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和尚一边打斗,一边调笑,“我说美人姐姐,你就派这些虾兵蟹将,实在是不够小和尚我舒展身手的,要不,姐姐你来陪我过两招,如何?”

两人全然不顾自己引起的轰动,一路径直来到丞相府。二人下马,长身玉立,玉树临风。门口的下人赶紧上前来帮助牵马,一人摆了一个请的姿势,恭敬道:“两位公子,请跟小人来,相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再见,她憔悴了许多,也更冷漠了,但依旧一身风华,清冷傲骨。

许流烟笑道:“你怎么不知道了?那不正是你的好二哥吗?才几日不见啊,你就把你的二哥给忘记了?”

许流烟捂住胸口,艰难道:“他们下毒。”柳仲乙给她点穴,防止毒物蔓延至心脉。

被叫做牡丹的女人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这些人与他无冤无仇,他不会滥杀无辜,出掌只用了一成的功力,但仅只一成,那人也承受不住,口吐鲜血,捂着胸口,在地上哭号打滚。

许流烟还想反驳,可是柳仲乙说得也在理。

桥儿抿唇,点头。

黑衣人看了柳仲乙一眼,又看看手中的小女孩,抬臂扔向了火势猛烈的房屋。

黑衣人齐声道:“是。”纷纷再次打杀起来。

班智达从善如流,“贫僧是客,杨大侠是主,客随主便,一切由杨大侠做主。”

杨彬颔首,刘墨尘大步出门而去。柳仲乙依旧冷漠,仿佛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河儿看看桥儿,又看看同样昏迷不醒的洛儿,眼泪直往下掉,说:“后来,洛儿也受伤了。”

一名黑衣人手握利剑,踌躇不前,道:“柳仲乙,你也不必问我们是什么人,总之,今夜,你必须得死。”

许流烟忙问道:“仲哥,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几个孩子本来有些昏昏欲睡,这下都清醒了。

桥儿被人这么拎着,一天没吃没喝,还被人这么拎着,让她有些反胃。最重要的是,她讨厌被陌生人碰触,这么近距离的挨着陌生人,让她感觉恶心。

上官初月扯了扯阮星雯的衣袖,示意她出来一下。柳仲乙一心等消息,也没注意。

他边走边张望,生怕错过什么,“桥儿,桥儿,你在哪里?”上官初月渐渐地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桥儿很可能遇到了危险。他一个人找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找到,劫持她的人应该是已经走远了。

天字一号房内,一男子正在灯下静坐,品茶。四十岁左右年纪,衣着华丽,非富即贵。生得模样不是很出众,留着短须,唯独一双眼睛锐利而精明,阴寒如蛇。

桥儿想了半天,好像终于想起来什么东西似的,张口要说话。

孩子们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许流烟接着把果子分给河儿她们,柳仲乙一脸哀痛,看着二女儿,“几个果子就把你给收买了,你还真是……,你绝对是捡来的,没错。”柳仲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女儿了。

阮星雯自柳仲乙走后,便一直暗暗寻找清风剑和流云剑法在哪里,这是她能否再次执掌独苍教的唯一希望了,如果能找到,用两者去跟那个人交易,借助他的力量,一统独苍教分裂势力,她还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女,不用时时刻刻担心着小人的暗算。

许流烟很喜欢,女儿们也很开心,相识十五年,成亲八载,还是那么出人意料。因为用了心,所以每件事,平淡之中见真情。

一家人沿着山道盘旋行走,时而向上行,时而向下行,时而穿梭在茂密的丛林,时而踏过青草地,一路上良辰美景,鸟语花香,赏之不尽。

许流烟含泪一笑,仲哥,我的心,何尝不是在你的身上呢?没有心的人,如何活?

两个大男人走后,河儿和洛儿更是无所顾忌,也不会因为有阮星雯在,就不自在。自顾自,填饱肚子再说。

阮星雯柔柔一笑,轻轻颔首,心里恨不得割了杨彬的舌头。杨彬刚刚还调笑柳仲乙对许流烟如何痴情不悔,她有怎能不恨呢?若非场合不对,她非要了这人的命不可。

阮星雯回以一笑,“初月,快给你许姨娘和柳叔叔斟茶。”

“好,一言为定,初月哥哥。”

云桥听他如此说,才渐渐放松下来,“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有人故意防火呢。不过算了,这里的花儿也都是娘亲种下的,还有爹爹都会在一旁帮忙的。”刚刚还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现在又笑得灿烂,上官初月只是微微惊讶于她的随心所欲,可以为几棵花伤心,也可以为几棵花笑颜逐开。这是他不曾有过的随心所欲,和任性,是的,在他眼里,这样的举动是很任性的,他在独苍教的一举一动都被很多人监视着,明明是十二岁的孩子,却已经学会了稳重和责任。用温和的微笑来掩饰内心的一切,孤独、落寞、悲伤、害怕、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