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两头头巴掌大小的纸驴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把法术咒语心念而出,拿起纸驴往空中一抛,两头驴子活灵活现。

季无尘是一个好搭档,得知我急于赚钱的想法以后,立刻给出一个可行性建议。

可是等等!

出租车师父惊讶道:“你没带钱啊?那你打什么车呢!”

李云见到我们以后,终于可以笑出声来,喜上眉梢道:“咱们几个立功啦!”

这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8点12分,距离幕后真凶施展邪法的时间仅剩2分钟。

赵峰的确很有能耐,想出来的办法十分绝妙,大家纷纷表示赞同。唯独马先生犹豫不决道:“要不要报警?”

重点是,大家会笑话死我的!

虽然过去了七八天,马先生的胸口上仍旧布满了青紫色的伤痕,看得人触目惊心。可以想象一下,当时老爷子打的有多狠。

第四个金甲随行。这是个逃命的法门,实在对付不了鬼物。单就目前而言,我只能把自己变化成一只蟋蟀。

一般的饺子馆不肯在周末放假,因为周末客人多。可是李记不同,它的客源全部来自于轻工业学院。周末时分,学生们统统开房去了,导致李记生意惨淡。

我长叹一口气,沉闷道:“我怎么可能放弃她呢?你想多了。”

草叶化作的无形飞剑将会沿着他们的呼吸系统冲下去,直接切进他们的肺叶里,随后,妖力迸发,杀敌于无形。类似于这样的伤势,现代医学根本检查不出来。

高风板着脸说:“事情总要一件一件的解决,先交代你的事情。”

张明感概道:“现在这个社会,不怕老的,不怕小的,就怕半大不小的。他们这些人做起事儿来胆大包天,根本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一味的追求暴力,简直良心尽丧。

当天,我和季无尘返回解放阁附近。

我看了季无尘一眼,游移不定道:“到底过不过去?”

李雪高兴地直拍手,乐道:“哇塞!咱们运气可真好!”

季无尘嘿嘿笑道:“这下午餐解决了,咱们可以吃烤鱼。”

乘警也说:“季无尘啊,你的嘴太碎了,着实欠揍。”

季无尘在潍坊捡了七八年破烂,人脉很熟。有几个政府工作人员对我们非常的关照,很乐意看到我们积极上进,主动帮我们注册公司,所有的手续飞快完成。

季无尘心安理得的吩咐我:“脸盆,收钱。”

季无尘本来是念书的,13岁那年父母双亡,死于意外车祸。从此以后,季无尘投靠了亲舅舅。

转眼间两年过去,时间来到2006年。

村里的老人们非常无聊,经常领着我挨家挨户的转,转过来,转过去,全都是些空空荡荡的老房子,慢慢的野草横生。

侯小胖无比崇拜的看着季无尘,小心询问道:“季总,既然您的公司那么厉害,肯定认识大名鼎鼎的赵峰喽?”

当他搬出赵峰来考量季无尘的时候,我顿时感觉,侯小胖悲剧定了。

果然。

季无尘当场拿出了电话,按着免提键联系到了赵峰,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老赵啊,忙啥呢?”

我晕,他和赵峰有这么熟么?

我感觉季无尘耍大了,搞不好就要露馅。

没想到赵峰不以为意,竟然十分热情的跟季无尘说:“季总啊,你可是个大忙人哦,怎么有空打给我呢?”

当时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彻底凌乱了,我们和赵峰仅仅见过一面而已,季无尘居然和他熟到了这个地步,人才难得!

再看侯小胖,早已经崇拜的要死要活了。

等季无尘和赵峰寒暄了几句毫无营养的外交辞令以后,侯小胖当即决定,无底薪加入高粱观,全凭“个人能力”拿提成。

不仅如此,他为了表忠心,死命的讨好季无尘,不但把刚刚索要过去的400块钱回扣全部还给了我们,额外还送给季无尘200块钱见面礼。把我看的一愣一愣的。

季无尘把架子拿的很高,死活不肯要钱,云淡风轻道:“区区浮财而已,何足挂齿?你自己拿着花吧,非但如此。”

他把侯小胖刚刚交给我们的1600块钱拿出来,顺手丢给对方,笑道:“拿去,算是你加入我们的小小红包。”

当时疼的我心肝肺乱颤,这个季无尘,太能嘚瑟了,我们赚点钱容易嘛!

季无尘看都不看我,只管笑嘻嘻的盯着侯小胖看。

侯小胖早已经激动的不知所以,恨不得给季无尘跪下来感谢。

这时候我才体会到季无尘的高超手段,攻心为上啊。

这些钱本来就是候万的,经过季无尘两三次忽悠,到最后变成了我们的,紧接着又变成了侯小胖的。前前后后一倒腾,恰好俘获了侯小胖的忠心。

现如今,侯小胖已经如此看待季无尘——低调的、不辞劳苦亲临第一线的、可以承受巨大侮辱的、高档次老总。

季无尘承受过什么“侮辱”?

有且只有侯小胖的几句鄙视而已,算个毛事儿。

可是在侯小胖看来,那就变成了季无尘胸怀宽广、礼贤下士。

真是个人生奇迹啊。

我把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也能体会清楚,可是换做是我,肯定玩不转。

原因很简单——我不是季无尘,没有他的敏锐眼光,把握不住操控过程中的种种细节。

由此可见,季无尘的确是个人才。相对于我的硬实力而言,季无尘才是高粱观崛起的真正希望。

得人心者得天下嘛。

也是从这一天起,我从来没有质疑过季无尘的任何决定,不管他的决定是否正确。

许多年以后,当我和季无尘谈论起今天的想法时,季无尘轻笑道:“你猜错了,高粱观崛起的真正希望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孙脸盆。如果没有你的硬实力支撑,就算我说的天花乱坠都没有用。”

我哈哈大笑道:“咱俩是英雄相惜,互为辅佐。”

某个小女子抱着胳膊骂我俩:“互相吹起来没完了,你俩真是臭不要脸。”

俺媳妇说话太直接,搞得我和季无尘面红耳赤,相对无言。

话归当前。

季无尘骑着黑驴一骑绝尘,我和侯小胖紧随其后,像极了两个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