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吴子初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声道:“少白,要么怎么说咱们是同道中人,你还真是哥哥知己,古有曹子建才高八斗,今有我吴子初风流独占八斗,好!真是说进我心坎里了,这才是哥哥一生的追求。”

被余少白叫住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心中微动,这小娃娃长得还真精致,笑道:“你是说春满楼啊,那地方我熟的很,你跟我走,我正好要去那耍一遭。”

在火光中,余少白只能看到一个女人轮廓,至于样貌便看不清了,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只看到那人来到女子身后,二人似乎开始了争吵,接着推搡起来。

听到这话,余少白无奈的耸了耸肩,抬步迈进房内,将门轻掩,看到余母坐在桌前,他也坐了下来。

“此物就在我家中,不知公子与小姐能否去我家中,小子保证,这东西二位看了绝对不虚此行。”

“三哥……”

“清儿,你回来了。”

余少白坐在桌前,那郎中将手抽出,朝余母说道:“三郎一切安好,并没有病症,你多虑了。”

正忙着砍竹子的余少白听到这话,摇了摇头,“我打算卖钱。”

“回答正确,继续练字吧。”余少白从小五口中得知的信息和他记忆里的信息一样,家**有四亩常田,半亩菜田,自从老爹死后,这四亩常田便交与二叔,相当于承包,每年给他们二成的收成。

这时余母从柴房走了出来,想要将那捆柴抱起,身子一颤,险些摔倒,幸好被阿莲扶住。

“怎么样?考虑的如何?”

一听说这事,余少白有些恍然,怪不得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绑了自己,原来是自己嘴欠,随便说个地名不就行了,现在倒好,说了一个和人家是世仇的村子,这可让人有些无奈。

余少白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加上身上白色襦衫,可以判断出这不是清朝,这衣服的款式应该是明朝的风格,不过不知道是哪位皇帝统治下的大明朝,可千万别是崇祯皇帝,打仗神马的,太不美好了。

余少白将石牌套在自己脖子上,看着眼前做梦的基友,笑道:“就是一个普通的吊坠而已,我一个三无青年哪有什么古董。”

少女抬眼看了看那男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不不不,子初兄,令尊酒意尚在,此时说的话,哪里能当真,少白出身卑微,和令妹相比,实在自惭形愧,还是算了吧,别误了令妹的终身大事。”

吴子初摇了摇头,叹气说道:“少白啊少白,咱们实在是太像了,我懂你。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已经是欣喜若狂,心猿意马,迫不及待的想要娶我妹妹对不对,我跟你说,这也就是你,换了旁人,我还看不上呢,你这个妹夫没跑,我认了。”

被一把搂住肩膀的余少白,脸上除了郁闷便只剩下悲催二字,哪有这么上赶着嫁妹妹的?

“子初兄,这件事真的不能急,我才十五,你不觉得太早了吗?要不咱缓缓?”

“这事哪能缓?我妹妹总不能这么跟你耗着吧,她已经到了出闺年龄,等你?要是你反悔了,我妹妹都成老姑娘了,谁负责。”

见自己说话也不管用,余少白只能再想着别的法,他可不想被媒妁之言套住一生,至少也得先恋爱再结婚吧。

“少白,你也不要担心,你看你都出汗了,放心吧,我妹妹怎么会看不起你,这不是还有你大舅哥在吗。”

“大舅哥?”余少白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有大舅哥?

不料被吴子初接到话茬:“哎~我的好妹夫,你叫我大舅哥,便是答应了和我妹妹的婚事,咱们俩还真是有缘分,第一天认识,就成了亲戚,哈哈~”

“额……”余少白也没想到自己被这少年摆了一道,这个世界还真公平,给了你一个救命稻草,刚躲掉洪水野兽,又来了个以身相许,这一步一个坑。

“少白,我带你去了好地方。”

“去……”余少白还没问完,便被吴子初硬生生的拽走,一脸的不情愿。

二人刚刚离去,从对面正堂里走出二人,一个是吴春,一旁的妇人便是他的夫人,吴子初的娘亲。

“老爷,你刚才说的女娃便是她吗?一个姑娘家如此大大咧咧,穿着男子衣装成何体统。”

听到夫人这话,吴春不禁笑道:“这么漂亮聪明的女娃可不多见,更何况你也看见了,咱们家子初和她相处的十分融洽,你见过他平时有这么过吗?”

吴母微微点了点头,叹气道:“罢了,只要子初喜欢便好,等到娶进了家门,我这个当婆婆的自然会教她如何贤良淑德。”

……

“子初兄,你到底要带我去哪?”余少白看着周围的街道,这路怎么看着熟悉,当一座宅邸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这才恍然,原来去的是他家啊,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这小子会带他去青楼,对于那个地方,他已经心有余悸。

“少爷,您回来了。”门口家僮见到自家少爷,连忙上前迎道,忽然看到被自家少爷拽着胳膊的少年,不禁一愣,这不是之前来找公子的少年吗?他竟然真的认识公子,想到之前自己对人家的态度,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低着头,等待着余少白的责骂。

不过余少白心里脑子全身上下都郁闷着,哪里还记得起家僮对自己的轻蔑,直接从他身旁走过,被吴子初拽进了家门。

“子初兄,我能走,你就不用拽着我了。”

“不行,我怕你呆会扭头就跑,所以才不能放手。”

“我保证,我不跑,我以我的终身幸福担保,绝对不跑。”

听到这话,吴子初坚决的摇了摇头。

“好吧,孔孟在上,我以读书人的名义担保,绝对绝对不跑,这样总可以了吧。”

对于这个担保,同是读书人的吴子初却是信了,将手松开,笑道:“你都这么说了,大舅哥就信你一回。”

“你带我来你家中,是要做什么?请我吃饭?请我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