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黑色骷髅,是什么东西,竟然像是活物一样,还会哭?”村长战战兢兢的问我道。

“洛河镇?”村长愣然,半晌才道,“你怎么会想的起来,要去那地方?”

“不是真正的男子?”村长不解的问道,“小伙子,你可别胡说,乌山是我老头子看着长大的,小时候,我可还抱过他。”

“前面就是乌山哥哥家了,乌山哥哥是个好人,不是妖孽!”小花认真的说道。

而能够用得起这等上好檀香的人,就更加非同等闲了,没钱——谁烧这玩意?

这里是寺院,供着大日如来的佛像,哪里会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

我心中一颤,隐约知道有些不对劲,这东西难道不是活人?这个看似乎普通的古墓中,竟然处处暗藏杀机?

我心中有些害怕,这水泽中有着尸鳄这样的邪物,还有被人刻意做成的鬼物,天知道还有没有别的?那株黄金血兰,依然在水泽中央静静的绽放,散发着妖异的黄金色泽。

这么一想,我索着再次向着水泽中央走去,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水泽中,一个东西宛如是箭一般的对着我冲了过来,咋一看,似乎就是一条蛇。网w

“哎呀——”就在我转过棺木,去早那大蟾蜍的瞬间,突然脚下一空,竟然一脚踩空了,随即身不由己,急剧的向下坠入。

我迟疑了片刻,这骸骨都腐朽成这样了,就算我不动它,再过几年也就随土化了,倒也不存在亵渎尸体——因此,我拿着药铲,果断的挖了下去,正如我所料,那骸骨已经腐朽,只是保持着原本的模样,药铲挖下去,和挖普通的泥土没什么区别。

我心中狐疑,耳畔听着那踢踏踢踏的脚步声,似乎距离我不堪远,不,准确的说,应该就是跟在我身后。

“是的!”我点头道。

“这……这也太过荒唐了……”村长结结巴巴的说道。

“城里大医院灌肠,都是采用这等法子!”我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法子也不是我发明的,医书上有着明确的记载,村长从来没见识过,加上传统的理念的束缚,让他感觉荒诞不经。

大医院里面灌肠,一般都是用力治疗顽固便秘的,倒不是像我这样,用来打胎的,而且,还都有专业的工具,我临时没地方找趁手的工具,只能够用差不多细竹竿代替。

乌老头这等时候,大概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反正,随便我怎么折腾,总比他儿子被村里人拖出去活埋要好。

果然,被我兑了水的药灌了进去,没多久,乌山就开始挣扎起来,神情痛苦异常。

乌老头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忙着安慰道:“没事,他要折腾一段时间的,没这么快!”

乌老头听了,算是放下了心来,只是半个时辰过去,乌山一个劲的在床上呻吟挣扎,却不见别的异样。

“怎么办……怎么办……”乌老头急的在房里团团乱转。

村长申斥道:“急什么,就这么回事了!”

我只是看着乌山,什么也没有说,由于天气炎热,乌山并没有盖被子,又过了片刻,他身下已经是一片湿漉漉的,夹着恶臭。

“好了,只要他能够把身体里面的胎儿排出来,就好了,明天就会醒转!”我说。

乌老头见状,忙着也扑过来瞧着,村长又点了一锅旱烟,不断的抽着,同时问道:“还要多久?”

“村长要是等不及,可以先回去睡!”我笑道,“时间我真说不准,大概还要一个时辰……”

“还要一个时辰?”村长摇头道,“他可真比婆娘生个娃还要费事!”

“已经算快了!”我笑道,“弄不好,折腾到天亮都难说!”

村长点点头,不再说话,却把目光落在乌山裸露在外,圆鼓鼓的肚皮上,这个时候,那腹中的胎儿似乎也知道大限将至,在药物的作用下,居然在乌山的腹中横冲直转,在昏黄的灯光下,我们可以看到他肚子这里鼓起一块,哪里鼓起一块,诡异莫名。

而乌山却痛得满床乱滚,神志不清的乱叫,乌老头使劲的摁住他,也摁不住。

乌老头心痛儿子,急巴巴的问道:“怎么办?”

“等着——”我无奈的说。

村长喷出烟雾,骂道:“你咋就这么一点出息,女人生个娃,都比你儿子好……”

乌老头闻言,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哆哆嗦嗦的缩着脑袋,摁着乌山——我看着乌山又折腾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还是不成事,而乌老头又着急,不住口的问我,我也被他问得心烦意乱,终于说道:“你去准备一些百草灰!”

“什么是百草灰?”乌老头急问道。

“就是稻草灰!”我忙着说道。

“哦……”乌老头顿时就明白过来,匆忙冲进厨房,用簸箕装了一大簸箕进来,问道,“先生,够了吗?”

“够了!”我点点头,招呼过村长来,“村长,您老过来搭把手,我这孩子架起来!”

“是不是要让他半蹲着?”村长问我道。

“嗯!”我答应着,他这么躺着闹腾,实在不是事情,弄不好,真折腾到天亮都未必能够把他腹中的胎儿打下来,这阳紫河车居然有着旺盛的生命力,求生的非常强,这么厉害的药剂下去,这长时间,居然不起作用。

而且,从乌山的腹部状态来看,它居然还活着,这实在有些诡异了。

我甚至有些怀疑,难道乌山腹中的这阳紫河车,竟然不是天生的,而是有人刻意培育的?否则,怎么会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心怀鬼胎含有剧毒,长久留在乌山的肠道中,也对他不利,所以,我决定让乌山起来蹲着。

乌老头反正是我们说什么,他就听着什么。

当即,我和乌老头,村长三人,费了好些劲,才把乌山架了起来,他全身裸的,那一个圆鼓鼓的大肚子,里面依然有东西在不断的挣扎蠕动,透过肚皮,能够清晰的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