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电视机也没用啊,因为现在的北京电视台可还没向后世的央视那么财大气粗,拿出几个亿来购买以下转播权完全是小意思。现在的北京电视台完全是一穷二白,远远没中央广播电台来的威风,再加上时代和技术的局限,电视台到现在为止根本就没转播过世界杯的比赛。

这不,大家并排一起割麦子,其他人一个个都往前割了过去,留下周晓斌一个人落在后面,而且距离越拉越大。两边都已经是平地,就属于他的这一小条麦子还没有放倒,在整片麦田里特别显眼。

哪里需要到哪里,越是艰苦越向前。当年的“上山下乡”是这样,现在的抢收小麦也依旧是这样。今年北大依旧是和往年一样,在农忙时节组织全校师生去帮忙抢收小麦,地点就选在离学校不远的海淀镇的六郎庄大队。

接下来他的主要任务自然是为还留在赛场上的同学加油鼓劲和做好后勤工作,还有就是偶尔到主体台的广播站转一圈,毕竟他还要负责学生会分配的工作。

“晓斌,这两张海报还有没有用!”苏牧挥了挥手上的两张大纸。

《人民日报》和《解放日报》是反对“两个凡是”的,而《光明日报》和《红旗》杂志是坚持“两个凡是”错误观点的。马长江调任光明日报主编后很快起了一场全国性的关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大讨论,给“凡是派”来了一个釜底抽薪。双方的力量也生了明显的倾斜,三票对一票,“凡是派”只剩《红旗》杂志这最后一块遮羞布在那里拼死顽抗了。

所以说,贫穷落后不是社会主义,真正的社会主义应该是追求共同富裕,让每一个人都走在前往幸福的康庄大道上。新衣服、大鱼大肉、小汽车、花园洋房并不代表腐朽的资本主义,真正代表腐朽资本主义的是那些妄想通过不平等的剥削来不劳而获,只追求享受财富而遗忘了创造财富的落后思想。

“来!帮奶奶把这碗二八酱端到桌子上去,今天中午我们吃麻酱面,你要不要在吃一点?”奶奶在厨房喊道。

这样一来就还剩一个指标,结果没出一个星期,周祖德的一个老朋友找上门来了,他女儿想要买一台日本产的电视机,听说周国平这里还有指标,就厚着脸皮求上门来了。既然是老朋友了,周祖德自然也不好推脱,反正这个指标周家一时半会儿也用不到,就干脆当人情送了出去。当然,对方自然不会空手上门,除了好烟好酒之外,还拿了三张自行车票,他女儿的公公就在自行车厂当厂长,弄自行车票总要比其他人容易一些,上次周晓斌买自行车的那张票子还是周祖德托这个老朋友搞到手的,这次也算还了人情。其中的两张票子周国平夫妇一合计自然是留着给国康和未来的妻子结婚买车了,剩下的一张就一直收着。

就在周晓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直接认为他已经默认了,又问道:“这是叫什么名字啊?”

“好了,大家还是放过郭学军同志吧,有没有晚上要去看电影的,有的话我们晚上早点去,占个好位子!”刘振中替郭学军解围道,“晓斌,你去不去?”

批改试卷是一项十分沉闷的工作,特别是对于像周晓斌这样批改选择题的人来说更是如此,千篇一律的重复同一个动作,Bad,BcaBa,cddBa,十五个答案他早就已经记住了。不过他丝毫不敢大意,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上所背负的责任,也许他的一个疏忽就可能造成另一个人一生命运的改变。所以他宁愿让自己批改的度慢一点,也决不让自己造成任何误判。

“好了,我今天找你来,主要是和你谈谈另外一件事情!”夏书雨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这才斯条慢理的往下说,“开学已经半个多学期了,校团委经考虑决定恢复学生会组织,重新由学生会来领导和管理学生自己的事情。按校团委的决议,这一届学生会原则上由每个院系派三到五名代表组成,学生主席也从这些代表中任命。我们国政系分到三个名额,刚好每个专业一个。我们国际政治专业我考虑了一下,柴国栋和徐燕飞要负责管理管理班级事务,本身担子就不轻,再加上他们的课业压力也比较大。所以我希望参加学生会这项重担能由你承担起来。一来你原本就是班里的学习委员能够服众,二来你的课业压力比其他同学要轻一些,三来你又是北京本地人,许多方面比其他同学更了解一些,你看怎么样?”

“我先说吧,第一件事情是学校外语教学组的老师经过商量后决定在各个班级广泛展开外语角活动,我们班学俄语和学英语的人数基本持平,刚好可以组建两个外语角小组。学校规定,以后每个星期三的晚自习最后一节课改为外语角时间,也就是说明天晚上将会举办第一次外语角活动,到底怎么个组织法,大家讨论一下!”徐燕飞作为班长先说道。

听他们一提,周晓斌还真想起来书包里的那些圆珠笔都还忘了送给大家。于是,他起身把放在床角的书包摸了过来。

“看来我们大意了,对方准备了这么久我们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周晓斌笑了笑,不过他并不以为意,虽说足球是圆的,但也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要知道他们这十一个人可是几乎每天下午下课后都在一起踢球,到现在也才算称得上有一点默契,至于技术之类的更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所以他完全不担心系的水平一下子会提高多少,最多也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十一个人除了守门员之外都围着球跑罢了。

“出去看过这后,我们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啊,才知道我们和人家达国家的水平差距有多大。在贝尔格莱德,街头小汽车随处可见,市场里物资那个丰富,完全是敞开供应,你想买多少都行,根本不用粮票、布票之类的。我们还特地去参观了一家普通居民的家庭,那个家庭和我们家差不多,夫妻俩也都在政府上班,有两个孩子,住在一套四室两厅一百四十平米的房子里,家里电冰箱、洗衣机、电视机都有,还有一辆小汽车。”周国平感慨道。

“我说吧,咱们儿子这星期准回来,幸亏我我多烧了点饭!斌斌回来的刚好,去洗完手就可以准备吃晚饭了。”张慧娟端着两个菜从厨房里出来,“国平,还坐着干吗,快把你那几张破报纸给我收掉,去厨房端菜!”

“这位女侠可是还未付钱,难道你要吃霸王餐,小生好怕,好怕!”周晓斌偏偏不让她如意。

因为老金的作品现在还是资本主义腐朽的牛鬼蛇神,图书馆里自然借不到,唯一的来源就是广东来的同学手中带过来的几套,难免僧多粥少,这时候周自强的这歌“手抄本”自然也大受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