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正厅,就看见太爷陈昌世和太夫人陈吴氏两人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陈昌世面色不善,但刚刚该发的脾气也已经发了,只是脸色不好。他一手端着茶杯,边品茗边和陈吴氏叙话。伺候的丫鬟婆子半点声音不敢发,如履薄冰。正厅前下面跪了一排人。

玉翠用手指顶着陈延年胸前:“玉翠哪敢生爷的气。”

谢景倾没有继续问下去了,知道剑羽此次恐怕会是凶多吉少。

安平郡主目光惶惶的,看着谢景倾。眼神湿漉漉的,目光迷离。

青竹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陈奉甯。青芙、青梦二人站在陈奉甯的床前,紧张的看着陈奉甯的反应,但眼神也很含蓄,眼神不敢的太火辣。在角落里的青篱也不时的用眼睛的看了看陈奉甯。

青荷刚离开,门就被浔文推开了。浔文快步走到谢景倾面前,躬身行礼:“少爷,奉甯少爷处境不妙呀!”

范大夫被气的脸色通红,这一个两个的都来质疑自己的医术和人品,这太过分了。范大夫气哼哼的说:“你去向京城里的人打听打听,哪个不是夸我范大夫的?就你们这些不识货的,真是气死我了!我说有问题就是有问题!”然后动手收拾医箱,负气道:“这个人我不医治了!你们爱找谁就找谁吧!”

谢景倾笑了,眉如远山,眼若星辰,整张脸舒展着,散发出愉悦的信息。

赵敏会知道这个陌生人是在关心自己,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相逢何必曾相识。失神的望着天空,明明知道他不爱自己,可还是放不下。明明知道这只是无意义的纠缠,可还是做不到忘记。

晴语听到安平郡主的话喜极而泣:“谢谢郡主,谢谢郡主。”又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安平郡主也不在装睡了,而是在床上翻了个身,嘤咛一声。青枝和晴雪二人立马发现了发现安平郡主已经醒来,立刻快步上前。

安平郡主应是,祖孙二人好一阵的亲近,眼看宫门就要落锁了,太后郭氏才依依不舍的放安平郡主离开。

“听闻你的弟弟你的弟弟奉甯受伤了,”太后捡起一子,迅速的落下:“上次见他还好好的,他这是怎么了?”

安平郡主望这门的方向,眼眸的光明灭不可辨认,询问:“父亲可有留下什么话?”

“什么?”安平郡主大惊,“这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又笑闹一番,依依不舍的分别,临走时,刘静文靠近安平郡主一番耳语,说完大笑着离开,留下安平郡主一个人红了脸的站在哪里,心里有些不服输的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像刘静文一样练就一张厚脸皮。

冰砚眼底迅速的闪过一丝厌恶,脸上又恢复了面无表情,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郡主若是无事,属下就告退了。”

看着日渐消瘦的女儿,有些难过,语气也愈发的温和“谁敢生你的气呀?”不忍心看女儿消瘦的样子,只好如实告知“不是他生你的气,只是他伤刚好便被禁足了,说是还要跪祠堂呢!”

那女子眼看两人要跑便吹了声哨子,那些本来看似在路边行走的路人竟然不知从哪里拿出了武器,早就在两人不知不觉中讲两人包围了起来。两人此时却是手无寸铁,安平郡主的脸越发的白了。

“那是因为你偷听的不够专业!”林葉华附送一个白眼给林渊,他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弟弟呢?

林渊无语,听壁脚这么光明正大就算了,怎么还谈起了专业不专业的问题?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他已经无法跟上了。全然忘记自己也在做这种无耻的事情,并且乐在其中。

正厅内。

陈延年靠近陈业,附耳道:“你给我查一查这福禄究竟下午在干什么?还有这花时是不是真的有卧病在床的母亲。”

陈业应是就离开厅堂。陈延年继续审问其他人。

陈延年走到花时旁边的人问:“你们都是夫人受伤之后赶过去的府丁,可有见到什么可以人物?”

那五人沉默zhaishuyuan,过了一会有一小厮回答道:“奴才们都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人物,只是觉得那楼梯看上去很滑,远远的看过去竟然像是在反光。”

“反光?”陈延年反问,楼梯反光难道是被人上了什么东西?

正在这时,陈业回来了。陈延年问:“查的怎么样了?”

“回侯爷,那福禄没有说实话。他今天一下午都在和守门的老吴打牌。而那花时的母亲确实生病了。”陈业躬身站在陈延年面前。

福禄越听越吓的发抖:“爷,是奴才贪心,为了府里的悬赏才来指正花时的。”边说边自己打自己的脸:“奴才错了,再也不敢了,求爷饶了奴才吧!”

陈延年没有心情理他,这种小人等会再收拾也不迟,继续问陈业:“那亭阁的楼梯,你可命人去查过?”

陈业脸色凝重:“未曾,只来得及审问这几人,却忘了最重要的楼阁。是奴才的不是。”言罢,又跪了下去。

陈延年脸色也不好看,这么重要的地方居然忘记了去查看:“你马上给我派人去查!”他忍住胸中怒shubaojie火,来到了自己的座位边上,端起茶杯,喝了口。喝茶是为了熄灭心中的怒shubaojie火,可它非但没有熄灭,还越涨越大。

陈延年怒shubaojie摔自己的杯子,一把将杯子摔到了跪在地上的那一排人的面前。沉声怒shubaojie问:“如果你们自己招认,可以少受点苦头。”

花时脸还挂着泪,她磕了一个头,道:“奴才刚刚想起来。当时奴婢在夫人右手边,离夫人有好及尺远。春华跟在夫人后头,我看见一个黑影迅速从奴婢眼前划过,然后夫人就摔倒了。”

陈延年问道:“那黑影究竟是什么?春华,你跟在夫人后头发现这个奇怪的黑影了么?”

春华跪在地上,低着头的回答道:“奴婢没看到,奴婢正跟在夫人后头,就看见夫人突然的倒下去,想伸手去拉一把夫人,可还是慢了一步。夫人就和何姨娘一起摔下去了。”

沐秋知道春华回答后,就该问她了,所以也就没等陈延年问,就回答道:“爷,奴婢也看到了,只是疑心是眼花,一直没说。”

查到这里,可以说是已经猜到是春华了:“你先前说自己在楼上,现在你又说你跟在夫人后面。看来夫人是你推倒的,来人,快将春华拿下!”

“爷,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她们这是故意陷害奴婢的!我确实在阁楼上,也跟在夫人后面,只是离夫人有几步远。”春华被人架着正要离开,她挣扎着解释。

陈延年挥了挥手,道:“将她放下,那你说说看为什么只有你没看到那个黑影?”

春华语塞,回答道:“奴婢恰好在看亭阁前种的花就没有看见。”

陈延年冷哼:“一个两个的,怎么多的恰好?你这样,花时也这样。”

陈业适时的跑了回来,回复道:“楼梯确实被人做了手脚,奴才已将近日内靠近过那里的奴才们都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