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清苦味,飘散在空气里,闻着让人精神一爽。

严授纲被叫得回过神来,他与桐秋城对视一眼,心中各自惊讶,竟像是今天才认识虞盛音一样。

突然,房门大开,一个男人冲进来,对他做了个军用手势。

席维背后一寒,刚右眼皮跳了一下,就看见医院里出来了两名军官,虽然都穿着便服,但他一眼就能看出,他们至少是校级。

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一听,只好通知了那个节目的编导。

从洞窟尽头,凭空吹来一阵风,吹动了狗长长的尾,尾毛在黑暗中轻柔拂动,泛起狼青色的幻影。

小娃娃的母亲非常不好意思地向他道歉:“这孩子,可能又是动画片看多了。来宝宝,叫叔叔,不是狗狗。”

“快来人啊!”

很有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那种简陋荒凉的味道,即使就在他们背后不远处,便是一座颇为现代化的军犬训练基地。

“朱小姐,你是不是,不大方便?”段振辉皱眉,朱兰茵与严授纲是什么关系,她管得有些太宽了吧。

严授纲感觉到他怀疑的目光,摇头一笑,“小段,想什么呢,兰茵与秋城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也算半个家人呢。”

听到桐秋城的名字,女明星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她绽出如花微笑,附和严授纲,“就是,当年学校饭食不好,我们可没少去严导家里蹭饭,现在帮助处理一些小事,哪里会不方便,倒是女人和女人之间,有些话,能够说得更明白些。”

段振辉活到现在,在汉子堆里打滚的时候,比什么都多,当然是不了解女人的,这时候一听,也觉得有理,不由尴尬地挠了挠脑袋。

“对了,你不是说,孩子醒来,是因为一种神奇的药水么,那个叫席维的,现在在哪儿?”朱兰茵问,对昏迷不醒的幼儿有效,说不定,也会对严导的腿有效。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段振辉并没有将席维的电话号码告诉她,只是说,那人来去匆匆,自己当时只顾高兴,也没注意到他往哪里走了。

朱兰茵轻声安慰严授纲,“没关系,我会留心,一定帮你找到。”

25豪宅

虞盛音的住处,不是五星级酒店,而是位于市中心的高级公寓顶楼。

虽然家在夏湾,但却并不妨碍这位歌坛天王在燕京拥有一处固定房产。

八十八层往上,完全属于虞盛音所有,往上的意思是,一层客厅,一层卧房,一层游戏室,一层练歌房,一层健身房,一层花园茶室,还有最夸张的,三层楼那么高的,水族馆那种规模的游泳池。

席维整张脸已经变成了著名的a字形,象形些,就是这个样子:=a=

而大狗则好奇地跑上跑下,这里空间真大,要全部逛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太**了,太夸张了,燕京市的这个位置,多少跨国公司也就只敢租一层楼吧,你倒好,爷数数,nnd,九层,足足九层楼啊,你说你就一个妖孽而已,用得着这么大的地方嘛?太奢侈了,太不给别人面子了,你简直该天打雷劈!”

席维绕着虞天王,不住跳脚,他虽然也有小楼有花园,认真算起来,那片危崖上上下下都属于自家土地,但望海楼破败不堪的样子,和这里是怎么都没法比的。

“狗小弟,你嫉妒也是无用,人比人,气死人,动物比动物也是一样的。”虞盛音用鼻孔瞅着席维,特意做出更加恶劣的姿态,惹他生气。

“涨工资,老子要求涨工资,住这种地方,才给那么点儿钱钱,实在太没天理!”

“可以,”虞盛音恶狠狠地笑,“但是不包吃了,你滴,同意?”

席维闭上嘴,就像忽然忘记刚刚的对话一样,吹着口哨,找狗哥去了。

虞盛音摇摇头,倒了杯酒,撒进去些纯净的海盐,自斟自饮。也不怪穷酸幼犬们大惊小怪,这个地方,就连他看着,都觉得非常舒适,非常符合心意。

洞府一般的所在。

最上面占了三层楼高的游泳池,从底层往上看,好像海洋馆中的水族柜,还是带海底隧道的巨大的那一种。它四面围着通透的整块单向玻璃,其中三面,就是大楼的墙壁,只有最后一侧留了观景的窄窄通道。

走在这条廊道上,一边是广阔的夜空,一边是幽幽的蓝水,四周全然通透,再无一物遮拦,直如身在奇幻的世界中一样。

大狗蹲坐在水墙前,往里面好奇地张望。

席维张大嘴,仰起头,看向游泳池的上方,三层楼的高度,把脖子都给望疼了,“晕倒,接近二十米啊,这真的是游泳池?潜水都绰绰有余了,他干嘛弄这么深,生怕淹不死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