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大掌将她腰间的衣服往上推,轻松地露出了里面的肌肤,暴露在空中的那一下凉意侵身,她怕得带着哭腔呜咽了一下,舌尖却被他趁机狠狠地攫获,狂风骤雨般蹂躏起来,他的手摸上来了,大力揉着她脆弱的腰,她颤栗不止,一股股电流在肌肤相触的地方传开,他掌心托起她盈盈一握的后背,沿着她的脊椎骨上去,扯住了那文胸背后的暗扣,用尽蛮力“啪!”得一声扯断!

家里没有半个人,连佣人都回家度假了,偌大的慕宅整夜就有他们两个而已。

果然。

这样的慕晏辰,跟刚刚判若两人。

半晌,慕晏辰终于微微清醒。

澜溪急了:“可是我哥哥不见了,他是1309病房的,他今天白天还在!”

“怎么,妹妹,这是打算叫我送你出去?”看着她还不走,聂明轩又调侃了一句。

她用最直白的方式回绝了他,把他的感情和尊严放在脚下踩,她甚至说他恶心……

她浑身一震,迅速爬过来听他说话。

咬唇,她拧开了车门下车。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无比压抑的车子里,蔓延开来。

眼眶更红,长长的睫毛下黑葡萄般的双眸闪着光,衬着脸色更加苍白。她忍受不了这样的目光,扭回头,压着嗓音里的颤抖小声道:“烧卖。”

慕晏辰眸色冷漠如常,第三次将空调被往她身上盖,她莹润的脚踢过来,猛然被他一只手擒住,扣紧了往下拽,她一个恍惚踢空了,整个娇小的身体仰倒在他身下。慕晏辰眸色冷冽地压下去甩开她一条腿,修长的手指没入那白色的男式衬衫寻到小巧温热的底裤,毫不留情地勾起,直接捏捻住了里面柔嫩的花瓣。

他原来也没那么强势,只要看到她落泪,害怕,抗拒……他便不忍。

慕晏辰英挺不凡的身影蒙上一层森冷阴寒的味道,转身,他冷笑:“不想怎样?你可以再说清楚一点,直接让我放弃你,离你远一点,是这个意思么?”

太疼她,太想吻她,唇上灼热的温度渐次失控,他险些将她吃下肚。

澜溪鼻子酸酸的,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委屈,清冷的眸也软了,无力地靠回去。

澜溪怔了怔,把试卷拿过来折了两下,起身跟着那个传话的同学去了办公室。

他看她半晌,垂眸,将那本慌乱中踩在地上的课本捡起来,丢回桌上,苍白的薄唇淡淡抿着,缄默不语。

“爸爸你不要打给刘叔了,我自己走,我不给你们添麻烦好不好?”澜溪小小的眉头蹙着,抱起书包,一副起身要走的模样。

清醒时,头痛欲裂。

他额上冒汗,吻得更重,在她白皙的丰盈上留下可怕的指印,接着拇指指腹重重碾过上面逐渐挺立起来的一抹粉色。

慕晏辰眸色逐渐冰冷,他扯回身下的人儿重新压住,她在极度紧绷中颤抖,他俯首,手指轻柔却强硬地拨开她额头上的刘海,低哑道:“你说得对,澜溪……我是大人,我应该比你更懂这样不对。”

“就为了跟我说这一句,是么?”他的嗓音冷冽得让人发怵。

莫如卿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蹙起眉来,手放在旁边丈夫的腿上,疑惑道:“说得也是,最近公司到底有多忙?晏辰总是不见人影,每次回来,话说不到两句就去睡了,你也该有个度,别总让他一个人忙那么多事。”

所以他爱不得……更碰不得。

女人从来都不怕自己弱,怕的就是没人给撑腰。

刚刚那一幕看得聂明轩心里也看得胆战心惊,却佯装着毫无波澜,一眼扫向门口那个有点被吓呆的小丫头,笑着问她:“醒了?”

澜溪也被桌椅倒地的声音吓得怔了怔,眸子里盛满震惊。

澜溪恍惚回神,这才觉得胳膊酸,甩甩手说:“上去吧。”

咬唇,她轻轻吸气看向他,半晌终于问出憋在心里好几天的问题:“哥……”

“你东西收拾好了?”慕铭升继续跟小女儿聊着。

是情人间才能有的吻。

她小小年纪,说出最后那个四字成语,未免让人觉得好笑。

莫如卿也不气,笑了笑把佣人端来的碗推过去:“忙吗?我做了点汤水,银耳莲子羹,解暑的——我看晏辰在你房里一呆就是一天我也不敢打扰,就做点甜点给你们尝尝,澜溪你试试看。”

她怔了怔,好像明白了,眸子一片清亮诚恳:“恩,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慕晏辰闭上眼睛,一张苍白的俊脸安详宁静,臂膀仅存的力气将她圈起来在怀里不让她乱动,俯首哑声道:“乖……去柜子里帮我拿药来。”

“都吵吵什么!!”慕铭升一声吼,走进办公室,后面的一群人都止住了脚步。

“你少怪罪晏辰!!”慕铭升低吼道,脸色铁青,“他刚刚陪澜溪回来,家都没回就先去了公司,你现在倒怪他插手你的决议了!你跟我说说,这是哪家的案子?!!”

“那你不陪女朋友吗?做你女朋友不是很无聊?”

澜溪胸口像是被大石压着,喘不过气,她抬眸,苍白而无助地看了纪姚一眼。

澜溪原本以为这一夜就这么悲哀地过了,她睡得迷迷糊糊,那一双臂膀伸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靠过去,小脸一阵凉一阵烫,攀着他的肩膀贴在了他颈窝里。

慕晏辰坐靠着帐篷后面的树,单膝屈起,眉紧蹙,拿夜晚山顶微弱的无线信号没办法,索性拿开电脑,将公事暂时放下,可抬眸看到隔了两尺远那人儿痛苦的模样,眉蹙得更紧。

——这样吓人,她哪里还敢再闹他?

“听话。”他命令,嗓音冷冽如冰。

“哎,你不高兴了?”

他只觉得她还是太小,太单纯,很多事情尚且没学会圆滑地解决,只会横冲直撞地闯祸。可是又能如何?他大她十岁,这之间的距离不是容易跨越的。

实在想象不到自己抱着慕晏辰哭的场景是怎样,可是澜溪隐约有些不明白,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有时候危险强势到讨厌死了,有时候又莫名其妙感觉到,他是真的在为自己好。

慕晏辰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面前,深邃的眸光忽明忽暗。

那股危险的压迫力,快叫她透不过气来。

一双柔软的双臂却缠上了他的脖子,埋首在他颈窝里,澜溪咬唇,顶着满头的大汗颤声说话,带了一丝可怜的哭腔:“我胃疼……”

慕晏辰低低地闷哼一声,只觉得撕裂般的剧痛在肩膀上蔓延开来,他脸色霎时苍白了一下,拥着她的力道非但没有松,反而更紧,清晰感受着,承受着,她给他的所有痛。

澜溪的手一直用力,一直用力,一直到什么力气都再也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