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个人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余少白一把搂住李景名,朝吴子初笑道:“子初兄,你这双兔耳朵真是帅极了,景名兄刚刚还在我面前夸了你,你这兔耳朵可真是别出心裁。”

看着丫鬟离去,余少白无奈的摇了摇头,景名兄似乎是有些惧内的气质。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山庄很出名,余少白并没有找到关于雅风山庄的记忆,摇头说道:“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离我远一点。”

“今晚你就睡在这屋。”那姑娘伸手一指,余少白跟着她来到西屋,看着里面的妆台铜镜,微微一愣,“这是你的房间?”

接着便是众人继续行酒令,不过余少白已经输怕了,并没有参与,看着他们兰溪七子行酒令,倒是有些感慨,这个时候的读书人好歹还有读书人的样子,虽经历元一朝,但宋风未消,他们读的圣贤书,涉猎极广,并不能用书呆子形容他们,就如同这行酒令,因为思想不曾受到禁锢,酒令也分上百种,都是需要文学积累才能玩的通,像余少白,区区一个酒酒令就把他难住了,或许朱老爷子暂罢科举考试是对的,八股文害人不浅,等到明初之后,恐怕读书人便与书呆子这个贬义词化为等号。

余少白此时早已离去,看了这么容易上火的画面,之后再去茅房,容易让人误会,很快他出了茅房,醉意少了几分。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说谎?”赵清萱心里怒火中烧,可这周围都是宾客,她只能忍着。

余少白坐在床边,脸上鲜明的手掌印,幸好是个姑娘打的,要是男人力气大些,自己这脸非肿了不可。

“三郎,郭叔对不住你。”郭三九两眼含泪的走到余少白面前,若不是他扶的快,这汉子恐怕就要跪在自己面前。

“妹夫,你这是去请我吃饭的吗?”

余少白看着地上的少年,叹气说道:“子佑,你为何这么傻?”

……

“你听~”余少白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寻着声音,朝左右看去,忽然一滴浑浊液体落在脚下,他疑惑的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枯瘦身影就躺在自己头顶上方的房梁上,睡得正香,而腰间别着的酒葫芦正从葫口渗出酒水。

“这个你是在哪捡到的,我在河岸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听到姑娘问话,余少白表示自己没事,可以转过身了。

余少白放下船桨,走进船舱坐下,脸上已经全是汗水,自己这辈子加上上辈子,连船都没坐过,让他划船………实在太难了。

“原来郭叔也会发火,可真是难得一见。”阿发有些唏嘘的说道。

余少白扭头看去,竟是阿发,他连忙起身问道:“怎么了,发子,出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便看到一道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瞪眼说道:“谁心眼小?我的心眼多,但不小。”

最后阿发还是坐上了马车,若是旁人吴子初可能不会搭理,但这是未来妹夫的发小,那自然另当别论。

“现在虽然温度还不是很高,可继续拖下去,尸体就会腐烂,很多线索也会消失,时间拖得越久,这案子越难断。”

看到余少白也不搭理自己,吴子初凑到小妹身旁,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妹妹,你知道的。我最喜欢吃你做的百花羹,就给哥吃一口。”

“晚饭前,我曾去衙门里查看那女娃的户籍,图山村确实有叫余少白的孩子,可却是个少年郎,而非女儿家。”听到这话,吴母脸色微变,心中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难不成子初他好男色?

“再等等,马上就亥末,我得送她回去。”

见他不搭理自己,余少白又说道:“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会让那女子答应。”

……

吴子初摇了摇头,叹气说道:“少白啊少白,咱们实在是太像了,我懂你。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已经是欣喜若狂,心猿意马,迫不及待的想要娶我妹妹对不对,我跟你说,这也就是你,换了旁人,我还看不上呢,你这个妹夫没跑,我认了。”

“威~武~”

正在使劲抹脸的的余少白,正巧看到“鬼脸婆”冲自己舔嘴唇的表情,吓得身子一颤,转身就要走。

“三哥,你可算回来了,娘正说要出去找你呢。”

终于他……闻到了。

听到这话,二人疑惑的看着那假鸟,李景名疑道:“你这精卫一名如何解释?”

家僮轻声念出:“闲人免进贤人进,竖子休来孰自来?”

这消息一传开,自然是引来更多人的围观,新一年的文武大比已经临近,而这猎户王大胆是平度镇数一数二的猛汉,力气惊人,箭法更是了得,平度镇猎户之中恐怕只有图山村李正,也就是阿发的老爹能够不相伯仲,可在去年武比中,李正虽胜了箭法,但在拳脚功夫上却栽了,被王大胆打伤,接着在陷阱比拼中也输了。

很快丰盛的晚饭就做好了,爆炒田鸡,田鸡汤,还有一碗白菜羹。

看着马车远去,余少白将地上的竹节捡起,赶回了家中。

“二哥只有借钱的时候才会回家,连过节都不回家,现在娘该生气了。”

听到余少白这话,余母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腕:“你怎么知道娘把白玉镯当了?”

“咯~”余少白终于明白幸福的感觉,那就是能打个饱咯,看到锅里面的饭,余少白抹了抹嘴,走出了厨房。

“我猜,你们都是好人。”余少白苦笑道。

一步接着一步,余少白蹑手蹑脚的向对面移动,很快他便离野兔不过五丈左右,看着仍然毫无察觉的野兔,余少白心中有些轻松,再次朝对面迈了过去。

听到这话,余少白脸色微变,这林子峰又阴了自己一次,虽然他不知道这光头为什么把情侣之间的亲热说成霸王硬上弓,但他知道林子峰是故意把自己引出学校,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目的很明显,就是教训自己。

“你也是明粉?”

听到这话,余少白面不改色的脸顿时塌了大半,自己怎么有种被强上的感觉,“姑娘,别扯了,我这衣服都快破了。”

……

半个时辰,余少白有些踉跄的走出房间,身后跟着的吴少初一脸的怪异笑容。

“妹夫,你也别太难过,大舅哥真没想过会是这个结果。”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扯,让我静一静。”余少白一脸的苦涩,自己明明已经十五了,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当爹妈已经是普遍现象,可为啥……自己没有反应?

想想刚才那场面,姑娘都脱好衣服在床上向自己招手,而自己的衣服也被两个姑娘扯下来,结果……自己这小兄弟长得挺有规模,可中看不中用,任自己内心如何呼唤,它没有任何动静,这一事实让余少白几乎崩溃,他想重新活一回,但若是遇到不举这一男人天敌,他只能苦笑,老天真tm公平。

“妹夫,你硬不起来,我妹妹可怎么办?这香火没办法传承了?”吴子初一脸担忧的模样,却没有注意到余少白的脸更黑了。

“谁说我硬不起来,我现在年龄小,等年龄稍长些,就正常了。”余少白自我安慰的说道。

吴子初却没想着安慰他,反而添油加醋:“是吗?我十五岁的时候,可都已经和同房丫鬟睡了,第一次共赴巫山的场景,到现在本少爷还是记忆犹新,可惜……少白你啊……啧啧~”

余少白扭头瞪着那幸灾乐祸的家伙,“你就偷着乐吧,我现在既然如此,那你也别再把我和你小妹掺和了。”

吴子初闻言还真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嘴里不知道在碎碎念什么,他最后开口说道:“妹夫,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我妹妹都已经看上你了,你这时候让我拆散你们,这不是难为大舅哥吗,你放心,刚才我那就是玩笑话,你那病自然能够医治,云峰道观的观主听说能治百病,有空咱们去趟道观,让观主帮你治了便是,可不能再说那种话,我妹妹你是必须要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