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我心中越是烦躁,而那五只该死的狼,耐心不是普通的好。

而且,大牛已经兽化,完全失去理智,抓了素素,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想要生吃她的鲜血。

“这里的出口,竟然在红莲寺?”

邪月冷笑道,“他正经?那是因为石雁栖死了,否则,只要能够给那位石大公子续命,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我摇摇头,如果只是单单要救治一个病人,我还可以援手帮一把,可是招魂,且不说这本来就是逆天行事,需要的诸多条件,都是苛刻之极,而且,我也不认为我能够帮他什么,“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还给我!”

被我压抑了十年的杀机,在一瞬间弥漫开来,我握住药铲,用力旋转,一把二尺长的短剑,已经出现在我手中。

没多久,棺材裹着尸骸就一起腐烂发臭了而这个洞中,大概正如我所料,刚才里面的尸鳄都跑了出去,围攻于我,这个洞里面,干净得什么都没有――对面应该就是墓主的葬身地宫了,在地宫中。

但这只乌龟明显就是一只小小的乌龟,这是时候它已经慢腾腾的从烂泥里面爬了出来,接着,我盯着那乌龟,顿时就变了脸色。

我前几天晚上进来的时候,那是在见着鳄王就落荒而逃的,而且很快就逃了出去,同时还吃下了自己配置的解毒丸,如今,出口被封住。

黑豹倒抽了一口子冷气,我们四个人,都是面面相窥,一块巨大的石头挡住了唯一的出口,那我们四个,岂不是要封死在里面?

“目前我所知道的,里面有尸鳄!”

我低声问山月道。

只有等到孩子大概有两到三个月的时候,才会笑。

重点的是。

我叹了口气,不仅摇摇头,毕竟我是半路里走方的郎中,不是正规的,难怪乌老头不相信我,但是,他就算不相信我,也不能够拿着乌山的小命开玩笑啊。

我想起山月生死未卜,当即忙着冲过去,伸手扣在他脉搏上,还好还好,只是中毒了,虽然凶险,但有那毒蛇的蛇胆,再加几味药。

普通的蛇类,闻到我秘制的蛇药的气息就会退避。可这小蛇却完全不惧。我这时候,已经对那小蛇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抓过来,把它斩成数段,剥皮剖腹,下锅炖了才好。

我虽然给牛大娘包扎好了伤口,但她却呆如木鸡,连着神情都有些恍惚,我知道对于她来说。大牛的兽化,绝对是一件莫大的打击,原本我的出现。给予了她希望,可现在等于是当头重重的淋了一盆冰水。

那大牛不发病的时候。似乎很好说话,居然老老实实的配合着,如同牛饮一般,把一大碗药直接灌了下去,随即,他还憨厚的用衣袖擦了一下子嘴角。

“别提了,今儿白天,乌山那孩子还是好好的,还清醒过来过,知道饿了。要吃饭什么的,乌老头就不提多高兴了,哪知道到了黄昏。乌山突然就叫肚子痛,随即口吐白沫,人事不知,可把我们吓着了!”女人爽利的解释道。“我家就住在乌老头家隔壁,这不,赶着过来找您了!”

仇十九答应了一声,依然躺在地上没有动,我也不再理会,起身向外走去,天快要亮了,若是等着老村长起身。发现我不在房中,到时候可解释不清楚,弄不好招惹误会,反而不美。

“怎么了?”村长皱眉问道。

无奈,我的脚下似乎有着千斤重,每挪动一步,都感觉艰涩无比。

“不成!”我摇头道,“麻烦村长,你去把牛大娘叫过来,我问问——”

“嘿……”仇十九只是笑了一声,大概是剧烈的疼痛,导致他什么也没有说。

我的耳畔,隐约又听到一声叹息,甚至,我还听到棺材里面,有着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谁睡着了,嫌弃我们太吵,翻了一个身……

白珍珠?

我站住脚步,举着手电筒,进退维谷——这冰冷而荒寂的古墓中,就剩下了我一个人,我该怎么办?

我心中一颤,有着一种隐晦莫名的恐惧,悄悄的爬上心头,难道说,这年久荒芜的古墓地中,竟然还有活人?而且,听着刚才那妩媚的笑声,明显就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呃?”仇十九明显呆了一下子,问道,“你小子还懂鉴赏古玩?你要知道,老子卖出去的古玩,可能比你见过的都多。”

我打着手电筒,就这么跟在他身后。

这感觉太过的真实了,我突然想要笑,又想要哭,反正,一时之间,我也说不出什么感觉来,心底下凉飕飕的,两股战战。

那该死的兔子,胆子真不小啊!我心中暗骂了一声,刚才这兔子斜刺里冒出来,可着实把我吓得不轻,我心中一动,听得老人说,兔子都是近视眼——也就是说,眼神不太好使,守株待兔就是最好的例子,这笨蛋兔子,连着树桩都看不到,能够活生生的把自己撞晕,我这个时候,偷偷的过去,从背后逮住它,明天送给村长做下酒菜,岂不是好?

“这就是那个大夫,你把西面房间收拾一下,给这位大夫住一夜!明天他还要给大牛那孩子治病,但愿能够治好那孩子,否则,牛嫂子一个人,也太苦了!”老村长说道。

“村长,怎么样了?”我问道,“可有眉目?”

“老人家,药渣呢?”我问道。

“村长要是等不及,可以先回去睡!”我笑道,“时间我真说不准,大概还要一个时辰……”

“现在时间还早!”我说,“你刚才说的大牛,不妨让他过来,我看看还有没得救!”

“棺材?”村长愣然,半晌才道,“佛像下面那里有棺材了?我竟然不知道?看样子,等下要过。”

“需要多久?”村长想了想,问我道。

还有红莲寺中,那诡异的女子笑声。

朦朦胧胧中,我似乎看到那个穿着白色旗袍的眉毛女子,推开门走了进来,来到我的床前,和我说着什么,我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

这是我最快的速度了,但是,出乎我的意料,就在我身子后仰的瞬间,那个黑影,就这么神秘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下,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些地下生物,应该是见不得光的,我站在金井中,从背包里面翻出飞索,丢了上去,也不知道飞索抓住了什么,用力的扯了一下子,感觉还牢靠,我忙不迭的顺着飞索爬上去。也不知道那些该死的尸鳄有毒没毒的,如果有毒,今晚我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那大蟾蜍抽搐了几下子,就寂然不动,我还是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拿着药铲拨动了一下大蟾蜍,它却是一动也不动了,明显已经死了。

但是,那指骨绝对是人的尸骸——我心中害怕,死命的想要耗开那爪子,无奈它却是越勒越紧。

我本身就是学医的,而且还是剑走偏锋,不是学的正统医道,这玩意要是落在别人手中,绝对会被斥为荒诞之说,但我却越看越是心惊胆颤——

后面黑漆漆的一片,并没有灯火,我拧亮手电筒照了照,那具棺材前摆着灵牌,只是灵牌上,竟然一个字也没有,这实在是诡异之极。

似乎,大牛和大蟒蛇都没有追上来?

我一念至此,忙着举着手电筒向下看去,透过稠密的树叶,下面的情景,却是有些诡异。

那条凶巴巴的大蟒蛇,和噬血的大牛,竟然成了一种对峙,很显然的,不是我刻意为之,这两个凶物还是对上了。

但是,大概是受到我手电筒光柱的影响,原本对峙这两大凶物,这个时候,居然不约而同的相互看了看,然后,大牛首先不顾一切的飞快向着树上爬了上来,动作敏捷,快如猿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