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少白和阿发相视一眼,又说道:“你的福袋已经在你娘死去的地方找到,你还想抵赖吗?”

吴子初点了点头,“如果我们输了,我请你吃饭,少白扮成女人去文曲诗社。如果有人认出他是女人,我赢!认不出,你赢!怎么样?”

李景名微微点了点头,这才走进余少白的房间,余少白让小五回去,便将门关上,扭头看去,问道:“子初兄,你这是在找什么?”

听到这话,阿发点了点头,和娘亲说了几句,便跟着余少白走出了羁留所,临走前,余少白带走了那两只精卫鸟,本来以为需要用到它们,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

看到余少白指向自己的要害,他这才猛然惊醒,一脸慌张的跑回茅房。“妹夫!你给我等着!”

“娘,您怎么来了?”吴子初迎了上去,恭了恭身子,余少白闻言忙开口道:“少白见到夫人。”

“夫人~”

余少白想了想,问道:“她识字吗?”

看着坐在吴子初身上的女子,余少白不禁感叹,明朝的妓女质量实在太高,这长相,这身材,也难怪吴子初要嗑药了。

作为男人,自然要打破尴尬,他轻咳一声,说道:“小姐,不知这养君子兰有什么讲究吗?”

……

很快他们便来到县衙门口,余少白第一次站在了县衙门口,也终于有幸一睹明朝县衙风采。

被鬼脸婆抱在怀里,余少白整个头都埋在那胸前,差点喘不上气来。

忽然,余少白看到那黑影竟朝自己这边走来,看样子是刚才的声音惊动他了,不敢多停留,他扭头朝图山村的方向跑去。

余少白无奈的笑道:“这世上哪有一直不停运动的死物,要是真有,我哪敢拿出来。”

听到这话,余少白无奈的笑了笑,他相信自己的决定没有错,这是一个机会,至于解九九连环,还是留给后人吧。

“这位大哥,你家老爷请我过府做客,这是请帖。”余少白从怀里掏出请帖,递到他手里。

余少白拿起其中一个饮水鸟,这才发现娘是在帮自己缝合羽毛,自己对于女红实在有心无力,可能余母也看不下去自己这针线活,才出手帮忙。

看着那草网里的身影,余少白浑身起鸡皮疙瘩,从小他最怕的便是青蛙,有一次同学骗他吃了青蛙肉,让他恶心了一整天。

抱着一节节竹子,余少白走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一辆马车驶来,他连忙躲开。

听到老三的话,余峰摆了摆手,“这个说了你也不懂,娘呢?我找她有事。”

余少白看到她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来到身旁,抓起木柴背了进去。

“图山村……既然这小家伙是图山村的人,那我何不去自己的“家”里,也不用露宿荒野。”想罢,余少白踏踏实实的睡了过去。

“结果如何?”

看着这条小河落入下面水潭里,落差足有三十多米,他这时想起了贝爷的另一句话,跟着河走,有极大可能发现人烟,也很有可能会引你来到死路,现在这高三十多米的瀑布已然阻断了余少白的去路,他不得不朝河岸西面走去。

最后的末班车来了,余少白走在夜幕中的街道上。

“要是能重来,我要选李白……”熟悉的铃声再次响起,余少白从兜里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你……也已经有了意中人?”吴灵柔呆愣的问道。

余少白笑了笑,却透着一丝伤感,时至今日,前世的那张面孔仍停留在自己的记忆中,挥之不去,自己努力了……却没能救她,都说爱一个人不是得到她,而是让她幸福,可自己却连这一点都没有做到。

“我说的话可能有点像是疯语,意中人……上辈子有过,这辈子不到死的那一刻谁能料定结局呢。”

看着少年脸上的伤感,吴灵柔有些莫名的心疼,却不知道如何接话,最后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

半个时辰后,余少白把船划到了岸边,而他手里则提着两条鱼,足有三四斤重。

蹲在河岸将鱼开膛破肚,看着远处河面上的亮光,余少白不禁有些羡慕,这船划得真挺远,不过对于他来说,至少他有鱼可以吃。

在马车里找来了火石,生了一堆火,将鱼架在火上,现在只等着鱼烤熟了便好。

“那个……吴小姐,失礼了。”说罢余少白起身朝芦苇荡跑去,之前水果吃多了,关键时刻尿急。

正当余少白畅快淋漓的时候,忽然一道身影从草丛里冲出,手里闪着银光刺向自己,他下意识的往后退去,脚却绊到了芦苇梗,一屁股坐了下去,躲过那匕首袭身,自己这屁股却遭了殃,虽然没有爆菊那么悲催,但尖锐的芦苇梗还是刺穿了衣服,扎破了他的屁股,疼痛随之袭来。

看着面前朝自己的蒙面汉子,余少白有些惊恐,可更多的却是惊疑,这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三郎!对不起!”只听一声低喝从男人嘴里说出,手里的匕首再次扎出,这次的位置是余少白的胸口,此人打算一击毙命。

“啊~”

一声痛叫从芦苇荡传来,吴灵柔慌忙跑去,却听到:“吴小姐,你别过来!”

余少白躺在芦苇梗,身上还趴着那蒙面汉子,已然昏迷,他一脸龇牙咧嘴的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

“余公子,你没事吧?”王进歉疚的问道。

“王捕头,你看我这表情像是没事吗?你快帮我把身上的这坨肉挪开。”

“啊!”

“余公子,不好意思,我这笨手笨脚的。”

余少白忍着屁股上的疼痛,使劲一挺,屁股微微抬起,扎进肉里面的芦苇梗这才算出来,看着染红的裤子,余少白别提有多心酸。

一切都是拜王捕头所赐,可他又没理由抱怨人家,当时这蒙面男再次向自己扎来的时候,王捕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记手刀便把那蒙面人打晕,然后他倒下了。

就在余少白松了口气的时候,那蒙面人四面八方这么多个选择,他偏偏朝前面倒,一头压在余少白身上,这一百来斤的头,差点没把余少白砸断气,原本只是刺破皮的屁股,来了这么一个冲击,芦苇梗直接扎进屁股里,痛的他叫出声来。

“让我来看一看是谁这么大胆。”

当黑布揭开,月光下那张憨厚的脸庞。让王捕头一惊:“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