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麻烦请闭嘴。你每天满脑子除了女人和那种事,你还有没有装点别的东西?”温轩一边说,一边瘫倒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这种怪异举动多多少少让安靖东有点儿质疑。

“你给我浴巾都差点儿踹掉好不好?”温轩不乐意。

“一宿?”汪小妮不能接受。

“哎哎哎,我说大姐,哦,不是,是什么小妮?总之,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是我家!你这样大半夜不由分说地进来就掏东西,是不是有点过火了?你这还搬着行李跑我家,是不是无家可归了,你是怎么跟踪到我的,天哪,我这活得也太没安全感了吧?”温轩看到汪小妮开始像回自己家一样掏出衣服往床上丢,就有些着急了。这大半夜的,一素不相识女的突然拎着行李来,然后往自己床上丢衣服,这也太可怕了吧。

包被抢无所谓,反正里面也没有值钱的东西,蕾丝小内裤也没打算穿,这下被抢了,也不用被苗苗拎到厕所检查了。可是,那里面钥匙的丢失直接决定了汪小妮今晚的无处可去。

“可是,我不敢穿哪。我从没穿过这种内裤哪。”汪小妮尽量压低声音,免得被人听到。

车倒到汪小妮和苗苗跟前的时候,温轩想笑又忍住地对着汪小妮说:“哎,大姐,我已经找来人了,我走了啊,你可别再追我车了啊!”

“瞧你说的,那也不能死啊。”

“汪小妮,外面有个病人家属找你。”有护士进来喊汪小妮。

其实大家都明白,来做这种手术的年轻女孩儿哪个是有合法老公的?声声而唤的“老公”说不定也就认识一个星期。所以,要求老公签字这种制度只是个形式而已。如果再严到需要出示结婚证才可以做人工流产的话,估计公家单位只剩产科,没有妇科了。

“不过,也没什么,反正呢,现在钥匙在你手里,你可以不给他开门嘛。”苗苗两手一摊,作了个很轻松的姿势。

“也只能如此了。”汪小妮身子向后一仰,靠在坚硬的木质椅背上。

这边汪小妮在为晚上回家后的事愁眉苦脸的时候,另一边的温轩更是掉进了水深火热之中。

昨天晚上的事,经过安靖东那么一目测,然后又添油加醋地一渲染,故事便不光是可听性超强,可想象性也超级无限强。

今天温轩一下了节目,未接来电便爆满,回了几个,都是希望得到证实的电话,后面的便干脆没有回。

这些未接里,尤为周以诺的未接最多。温轩长长叹一口气,跌坐在接待室的红色绒面布艺沙发上,将手机扔在包里。

周以诺,这个电话怎么回?

温轩在昨天晚上开门看到安靖东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完了,就知道自己今天会在好友圈内被爆成大新闻。

既然周以诺打了这么多电话,说明她一定是知道了。

这个女人听不到自己的解释,一定会疯掉的。

但是温轩不知道该怎么说,该说什么,说了又有谁会相信呢?

一个人在沙发上呆了好久,终于决定什么也不说了。谣言止于智者。没有的事越描便越黑,爱别人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何况他为什么要给周以诺解释呢,他也从来没有许过周以诺什么,说的难听点,他只是把周以诺当好朋友,自始至终,不过都是周以诺的一厢情愿罢了。他不过也仅仅是知道周以诺很爱自己而已。

想到这里,温轩心里轻松了不少,拎起包,出了电视台大门,准备回爷爷家把自己的东西打包带回自己家,从此远离那个瘟神般的死女人。

然而,可怜的温轩还没有走到自己的车前,便看到周以诺那辆白色奔驰小跑停在电视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