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拿着钱去买只鸡回来,给娘好好补一补。”让阿莲去买鸡,余少白便走出了房间,神色有些低沉,抬眼看到坐在石桌前的师太,“师太,您叔父我没有找到,要不还是报官吧,他现在不知道有没有落到对头手里。”

“给师太找衣服的时候,在四当家房里现的,足足有五百三十五贯,你看……这还有玉镯,银钗,翡翠扳指最绝的是这有一尊玉观音,师太送你了。”

嗯?

来到大门附近,看到门口站着聊天的守卫,他小心翼翼的撤了回去。蹲在草丛里,余少白耐心的等待着,很快二十多道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为的五名大汉蒙着脸,是负责押送百姓出寨的水贼,后面是十六名蒙着眼罩,互相伸手搭肩的百姓。

二人听着脚步远去,这才来到堂里。

余少白轻声说道:“在我看来,最大的怀疑对象在这个案件之中体现的过于明显,李财主能够家,心机应该是有的,为了李老汉状告自己一事,便杀了五条人命,有些不太现实,而且还选择第二天,这明眼人一看,都会把死因联系到昨日的状告一事上,所以……我的结论是凶手另有其人。”

听到这话,谢老三顿时恍然,拍了拍余少白的肩膀,脸上笑容格外灿烂,“小道童,想不到年纪不大,点子不少,早就听说郑家在兰溪的名声,这次就替他放放血了。”

看着这道童竟然挺身而出,年轻公子微微点了点头,一旁黑衣男子大声笑道:“你们之中还是有血性的,连道家人都看不惯,你们这群窝囊废!”

此时天还未大亮,便见静梵师太手持一把拂尘在朝晖里舞动着身子,明明是在练功,在余少白眼里却觉得更像是舞蹈,没有杀气,或许出家人便是如此,可让他最疑惑的是……一个出家人为什么会用拂尘?

“嘶~”

那师太却是有些信了余少白的话,谁也不会想着有人会骗自己,更别说是一个俊秀少年。

“多谢小师傅,我这是在哪?”

扭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阿莲,余少白无奈的摇了摇头,余母生怕自己临阵脱逃,特地让阿莲看着自己。

“你再说一声,我拧掉你的耳朵。”

余少白也注意到前堂走进了两位中年男子,其中一人有些眼熟,自己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舅老爷,而一旁坐着的那紫衣长袍男子,却是更为眼熟,“这不是在草地里打野战的中年猥琐男吗?”听到冷姐夫称呼他为二叔,想来这便是二老爷。

门被关上,余少白被推进了小厨房里,看着桌子上摆着菜,顿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余少白见她不信,只好拿出那赢来的二十两银子,“大姐,钱真的有,没有骗你。”

“少白,听说你醒了,现在感觉如何?”吴子初也快步走进院门,笑着来到二人面前。

吴灵柔闻言不禁抿嘴轻笑,“公子说话可真风趣,也不是所有人爱吃都能吃成胖子。”

回到吴家,便见吴子初迎了上来,“妹夫,你这是去了哪里?让我一顿好找。”

那老乞丐到底是什么人?现在余少白对于这个老头越来越看不懂了,不像是一个蟊贼乞丐那么简单。

“嗯~等一下?等我先啃完这个鸡腿。”

“爹,你不记得两年前的事了吗?为什么要信这家伙的话?”

“请了,只是……”

余少白探出头说道:“我在,带绳子了没有,咱们用绳子把尸体运下来。”说罢他已经从树冠爬下。

“没错,顺便去湖畔渡口看看,听说肖弄的房子便在那附近。”

余少白看着手里的这本插图小说,表情有些郁闷,“子初兄,这件东西或许你会感兴趣。”

看到里面的床柜,余少白心里有些不悦,自己好心要去帮高王氏,这女人竟将实情隐瞒,看起来他们不是普通的夫妻不和睦,似乎已经展到了分居的状态,而且状态持续了很长时间。

余少白对于师爷只有一个笼统的印象,一个字——贼,却不知这小小兰溪县竟有五名师爷,,共九个师爷职称,名:征税师爷、阅卷师爷、朱墨师爷、财税师爷、奏折师爷这几种师爷都是可以兼职的,一个人可以做几个人的事。下面这三种师爷是不能的:钱谷师爷、书启师爷、刑名师爷,这三种师爷特别重要。钱谷师爷,说白了就是给官员挣钱的,一个部门要展是离不开钱财的,所以他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书启师爷,是起草各种文件的,制定律令。至于刑名师爷,顾名思义,与断案有关,平日里协助县尊查案,所以案底都在他那里。

二人还未走出衙门,便听到一阵哭声,扭头看去,一个妇人被衙差押着朝牢房走去。

吴子初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厢房。

余少白脸色有些无奈,就差一步,就差那么一步,他就可以金蝉脱壳,看着这众多投过来的眼神,他压低嗓子说道:“我刚才经过这门口的看到这石头上的小草,不禁看入神了。”

……

“啊!”

“对了,妹妹,我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万里确实不敢断言。”

“公子想必是喝醉了,我刚熬了一锅醒酒茶,稍等。”

齐升闻言笑道:“子初,你也学学人家少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就装一辈子吧。”

“你告诉你家主子,那两巴掌我就不计较了,不过今天我的感受,定会让她亲身体会。”

听到这话,余少白微微点了点头,跟着小厮穿过人群,经过两进院子后,才来到了大姐的住处。

“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师父告诉了我娘亲与旁人苟合的事情,我也亲眼看到了他所说的事情,之后师父说我是野种,我还不信,后来我以死相逼,娘才说出真相,我确实不是爹的亲生骨肉,至于我的亲爹,呵呵~连我娘自己都不知道。”

“妇道?看起来你知道的还不少,既然你知道她不守妇道,还来问我作甚?”

“当然记得,图山村的余三郎,咱们都有一年多没见了,小家伙越长越水灵了。”

“李字是代表什么?姓氏?”

就在这时,吴子初等人便来看他,对于余少白的恢复倒是没有太多吃惊,毕竟伤势如何,他们也不清楚,只当是破皮流血多些罢了。

“我说的话可能有点像是疯语,意中人……上辈子有过,这辈子不到死的那一刻谁能料定结局呢。”

“你这还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吗?我实在不愿继续下了,正巧,你回头看看,你妹夫来了。”

他看着自己那一片留有草烬的泥地,明显有什么东西在上面摩蹭,而痕迹的尽头便是清水河。

“余公子,方才听子初称呼你妹夫,不知这是何意?”

“三郎,你真的可以吗?所以疑点都指向我爹,咱们那晚看到的事情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信,就算他们偷情,也不能证明是郭大嫂杀了王大胆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余少白半靠在木栏上闭目沉思,自语道:“这王大胆有没有可能是自杀?提前服食砒霜?可镇上还有县城里的药铺医馆,官府都已经查过了,王大胆并没有买砒霜,相同的事情,图山村和清河村的村民除了李叔都没有买过砒霜药,这会不会是假借旁村买砒霜?”

“你吃了东西不该做点什么吗?”

吴雨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之后连忙摆手说道:“不是很滑稽。”

吴子初笑道:“困了就睡呗,大舅哥已经在家里收拾好一间客房,怎么样?想的周到吧。”

听到这话,吴灵柔闻言一呆,他是喜欢自己的,自己原来不是单相思。看到余少白一脸落寞,竟主动安慰起他,“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不是也说了吗?一切都会好的,时间会让你现,谁才是最好的。”吴灵柔轻轻靠在余少白肩上,脸上愁容散去。

余少白有些愣,这姑娘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大了,想想,自己竟然还没女人爽快,现在心里舒坦多了,该说的也都说了,让吴灵柔知道自己的那段苦涩,一方面是让她明白自己的过去,自己心里舒坦着,更多的却像是对自己说的,这是一场与过去初恋的告别式。

余少白轻轻将手搭在少女肩上,二人相依,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眼前的繁花。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