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不上林间幽暗,地势不熟,就赶紧追了过去。

一个风水高手?

我哼了一声,对于邪月的毁谤,也没有放在心上,这些年我自信虽然没做过什么好事,但好像也没做太过草菅人命的事情,比如说杀那个王继仁,我每次也都只是想想,不会付诸于行动,而他倒好,直接在利用完人家后,就要了人家的性命,更卑鄙的是,他逼迫我是用毒瘴后,居然还用此要挟我。

对于我能够猜出红莲寺的那位,邪月一点也不感觉意外,甚至还扯动脸皮笑了一下子。

我懒得说话,剑光点点,不理他全身要害,同时冷冷的说道:“我这也是在为民除害!”

但出乎我的意料,洞中虽然也是湿漉漉的烂泥地,这次却没有碰到什么可怖生物,那些尸鳄,似乎是全部迁徙到了水潭中,又被我弄出来的毒瘴全部毒死了。

但这个乌龟的颜色,任何人只要看上一眼,都会打心底喜欢,哪怕是身处古墓绝境中,我在看到这只乌龟的同时,还是想要把它抓住,带回去饲养。

我说,说话的同时,我手中的药铲已经对着鳄王的头部,眼睛,咽喉频频攻击,无奈那该死的尸鳄身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鳞片,我的药铲就像是打在皮革上,砰砰作响,却伤不了鳄王。

我用力的扯了一下子垂下来的绳子,看着山月道,“你们三个在下面守着,我爬上,能不能把那石头推开。”

我问道,事实上,这无疑是一个法子,只是站在牛大娘的立场上考虑,我想,只要有一线希望,我还是想要试试的。

说着,他居然当着我和他老爹的面,一脚就对着王继仁家的大门狠狠的踹了下去――哐当一声大响,原本紧紧关闭着的两扇木门,陡然重重的向着里面打开了。

但是这个理论,却一直得不到充实的证据。

以老村长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让乌村的村民陷入困境的。

我看着乌老头道,“王大夫怎么说的?”

“喂――”

不对!我愣然的看着那该死的碧绿色小蛇……这不是蛇……哪怕是稚子孩童都知道,蛇无足无翅,只有一条光溜溜的身体,乃是丑陋低等的爬行动物,可这蛇,蛇首和身体并没有什么特别。

“等等――”我从后面一把拽住老村长,问道,“山月大哥上什么地方采药去的?我,这个样子不成的,乌山那孩子如果没有药。拖不过今晚。”

“他以前发病,是不是也是这样?”我问牛大娘道。

“大牛这病都三年了,晚一时半刻的没事!”村长说道,“先乌山那孩子。”

但就在我走到老村长家角门前,大概五六步远的距离,浓雾中,我恍惚看到门口。似乎站着一个人。

如今,这个大牛是没有丝毫的诱因,如果给予一些辅助的药物,他立刻就可以兽化,变成半人半兽的怪物,等到那个地步,根本就没得治了。

难道说,是那个王继仁?可我怎么看着那个王继仁,都绝对没有这等本事。

“别的症状,我倒是没有听说过!”老村长摇头道。

“我……我刚才看到你身后一个影子……”仇十九见问,低声惊恐的说道,“白生生不像是个活人……”

重点是,我还活着,我又什么好怕的?

如今,我又在这个古墓中,再次看到她的影子——似乎,她就这么魂不散的跟着我了。

“仇十九——”我低声叫道。

“喂——”仇十九似乎本就没有听到什么笑声,从我背后叫道,“小子,你要不要下,不去的话,你大哥我一个人去了,如果下面还有什么好东西,你就别想分了。”

“你又不是混黑社会的!”我低声叨咕了一句,人家混黑社会的,才让人管他叫“大哥”呢!

“闭嘴!”仇十九突然骂道。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心中一动,怎么都感觉有些不对劲,当即再次举着手电筒,对着地上的木屐照了下去——就在这个时候,木屐的下面,地皮居然开始缓缓的动了起来,连带上面的青草,一点点的鼓起来,就像是下面躺着一个人,这个时候,努力的从下面爬出来。

灯?

而我却好奇,拉扯着老村长问道:“村长,那个王大夫和老廖的事情,后来怎么了?”

“原来是这样!”乌老头点头道,指着床前的簸箕问道,“这个如何处置?还有用了嘛?”

我拿着手电筒四处找了找,也没有找到药炉,问道:“哪里有?”

我只是看着乌山,什么也没有说,由于天气炎热,乌山并没有盖被子,又过了片刻,他身下已经是一片湿漉漉的,夹着恶臭。

我灭掉炉火,就坐在瓜棚前,一来看着药炉子,不让人随意动,这玩意可是有剧毒的,一不小心就会出人命,二来也等着大牛。

我想起那个红莲寺,心中好奇,这里距离红莲寺不过几步远,当即笑问村长:“村长,这村子口的那个红莲寺,怎么就荒芜了?”

“男子产子,实在是——”村长摇头叹气。

活埋?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难怪乌老头急成这样,他儿子乌山患病还没有死,可如今村子里面的人,却讨论着要把他给活埋了?

我的鼻子里面,清楚的闻到了血腥味,而恍惚中,有一个黑影,穿着长长的黑色袍子,飘飘然的晃了过去,我想要看清楚那人的脸,却怎么都看不清楚。

身后,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影子,悄无声息的靠近——该死的,又是这个黑影,刚才在古墓中就是这该死的黑影,差点害得我把小命都搭了进去。

等着我爬出金井,站在那棺木前,大大的喘着气,我必须尽快找个地方,弄点清水清洗一下伤口,然后敷药,否则,一旦感染起来,麻烦大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大蟾蜍接连吃了三四多血兰花,再也忍受不了,喝道:“那是我的!”说话的同时,我也顾不上危险,举着药铲就要上前拍打那大蟾蜍。

我用力的转身,想要把身后那缠上来的鬼东西甩出去,但是它却像是吃了称砣铁了心,狠狠的抱住我,死活不松手。

可我刚刚走进水泽两三步,突然感觉脚踝上一紧,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痛的我差点就叫了出来。我用力的抬脚,想要把那东西甩掉,无奈水泽虽然不深,却把下面的泥土泡的软趴趴的,都是腐烂的淤泥,人一走上去,立刻就陷入其中,别说这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抓了我的脚踝,就算没有,想要拔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本医学瑰宝完善的保存了下来,可以说是中华民族之盛事,但是——吾辈却知道,李时珍在亲身实践中,还同时写下了本草鬼医篇。

佛台上,仅仅只有一支蜡烛还亮着灯,而香炉里面,香老早就熄灭了,很明显的,这寺庙香火不盛,想来也是,寺庙修建在这等地方,想要香火兴旺,还真有些困难,若是在人流量高的风景区,那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