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的话,吴春责怪的看了一眼:“怎么跟爹说话呢,爹酒量好着呢,我打算让余少白和咱家亲上加亲,你小子难不成不愿意?”

“反正我有空,带你去一趟便是,不过那手法你可要教我,有了它,哥哥我就如鱼得水,可以大杀四方了,哈哈~”

很快一处二楼古木建筑便出现在了余少白面前,看着这上面的牌匾,这春满楼总算是找到了。

就当他沿着河边正往回赶的时候,忽然一阵哭泣声传来,似乎是从河岸方向传来,他顿时觉得有些心里发虚,这黑灯瞎火的突然传来女子哭声,想不害怕都难,话说回来,自己也是无神论者,可连魂穿这种事他都遇到了,遇到个女鬼也不是没有可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个……这个东西其实您也参与了,应该清楚它其实并不是特别复杂,这个精卫鸟是镇上的一位游方道士送给我的,他说我将来一定会有一番作为,希望我能像精卫鸟一样,为了目标永不放弃的精神,那只精卫鸟被人偷走了,所以我才想要重新做一只,希望以此勉励自己,奋发图强,不让娘您失望。”

不过见二人这么喜欢智力游戏,余少白心思一活,开口说道:“李公子,这九九连环可谓奇妙无穷,可在下有一物,更为神奇,不知李公子可有兴趣一观?”

“请帖?”余少白接过这请帖,一看。不由一愣,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李财主竟然请他今天下午申时去他府上做客。他努力寻找了一番,也不曾记得小家伙与李财主有任何交集,他无缘无故请自己去府上做客,让他觉得有些奇怪,正所谓事有反常必有妖,这李财主葫芦里卖的药,看样子还得亲自去一趟才能知道。

“没有。”

“三郎,你别怪娘,娘不是说你有毛病,只是怕你太用功坏了身子。”

一走进竹桥园,余少白总算是见识了吝啬鬼的新高度,整个园子竟然没有落叶,也没有死竹,听家僮说,这些都被李财主埋在后面的塘边种桑,值得肯定的他的这种做法倒也是鱼桑结合。

香水肥皂太难,经商对于读书人来说是大忌,要是让娘知道了,恐怕真得被打屁股。

听到阿莲这句话,余少白想不多想都能,没看出来,一个十二岁的男童还有一个十四岁的女童居然已经懂得骗人,不过自然骗不了余少白。

听到这话,余少白微微一愣,自己不光多了便宜师父,好像叫万士昌,还蹦出来六个师兄。

“你看我真诚的眼神,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很快雨势慢慢变小,最终风止雨消,他决定离开这片荒山,可问题出来了,按道理魂穿的话,自己应该继承这小家伙的记忆才是,为何连一星半点的记忆都没有?使得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又该往哪走?

余少白伸手接过石牌,想起来时路上遇到的那女孩,淡淡的说道,“就是一个石牌罢了,没什么特别。”

少女坐在了一旁,余少白接着看向窗外,平时坐公交车他总是看看窗外风景以此打发时间。

“好好好,一切都依了你,怎么?她和妹妹也认识?看起来聊的很融洽。”

吴子初扭头看向花园里的那对金童玉女,不禁笑道:“嘿嘿,这自然是我的功劳。”

……

时间在谈话中悄然流逝,二人之间的尴尬也慢慢消解,余少白倒是没有讲些有的没得,而是用心在听她讲着养花之道,练心的方法有很多种,有人画画,有人写字,而余少白却喜欢养花,只是前世他是养着死着,死着养着,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去养仙人球。

“今日听小姐讲解,我这才知道自己之前确实没用心,如今天色已晚,不便多留,告辞了。”余少白朝小姐拱了拱手,感谢是真的,人家怎么说也是县丞的女儿,能和自己说这些,算是很给面子了。

“我见公子你很喜欢这君子兰,便把这盆君子兰送给你好了,希望你能用心对待它。”

听到这话,余少白微微一愣,看着少女已经捧起那盆花,他也不知道该要还是不该要。

“公子?”

余少白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自己怎么在这个时候走神,忙接过那盆君子兰,“多谢小姐。”

说罢余少白便走出花园,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身前,一脸笑意的望着他。

“妹夫,这君子兰是小妹送你的?”

余少白微微点了点头。

吴子初上下打量了一番余少白,凑到他身旁,小声说道:“妹夫,你还真是个高手,咱们马上就成亲上加亲了,可不能藏着掖着,你这用的什么办法竟然让小妹把这君子兰送给你?”

余少白看他一脸疑惑的样子,自己也疑惑了,笑道:“不就是一盆君子兰吗?这个情场办法有什么关系?”

“嘿,你小子装是吧,我们都这关系了,你都不打算说吗?平日里就算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有一次伤到了小妹的君子兰,那都是好几天都没理我,小妹现在竟然把君子兰送给你,这不是很有问题吗?说吧,你是怎么做到的,教给大舅哥,我也就能去把那城西的小娘们搞定。”

听到这话,余少白有些疑惑的看着君子兰,自己没想到这君子兰被吴小姐如此看重,若是知道,他也不好意思收下。

“其实我就只是在听令妹讲这养花之道,话其实并没有多说,你要问我办法,我还真说不上来,或许是她觉得我也是爱花之人,才会将君子兰送给我。”

吴子初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将他拉到一旁没人角落,笑道:“妹夫,我对你怎么样?”

“你对我够意思。”

“既然如此,你大舅哥的事情你总该帮忙出出主意呗。”

“你的事情?”

吴子初低声说道:“按理说,我这个年早就娶妻生子,可因为一个女人,害得我现在还是没娶妻。”

“哦?这女人是谁?”

“她是城西豆腐坊的女儿。”

“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子初无缘无故叹了口气,“想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纵横花海,却搞不懂一个黄毛丫头,我想娶她,可她不同意,你说气人不气人!”

听到这话,余少白没被气死,而是快被头上的黑线压死,这是什么鬼?闹了半天是在说这事,在他看来,男女之事本来就你情我愿,要是有一方不情愿,只能是强扭的瓜不甜。

“妹夫,你可得帮帮大舅哥出出主意。”

见他那副可怜样子,余少白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你要让她喜欢你,首先你要知道她拒绝你的理由,这样你才能对症下药。”

听到这话,吴子初似乎陷入了思考,只听他喃道:“是啊,自己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她没理由拒绝本公子,可现在她却不答应,到底是为什么?”

“女人是要靠哄的,用心与心之间的温度,她觉得你贴心,你们之间的距离就会拉近,只要脸皮厚,有耐心,有技巧,肯花钱,就没有官二代追不到的女人。”

吴子初被余少白一语点醒,自己差点忘记了女人都脸皮薄,自己之前实在太直接,有些失礼,看来,自己的终身幸福就要拜托自己这妹夫了。

其实吴子初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他怕耽误自己妹妹,若是今年再搞不定这小娘们,自己就随便找个女人过日子,自己这么一直未娶,妹妹就只能跟自己耗着,因为按照习俗,家中长兄不曾婚娶前,女儿家不得婚配。

可怜余少白并不知道这个规矩,要不然他绝对不会帮助吴子初追媳妇,一想到他自己把以身相许的最大绊脚石给挪开,他就蛋疼。

“那个……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要不然他们该担心我了。”说罢余少白就想离去,他现在实在是不想继续留下来,生怕吴子初继续挖坑。

“妹夫,你担心什么,你担心的事情大舅哥都帮你考虑到了,刚刚我派了家僮,去羁留所,给你的几位乡亲送了吃食,并转告他们,你今天不回来了。”

“咳咳~”这一坑差点没把余少白呛到,“子初兄,我不回去,我能去哪?”

就在余少白心里无比忐忑的时候,吴子初非常给面子的给他一个肯定:“妹夫,**苦短,就在羁留所呆上一晚,实在浪费这么好的月夜,大舅哥在春满楼订了一桌好菜,想来……你也饿了吧。”

本来余少白听到春满楼,内心已经有崩溃,他刚才就猜到了他的意图,这是打算给他挖个风流坑,还故意在坑里放了没是,自己……确实饿了,就算是有坑,先吃了再说,至于怎么从坑里爬出来,再说吧……

“妹夫,怎么样?我可是叫了一桌子的好菜,再晚可就凉了。”

余少白听到五脏庙的抗议声,最后说道“好吧,我跟你去,不过咱说好了,只吃饭,其他的就免了。”

“你把你大舅哥想成什么样了,你都成我妹夫了,你要是敢对不起小妹,我跟你急,放心,就只是吃饭而已。”

听到这话,余少白松了口气,吃饭他不惧,将手里端着的君子兰放在吴子初的书房,二人便结伴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