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谈完了,郁小闲是暗喜不已,心里想:“老恶霸,你们上当了,我要在你的山头得到更多的资源,一年至少一千两银子。让你们欺负穷人,逼得人家家破人亡。小闲我当惯了救生包,就不在乎多当一次黏合剂,我要把穷人团结在一起,利用我的现代头脑,领着大家一起努力奔小康。我没有力量救很多人,但愿我可以让身边的人都平安温饱。”

梅管家知道那个家伙是欺负老实人,于是立刻指着远处的马车说到:“我们老爷也是个秀才,家里也不指着这两头牛干活。我们太太发话了,小牛犊的脚有问题,以后养大了,也就是报官拿了凭证杀了吃,送给我们都嫌麻烦,要是肯卖,最多二十六两银子成交。你不卖,我们走人。”

蛐蛐很早就被饼干的香味勾起来了,连早饭都不肯好好吃。招娣拿了那些碎些,烤糊了些的饼干给蛐蛐和黄有才吃,他们吃得可香了。忙完了,郁小闲把蛐蛐抱在怀里对招娣说到:“文凤,今天我去给举人家的孙少爷过生日,带你和弟弟去可好。那边肯定有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姐,你们认识一下也好将来一起玩。”

郁小闲找来一个最大号陶土盆子,两个大号陶土盆子,六只茶杯做器皿。那半斤蜂蜜本来只能用一斤面粉配合着做,可是郁小闲觉得野生蜂蜜的酵素成分应该好于现代的养殖蜜,于是大胆决定用光了所有的蛋糕专用面粉,半斤多一些的野蜂蜜配了一斤七两面粉,一斤细砂糖,十二个全蛋烘烤蛋糕。为了避免浪费,她先试做了一份。

郁小闲说到:“舅舅可了解举人老爷那位堂弟,黄六爷的为人,我想卖他家那座砍光了树的山头开垦种植,记在蛐蛐名下,愿意出三十两银子,最多五十两买下,当然那本来一家一半的峡谷和峡谷上面的山头也是我们家的了。你可办得到?”

老姜头说到:“原先有满山头树木,每年伐一些,种一些,一年二十两银子的收入还是有的,可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十年是出不了什么收益的,三十两都不一定有人愿意接受。亜璺砚卿反正黄六爷还有五个山头好败,不在乎,等他闭了眼,儿孙就要吃苦了。”

梅张氏很认真地说到:“可不就是那个王大力吗,至于伥鬼你们外面的人当然不知道,可山里人都会留意。老虎吃掉的人,死后就变成伥鬼了,专门帮老虎找猎物,直到有人替了他,才可以去轮回。”

郁小闲不想听得很复杂,于是直接问起结果来:“鲁贵,过程不重要,你不用回忆那些可怕的事情,只需对我说,是哪边赢了,还有大罗的骡子和车是怎么回事?”

蛐蛐回忆了一下郁小闲刚才教过的一首欧阳修说端午节的渔家傲词,很快就读出了美丽的诗文:“五月榴花妖艳红,绿杨带雨垂垂重。五色新丝缠角粽,金盘送,生绡画扇盘双凤。正是玉兰时节动,菖蒲美酒清尊共,叶里黄骊时一弄,犹松,等闲惊破纱窗梦。”

菜要留在端午吃,晚饭吃的全是素菜,只有咸菜里的杂鱼和咸虾算是荤腥。郁小闲看看两个孩子,要着将来要每天弄些荤食给孩子们吃才行,每天去镇上买不现实,还是要自给自足才好。晚饭后,累了一天的人都洗洗睡了。郁小闲悄悄把招娣叫来,给了她一块香胰子说到:“娘用私房钱给你买的,你是个好孩子,帮家里干这么多活,娘奖励给你的。”

梅管家叹了一口气说到:“举人老爷家是这边最大的山神爷,不烧香是混不过去的。可他家的香火旺,我们穷人的礼可不一定能入举人太太的眼。往日老东家送几两银子的东西,不过是他家的管家接进去的。这么多年来相安无事,只是因为到底是一个祖宗下来的,所以只要每年三节知道孝敬些,竹山便能安静。如今老东家去了,把山产传给我这个外人,已经是犯了举人老爷的忌讳,我又卖给了你。我们收山货又坏了举人太太的规矩,这个礼还真难送。”

锦娘听了这话就抹眼泪说到:“老爷病了,蛐蛐吓着了,都在屋里躺着呢。”

七十三只都是最小规格最次的,郁小闲预备一到家就首先处理这些,至于那

就是你这个胡人样的家伙真心说咱的打扮好看。不过那些文绉绉的好词,我听得可起皮疙瘩,你能不能说些大白话。”

一百两银票。

山猪是野物,每天到处觅食,腿上的脂肪本来就比家猪少,这两只山猪腿又经过了三年的自然发酵,香味宜人。郁小闲留心了厨师作的整个过程,还有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两条腿至少达到了特级,也许是三签都有香味的极品火腿。

计划在大约十点钟出发,夜里又去南陵县乡下的吴大嫂家里打尖,次日上午九点多就可以到达芜湖县,然后卖货打货分头去干,夜宿一晚。

方六爷敬重的妇人,一天摆摊就能纯赚六贯钱的妇人,能教自己几招,将来自己的小日子肯定能过好。鲁贵的心眼一直比赵岐多,他和赵岐是同村的人,一心想发笔小财,回家买地娶老婆,这段时间他是很认真地听郁小闲的安排。

王二家的捏了孩子一把,说到:“狗子,把木头狗给小少爷玩,到时候再叫顺子叔给你做一个。”

赵岐叹了一口气说到:“妹子,你说你得了一场大病,忘记了很多以前的事,我还没有想那么多,可今天你想干的事,让我都疑心你犯了病,你要不要去镇上找一个郎中看看?”

梅管家看了看,说到:“那山是我们家的,上面只剩一间已经塌了的房子的一面墙,据说是早年间一个道士的辟谷修道的住所,我上去看过,真的就剩一面墙了。我就不明白,那里有什么好的,这里怎么看也不像出神仙的地方。那山头石头多,三面都是悬崖,只有从山谷才能上去。树都不怎么长,净是些杂草和爬藤,能采些药,可这山里哪里都有些草药,犯不着上那里冒险。”

梅管家知道郁小闲是犯难了,看她一个女人家,带着一个小脚的姨娘,一个傻瓜丈夫,一对小儿女,在山上过日子,哪有那么容易。也许她也动了心思,想把山产卖了,一心一意在县城住下,靠纸坊的利钱过日子吧。

蛐蛐在车里睡着之后,郁小闲在车里胡乱地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就到地方了,马车和骡车都停在了山脚下。郁小闲下来车,就置身于竹海之中。带路的城门兵王大力对郁小闲说到:“黄夫人,这里就是您的嫁妆山了。这里和别处的山有所不同,满山都是竹子。这片山产的原先的主人和你们一样,姓黄,是个大善人。只可惜他的独生子从军去剿匪,死在北方,他是无人送终,含恨而终,只将这山产留给家中的老管家梅氏夫妇养老。这梅家夫妇也是好人,就是也没有子女。两个人守在这山里,触景生情心里难过,就卖了山产去县城典了屋子住,还入股了一家纸坊做养老计。现在他们也许还没有走,黄夫人应该能碰得到。”

为了不打击孩子的求知欲,郁小闲还是混淆了概念,然后成功把话题转到孩子的功课上去了。等蛐蛐背起了古诗词,郁小闲才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小学知识要赶紧回忆起来,蛐蛐是个多好的孩子呀,自己必须做一个合格的母亲,把这孩子培养成出色的男人。自己能活六十多,足够看着这孩子成功。

郁小闲想了想之后,说到:“大哥,我看大家昨天都挺累的,不如上午歇歇脚,中午再出发,晚上歇在南陵县城。次日清晨就赶路去泾县县城,方六爷交代了衙门里立契的邓师爷,让他找人带我们去山产,山里要是住不下,少不得我们还要在县城租房子。我们在泾县安顿的日子,大家的车马都可以试试在县城找点活干,方六爷只怕要过半个月以上才能到黄山县,泾县离黄山县就是一天多的脚程,我们不必赶得辛苦。”

难得的效应啊,看见有人轻而易举地连中三元,赚了一百文的彩头,那些逛集市的人顿时有了兴趣,纷纷在锦娘手中买竹筷子投壶玩,郁小闲的摊子空前火爆起来,郁小闲眼瞅着低档货物有了脱销的可能。她对锦娘和招娣说到:“太太我出去一小会儿,打了货就回头。”

郁小闲回答说:“这是在记账,做生意不学记账,怎么知道是赚是赔。”

赵岐这才明白郁小闲的心思,于是立刻去找鲁贵商议,鲁贵也觉得好,郁小闲又赶紧到街上的小铺子里买了些糖和点心给鲁贵,黄有才爱吃这些,关键的时候用这个就能指挥他。两个脚夫本来就接了七天的脚钱,从上路的第一天就得了黄家的不少好处,以至于后面的食宿和牲口的饲料都是商队提供的,他们自然不会拒绝郁小闲的安排,老老实实跟着鲁贵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