弓箭开弓瞄准了凌寒落,利箭破开重重树影,犹有千斤重,让人避不可避。

“猜的,应天门门主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要不是长得太丑那就是长得太美。而且,你的脸白得太过了。你看我家落儿这白里透红的脸蛋,光滑如丝,让人爱不释手。”冥中月将凌寒落搂住,一只手抚摸在他的脸上,一边轻薄一边赞美。绕是沙幕绝这种厚脸皮的人也忍不住咋舌。

修尘殇从未见过青花音哭得如此伤心,他发现他错了很多,情不由己,一往而深。

“可惜了……。”

可惜,后宫争宠的戏码即便是在仅有四位后妃的情况下也无法避免。

“小臣,快别笑了,还不快带你朋友去梳洗一番。”

“公子身体虚耗太多,没想到先生的医术竟也如此厉害,要不是临行前先生给你煮的汤药起了作用后果不堪设想。”

凌寒落轻轻揉着小豆子的头,看他笑得天真,视线飘向了远方。

每天被折磨得腰酸背痛,欲哭无泪,他见其他人也没像他这么惨烈。没人关心的时候他就特别想念师妹文殊兰,也不知道现在可否安好,要说那几人的话,这边两人过得还算平静,那几位已经快变成野人了。

萧时臣可看不见这些景致,他是在担心要是出不去他岂不是要老死在这个地方,还有其他人恐怕正在山中找他们,要是他们误入那个山谷可怎么办,他们中间可没有擅长阵法的人。

凌寒落想这里很久以前应当是一条汹涌澎湃的河流,不知什么原因河流改道,形成这样一个死亡之地。

萧时臣想说我到底是在担心谁,竟然把两个女孩子丢下,去追两个男人。再说那两个男人一只手就能把他撂倒,他担心个屁呀!

传说此山中有祖母血玉,皇家颁布谕旨,要在冬天下雪之前采出祖母血玉,时间紧迫。官家急急匆匆开始动手开采,有的地方可能还未接到封路的告示。老人看着两人策马离去,才摇头叹息一声又急匆匆的开启又一场爆破。

“我活着,她为何会死去。断魂之毒,让人在沉睡中不知不觉死去,而我只是昏睡了七日。世人皆知断魂之毒无药可解,却不知道有一种人天生不受断魂之控。她是依族人,因为亲眼所见她被掩埋在黄土之中,我竟然从未怀疑过。”

凌寒落的食量一向不高,修尘殇递给他一只鸡腿,他也只是随便吃了两口,心中想着白日遇见的女人。

当修尘殇和一干侍卫察觉到动静赶来的时候,只看见凌寒落追着一位红衣女子到了山中,然后是小狸飞快的追去,最后还有一位蓝衣男子也追了过去。修尘殇哪里管得了其他,也快速的追过去。可是山中绵延千里,只惊动了一山一树的鸟兽,瞬间已无人影。

越是美丽的东西,生命越是短暂。这就像是一个远古的诅咒,上天给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公平的,辉煌之后往往就是毁灭,平淡的才能永久。

他不是为什么目的才接近凌寒落而是真心关心这个人。这就让萧时臣更加不解了,凌寒落是那点入了修尘殇的眼?

“以后不要一个人跑出去,我们都会担心你,还好这次有惊无险。”凌寒落也知道自己鲁莽了。

“你认识楚玉?”青花音上前一步开口询问道。她很好奇这个楚玉到底是何人竟然让这少年痛恨至此。

男人很是生气的给了小男人一拳。“你当我是瞎子吗?”

凌寒落从不使用熏香,他身上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竹叶清香。

人在心情很烦闷的时候很容易喝醉,当菜上来的时候萧时臣已经醉趴在桌上。

宗兰与子规一如既往的站在凌寒落身后保护他的安全,凌寒落本不是在乎身份地位的人,一路走来所有人都相当辛苦,于是说道。

子规已经将马车准备好,两辆看起来外观普通还算宽敞的马车,两匹普通的马。凌寒落脸上的面具是由一种特殊的材料所制,他自己本身并不会这种易容术,不想被人发现他的隐秘如今也只好坐马车。

“对不起,凌寒落,相信我,我会保护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至少让我护送你到你要去的地方。”修尘殇心中这个想法忽然非常强烈,他看到凌寒落颤抖的身躯,他以为他会哭泣,可他很快平静了下来,周身充满了怨和怒shubaojie,唯独没有恨。

凌寒落缓缓朝西原走去,他今天心情无比低落,又遇上这样的事,他要找个地方发泄,刚好有人上来找死。修尘殇实在是害怕凌寒落这个样子,走上前去将他拦下。

“凌寒落,你疯了吗?”修尘殇焦急的大吼道。

浮上水面的时候凌寒落早已经晕死过去,没有了往日的排斥和疏离,只有一双紧闭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及将落未落的水滴。修尘殇将凌寒落扛上了岸,很不温柔的丢在水草悠悠的岸滩上。

“我出生的时候娘亲就死了,修哥哥一直非常照顾我。后来修哥哥的娘亲也死了,我看见他那么伤心,我也好伤心。其实修哥哥的娘亲根本不喜欢他,从来没抱过他,从来没为他做过一件衣裳。我不明白修哥哥的娘亲为什么不喜欢他,明明他那么优秀。所以我发誓要让他高兴,让他快乐。”青花音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遥远的窗外,仿佛心绪也飘回到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修尘殇不断排开摸上来的手,神色从没这么不知所措过。凌寒落被修尘殇护住,脑袋已经有些恍惚。

“你什么时候还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佳人?”青花音好奇的问。

“好啊,好啊。”幻盗欢快的拍着手。

“对不起,花音。我不希望你跟着我一起流浪所以才独自离开,没想到却让你受到伤害。”修尘殇早该想到,青花音不是娇弱女子,她所做的决定从来不会更改,就如她说过她这辈子只会做修尘殇的妻。然而修尘殇的内心想法青花音并不知晓,在家族中,所有人都将他们比着金童玉女,听得久了,连修尘殇都以为他和青花音将会结为夫妻。

听萧时臣说死不了,他也稍稍放心了一点。

文殊兰见萧时臣发呆,推了推他的胳膊。她现在只想换下身上这身湿衣服然后美美的睡一觉。

“不可能。”领头人惊愕的睁大了眼,他亲眼看见少年喝下了那杯茶,那种毒药世间无药可解。

再看其他几位皇子也是各有各的风韵,美艳绝伦。就连皇上和他们相较也丝毫不落下方。

各位来使所见几位皇子都是惊为天人,如此倾国倾城,实乃百年难见。

各国使者都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献给尊贵的四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