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初露出无奈的表情,凑到妹妹身旁,“小妹,以前你可从来没过问我去不去春满楼,你的心思我懂,可是……太主动显得太不矜持。”

高家是个特殊情况,对于他家的穷酸,村民都知道,已经穷到小偷都不忍心光顾的地步,他藏在家里的可能性极大。

哦?

见吴灵柔看向自己,余少白摇了摇头:“酒我没喝,东西倒是吃了不少。”

“你又不知道月如姑娘的笔迹,凭空送来一封信,落款虽是娄月如,可也不一定是人家写给你的,你还是先问清楚才行。”

看到两个人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余少白一把搂住李景名,朝吴子初笑道:“子初兄,你这双兔耳朵真是帅极了,景名兄刚刚还在我面前夸了你,你这兔耳朵可真是别出心裁。”

踏踏踏~”脚步声已然临近。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山庄很出名,余少白并没有找到关于雅风山庄的记忆,摇头说道:“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汪汪汪!”

“今晚你就睡在这屋。”那姑娘伸手一指,余少白跟着她来到西屋,看着里面的妆台铜镜,微微一愣,“这是你的房间?”

两名家僮中间的中年男子,面相在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身紫衣尽显高贵,最引人注目的是两手上的两枚大扳指。

余少白此时早已离去,看了这么容易上火的画面,之后再去茅房,容易让人误会,很快他出了茅房,醉意少了几分。

周视的一声低喝,让赵清萱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些失态,扭头便离开了桌前,这时候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余少白坐在床边,脸上鲜明的手掌印,幸好是个姑娘打的,要是男人力气大些,自己这脸非肿了不可。

可当他来到大姐婆家门口时,却觉得这一贯钞有些拿不出手,他只知道大姐嫁了个好人家,没想到竟然还是个大户人家,看着门口的两只石狮子,可真是霸气。

“妹夫,你这是去请我吃饭的吗?”

“三郎,我很纳闷,你们为什么要绑我,我有什么罪?你自己也知道,这四个人都是奸夫,即便是我杀了他们,大明也没有治我的律法!”

……

听到底下少年的叫嚣声,老乞丐不怒反笑:“少年郎,老头子在这上面睡觉,有什么不对吗?”说罢,他纵身跳下房梁,落在吴子初的面前。

“这个你是在哪捡到的,我在河岸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见妹妹一脸慌张的样子,吴子初上下打量了一番,吃惊的说道:“少白,你是不是对我妹妹动手动脚了!”

余少白放下船桨,走进船舱坐下,脸上已经全是汗水,自己这辈子加上上辈子,连船都没坐过,让他划船………实在太难了。

余少白看着垂下去的太阳,轻声喃道:“有些东西,肉眼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只是其中一面,就如同这落日一般,你觉得它是残阳,在有些人眼中它却是朝阳,现在凶手自然已经知道郭婶死去,可如果知道她死而复生,你觉得他会不会寝食难安?”

余少白扭头看去,竟是阿发,他连忙起身问道:“怎么了,发子,出什么事了?”

余少白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解释道:“精卫鸟确实可以一直不停的喝水,只是我现在有的精卫鸟是仿制,也就三五天工夫,它应该就不会再动了,这样的精卫鸟你还要吗?”

最后阿发还是坐上了马车,若是旁人吴子初可能不会搭理,但这是未来妹夫的发小,那自然另当别论。

一阵轻微的脚步在花园中响起,余少白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并没有听清。

看到余少白也不搭理自己,吴子初凑到小妹身旁,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妹妹,你知道的。我最喜欢吃你做的百花羹,就给哥吃一口。”

“你听我把话说完,这图山村余家除了余三郎之外,还有一个女娃,叫阿莲,年纪相仿,我觉得,会不会这女娃不光女扮男装,连名字也用的她哥哥的名字。”

“再等等,马上就亥末,我得送她回去。”

“可我一直都是好名声,这可怎么洗?”

……

“少白,你也不要担心,你看你都出汗了,放心吧,我妹妹怎么会看不起你,这不是还有你大舅哥在吗。”

“威~武~”

余少白一进房间,外面老鸨便把门锁上,二人相视离去。

“三哥,你可算回来了,娘正说要出去找你呢。”

“难不成这是个机关?”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听到这话,二人疑惑的看着那假鸟,李景名疑道:“你这精卫一名如何解释?”

“余少白见过李家公子。”余少白拱手说道。

这消息一传开,自然是引来更多人的围观,新一年的文武大比已经临近,而这猎户王大胆是平度镇数一数二的猛汉,力气惊人,箭法更是了得,平度镇猎户之中恐怕只有图山村李正,也就是阿发的老爹能够不相伯仲,可在去年武比中,李正虽胜了箭法,但在拳脚功夫上却栽了,被王大胆打伤,接着在陷阱比拼中也输了。

“三哥,你看我生龙活虎的,你还是吃吧。”

看着马车远去,余少白将地上的竹节捡起,赶回了家中。

“你哪回借钱不都是这么说的,可你真的赢过吗?你现在已经成家立业,就不要再去赌博,我上个月刚给你一两,你这回再问娘要,娘是真的没有了。”

听到余少白这话,余母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腕:“你怎么知道娘把白玉镯当了?”

“多谢师父,那徒弟这就走了。”

“我猜,你们都是好人。”余少白苦笑道。

也先不管老天爷到底给没给他主角光环,逃过这一劫再说,想罢余少白先是虚张声势的露出一副凶狠面孔,迈开步子,摆好步子,直接走起。

听到这话,余少白脸色微变,这林子峰又阴了自己一次,虽然他不知道这光头为什么把情侣之间的亲热说成霸王硬上弓,但他知道林子峰是故意把自己引出学校,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目的很明显,就是教训自己。

听到这话,余少白摇了摇头,“穿越到明朝?别逗了,我不过是一个热爱历史的大学生,对于穿越这件事,我宁愿相信天上掉馅饼,也不会相信自己会穿越。再说了,我一不会舞文弄墨,二不会舞刀弄枪,嘴皮子还不麻利,你觉得我去那能干啥?”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仵作看向其实的右胸上,他有些眼花,只能看到尸斑。

“你离近看些……这里有几个针孔大小的红印,从伤口痕迹来看,应该死者死前留下的。”

老仵作仔细一看,脸色微变,竟然真有针孔大小的伤口,他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惊人的想法。

“少年郎,你觉得这伤口有什么蹊跷?”他没有说出想法,而是开口问余少白,这个少年郎有些与众不同,光是这胆量,便让人生敬,想起自己当年第一次见到无头尸体的时候,怂的厉害。

“这个我只是有些猜测,小伤口全部集中在右胸,而心脏便在这个位置,若是能把尸体解剖,或许就能知道其中乾坤。”余少白也没有多说,猜测毕竟只是猜测,他觉得这伤口应该与血液流失有关。

“解剖?这可就有点难了。”

余少白微微点了点头,古代人把身体硬件看的相当的重,身体肤,受之父母。在死者亲人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即便是兰溪县衙门,也不敢自作主张,这容易引起公愤,毕竟这是大众普遍认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