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慎重的点头道,“虽然大牛现在力大无穷,且一身是毒,但我要杀他,还是很容易的,你要知道,我们这一门从来都是精研毒药的。”

袁疯子诧异的问道。

我掉过头来,看着他,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是谁?”

大凡这等天生阴暗之地生长的一些鬼药,事实上都是天下剧毒,只有利用得好,才勉强算得上的良药。

而大蟒蛇被我一剑洞穿身体,同样痛的全身抽搐,然后它粗大而长的身子,整个扭曲着开始挣扎,我左手死命的抓住那根不算太过粗大的树杆,身子悬在半空中,那条大蟒蛇原本的缠在大树主杆上游上来的,这个时候剧痛之下,临死挣扎,不断的扭曲着蛇身,哪里还缠得住?

我今儿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但就在我低头的瞬间,我陡然心中一寒,差点就从树上一头栽下来。

至于张家祠堂里面的病人,那就暂且让他等着,我还是先救了素素要紧――我一边跟在大牛身后,紧紧的追赶过去,一边心中暗骂邪月不已,他不是说,大牛留着是要进入洛河镇所用,怎么会让他抓了素素,而且,该死的,他怎么会让大牛出来?

“是的!”

“求得百家香火凝成仙家念力,可以帮助阴灵羽化升仙――但这只是民间传说,你自己心中应该清楚,想要真正的帮助他羽化升仙,可不是有百家香火供奉这么简单。”

我想起在这个古墓中的初见,如果不出我所料,应该就是邪月穿着这身衣服,抢走了黄金血兰,他完全是以有心算计无心,我也没有向这方面想,只以为是鬼怪之说,哪里知道,这世上的鬼,很多都是人。

“你要杀我就算了,为民除害?”

都是盛装华服入殓,绝对不会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一埋了事,前面的那个水潭,很有可能的建造此地的工匠,最后被墓主后人坑杀于此。

那乌龟的颜色,虽然被烂泥沾染着,可却是一种诡异的金黄色――是的,那就是黄金的色泽,精致夺目,甚至在手电筒的光柱下,竟然发射出黄金特有的光泽。

黑豹手中提着马灯,焦急的叫道,“我这脚不停使唤……”

“先生,你一个人……”

大壮缩着脖子说道。

我忍不住看了看村长,我们这么大肆折腾,那个王继仁如果在家,理应跑出来找我们理论才对,可这个屋子里面。

“老头子也感觉奇怪啊!”

“我是必须要走的!”

“他……他……”

有人的说话声,从背后传来,恍惚就是黑豹。

除了那鲜艳之极的碧绿色的颜色,头顶那紫色醒目的花纹,这蛇的七寸之下,居然长着如同是蝙蝠一样的翅膀。

“嗯,我这就带人去!”老村长点点头,吐出一口烟雾,又不住的摇头叹气道,“这些孩子,就不能够让人安宁片刻?”

牛大娘点点头,低声道:“每次只要他出现这个症状,就不怎么好。必须要吃……”

“先生,快瞧瞧山娃子!”乌老头愁眉苦脸,见到我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把死死的拉住我。

我不由自主的站住了脚步,心中暗道:“糟糕,难道老村长竟然一早起来了?”

“什么长生牌?”牛大娘突然插口问道。

“你……小伙子……你走吧,我走……不了……了……”仇十九死命的说道。

而恰好这个时候,牛大娘也出来,端着一只粗瓷碗,送到我面前,陪着笑道:“先生,山里没什么好东西,自家养的土鸡下的蛋,你尝尝!”

“影子?”我皱眉,问道,“我怎么没见到?”被他这么一说,我心中也是直打鼓,背脊上冒出一阵冷汗,手上的速度不仅加快了很多,幸好伤口不大,总共不过缝合了四针而已,我为着缓解一下有些紧张的气氛,笑说,“一个小手术罢了,破腹产的手术,都比你这个手术要大得多……”

我着后退了一步,仇十九这个样子,真的不像是个活人,而且,他这么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天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我陡然用力的转身,手电筒的光柱在背后扫过,想着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她给找出来,不管她是人是鬼?

这一瞬间,我吓得背心冷汗直冒,几乎是本能的闭上眼睛,用力的挥拳——而我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了空气中,我的手臂由于用力过猛,隐隐生痛。我竖起耳朵,全身戒备……

“我……”我有些打退堂鼓,正欲说不去了。

所以,我能够明白,仇十九就算挖了一辈子的坟,也未必见过多少古字画,毕竟,这东西如果伴随墓主入葬,能够发掘出来,也大都化成灰烬了,就像我昨晚发现的那个本草鬼医篇一样。

我正欲顶撞,但转念一想,如今自己还有求于他,何必和他翻脸?如果惹恼了他,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乱坟中,可如何是好?

更让我出乎意料的是,那人看到我,似乎也是吓了一条,甚至还有些不安的向后退了一大步。

对,这玩意向是一盏灯?难道说,这东西就是我要找的孔明灯?

“老廖听得说那王大夫要找他斗毒,就自动避开了,去了邻村,租了人家房子居住,从此闭门谢客,也不给人看病了!”老村长叹道,“提到这个,我心里就不好过,老廖在我们村子呆了一辈子,最后落得这等下场……”

我闻言,只是笑笑,村长直到这个时候,才问我名字,我信口说道:“西门!”

“就放在这里的啊?”乌老头也呆住了。

村长点点头,不再说话,却把目光落在乌山裸露在外,圆鼓鼓的肚皮上,这个时候,那腹中的胎儿似乎也知道大限将至,在药物的作用下,居然在乌山的腹中横冲直转,在昏黄的灯光下,我们可以看到他肚子这里鼓起一块,哪里鼓起一块,诡异莫名。

没过一刻钟,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拉着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匆匆走了过来。

“这佛门清净之地,怎么就闹鬼了?”我满腹好奇,想起在红莲寺听得过年轻女子的笑声,还有那漂浮的黑袍影子,也不知道是人是鬼。

“是的,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但乌山不是妖孽!”我含笑向村长道,“村长不用多想,另外,等着他产下腹中胚胎,将养半年时间,乌老先生带着他去洛阳城里的大医院,做个小小的手术,摘除他体内的等物,从此以后,他就是正常男子了,将来一样可以娶妻生子,和常人无异,如果不摘取他体内的女一些特殊器官,我怕将来发育,还有有所影响,虽然我的这一剂药,几乎已经把他的女官特征全部破坏了。”

咋一看,真如妇人怀孕一般,乌老头忙着搬过来一张椅子,请我坐了,然后拉过少年的手,叫道:“山山,给这位先生看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算是清醒过来,发生身下湿漉漉的一片,竟然被汗水湿透了……

鬼?,我真个活见鬼了?

想到这里,我也不顾上别的,便于离开,匆忙中,我忍不住又向棺木中看了一眼——这一看,我不禁呆住。

“天——难道是那条金子?这毒蛇的竟然这么厉害?”我一边想着,一边凑近去看,大蟾蜍腹部的腐烂很快,我从地上抓过手电筒,对着照了照,隐约能够看到,大蟾蜍的肚子里面,那条蛇的身子还在蠕动,但很明显的,也是活不成了。

“哎呀——”我想要甩开那鬼东西,而那鬼东西不知道是否还有“心”,居然一口对着我脖子上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