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老乞丐笑出声来,“佛门子弟?少年郎~你还是太年轻,老夫还不知道她吗?和她刚刚相处的人都会被她蒙骗,其实她内心信的是欢乐佛,你应该知道她的虚伪吧,她最喜欢年轻俊秀的少年郎,所以那三人才会找到你,在这兰溪县里恐怕在容貌上能与你比肩基本找不到,同样事实证明,你完成了他们的任务,成功的将静梵师太引到了他们的地盘上。”

“什么问题?”汪宜正问道。

因为朝廷缺人,除了科举之外,书院举荐、县学举荐、府学举荐,官府举孝廉,还有论功,汪宜正在上报府城的文书里,动了些私心,如果他把余少白的功劳写上,余少白完全可以被朝廷封官,或许只是九品末流,但好歹也是官。

看余少白那有模有样的姿势,倒是挺迷惑人,当那刺耳的声音响起,他却一脸陶醉的样子,在他看来,音不在妙,看的是气质,更无耻的是,他还用布条堵住了耳朵,真是够了。

“少白?”吴子初揉了揉眼睛,确定门口站着的身影正是他的好妹夫,顿时脸耷拉着下来,“好妹夫,你能想着来看我,大舅哥真的很高兴,这辈子虽然做不成亲家,但是我会记着你,来!我敬你一杯,这可是景名的杏花酒,香醉无比,你的这一杯,大舅哥帮你喝。”

“阿莲,拿着钱去买只鸡回来,给娘好好补一补。”让阿莲去买鸡,余少白便走出了房间,神色有些低沉,抬眼看到坐在石桌前的师太,“师太,您叔父我没有找到,要不还是报官吧,他现在不知道有没有落到对头手里。”

看着余少白买来的两头驴,静梵师太叹了口气,“贫尼不会骑。”

嗯?

咔嚓~门被关上,而余少白却刚刚来到山壁前,摸着毫无缝隙的山壁,他心里微微有些吃惊,怪不得找不到了出路,原来竟然还藏有机关。

二人听着脚步远去,这才来到堂里。

“怎么?正九品官都不乐意?”

听到这话,谢老三顿时恍然,拍了拍余少白的肩膀,脸上笑容格外灿烂,“小道童,想不到年纪不大,点子不少,早就听说郑家在兰溪的名声,这次就替他放放血了。”

余少白本来跟着黑衣男子,见他离去,顿时没有丝毫安全感,看到地上捂着肚子的水贼,他二话不说,照头抡,直接抡晕一人,此时他的安全感才找了回来。

此时天还未大亮,便见静梵师太手持一把拂尘在朝晖里舞动着身子,明明是在练功,在余少白眼里却觉得更像是舞蹈,没有杀气,或许出家人便是如此,可让他最疑惑的是……一个出家人为什么会用拂尘?

“静梵师太!出人命了!”

那师太却是有些信了余少白的话,谁也不会想着有人会骗自己,更别说是一个俊秀少年。

“施主,是药太苦了吗?”青微轻声问道。

扭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阿莲,余少白无奈的摇了摇头,余母生怕自己临阵脱逃,特地让阿莲看着自己。

“老地方……”老村长轻声喃道,嘴角露出笑色。

余少白也注意到前堂走进了两位中年男子,其中一人有些眼熟,自己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舅老爷,而一旁坐着的那紫衣长袍男子,却是更为眼熟,“这不是在草地里打野战的中年猥琐男吗?”听到冷姐夫称呼他为二叔,想来这便是二老爷。

容娘笑了笑,“多谢公子,不知你会不会喝酒,我这里有些自己酿的果酒,要不要尝尝。”

余少白见她不信,只好拿出那赢来的二十两银子,“大姐,钱真的有,没有骗你。”

余少白点了点头,倒也没什么异议。

吴灵柔闻言不禁抿嘴轻笑,“公子说话可真风趣,也不是所有人爱吃都能吃成胖子。”

坐在屋里,听着吴子初的抱怨,他这才想起自己答应过他的事情,这家伙氏在提醒自己吗?

那老乞丐到底是什么人?现在余少白对于这个老头越来越看不懂了,不像是一个蟊贼乞丐那么简单。

话音刚落,吴子初便看到自己“亲爱的”妹夫端起了盘子,一阵风卷残云。

“爹,你不记得两年前的事了吗?为什么要信这家伙的话?”

在“好心”路人甲的指引下,余少白来到了兰溪县最好的医馆,回春医馆,听说这医馆馆主和米商郑家还沾着亲戚,当他看到这三层小楼的医馆,他信了,这确实是土豪的亲属,穷不了。

余少白探出头说道:“我在,带绳子了没有,咱们用绳子把尸体运下来。”说罢他已经从树冠爬下。

余少白扭头查看四下,指了指地上的拖痕,“你看这里似乎有东西被拖过的痕迹。”

余少白看着手里的这本插图小说,表情有些郁闷,“子初兄,这件东西或许你会感兴趣。”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惊呼,余少白无奈说道:“你能不能小点声,又怎么了?”

余少白对于师爷只有一个笼统的印象,一个字——贼,却不知这小小兰溪县竟有五名师爷,,共九个师爷职称,名:征税师爷、阅卷师爷、朱墨师爷、财税师爷、奏折师爷这几种师爷都是可以兼职的,一个人可以做几个人的事。下面这三种师爷是不能的:钱谷师爷、书启师爷、刑名师爷,这三种师爷特别重要。钱谷师爷,说白了就是给官员挣钱的,一个部门要展是离不开钱财的,所以他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书启师爷,是起草各种文件的,制定律令。至于刑名师爷,顾名思义,与断案有关,平日里协助县尊查案,所以案底都在他那里。

余少白看着妇人口中不停的念着冤枉,心里起了疑惑,都已经招供,她还在喊着冤枉,难不成是屈打成招?高贵……此人只见过一面,没想到竟然死了,尸体都没有找到,凶器也没有,作案动机实在勉强,这个时代敢谋杀亲夫的女人真不多,这是封建社会几千年来给女性上的无形的枷锁,正常情况下,女子是很难生出杀夫的念头。

吴子初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厢房。

余少白给她使了个眼色,随后径直出了苑门,来到外面的亭子里,吴灵柔紧跟其后。

……

一听这话,余少白一愣,自己都这样了,她怎么一眼就认出来了?

“对了,妹妹,我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