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总管?”想起自己好像是答应了什么事,却有些想不起来,只好歪着头呆坐着。

绣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车辇内只剩下尴尬的沉默zhaishuyuan。

可昨日是大喜之日啊,能有什么事情会大过成亲这终身大事呢?

喜儿从小跟着自己,自己也是把她当妹妹看,当初知道是她陪嫁都觉得有些对不住,背井离乡跟着自己,自己还总是想着自己的事情,现在看她挺开心的,也就放心了。

想起发簪,自己那一夜的服饰像是被人重新换过,绣兰见了只觉得陌生又熟悉,以为是容恒为了掩人耳目,替自己换上了西京的服饰,可自己近几日观察着,却觉得又不是这样。

喜儿看公主不太高兴的样子,原以为是为没能亲自见到自己的送亲而难过,所以正竭尽所能的为公主描述,却没想到绣兰会突然这么问,傻了半天,“大王很好,公主不用担心的,公主……”喜儿有些忐忑,“公主不开心么?”

“我要开店。”

看苏子苒一脸花痴的样子,舒亚只好挥手遣走秦泽,看着苏子苒一脸遗憾恋恋不舍的样子,皱了下眉,低头就擒住她张口要抗议的唇,一手抵住她的头,只听她哼哼了半天,瞪大眼睛不肯放弃挣扎,一手覆上她腰侧微微一捏,感觉到她身子一软,这才轻笑着放开她,看她哀怨的瞪着自己拼命喘气,只觉得可爱。

苏子苒口若悬河的边说边写,指手画脚的直讲到口干舌燥,大口大口的灌水之后,喘了口气看着一旁面面相觑的两人,“听明白了么?”

一进大厅只觉得气压瞬间走低,苏子苒只顾着安慰明玉冷不防一个抬头,正对上舒亚比锅底还黑的脸,顿时脑子当机,傻愣愣的站着,“怎么在这儿?”

“我真笨,早就应该出来逛逛了,成天的呆在房间里,自己又不是大家闺秀,何必呢?”苏子苒一个人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东张西望着。

“哈哈哈……”苏子苒见明玉被自己砸个正着,一头一脸的白雪,不禁很没想象的抱着肚子大笑起来。

宁才诚对于芙蕖早有意见,侍奉过先王的女子,何况还是南昭国的奴隶,这样的身份本不配呆在大王的身边,更别提登堂入室进入王城,住进大王的寝,连自己出身高贵的女儿都不曾在大王寝留宿,她一个异国奴隶,凭什么?

一切又像是回到了之前的日子,只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其实,一切都不一样了。

原来是去找大夫了,苏子苒朝她柔柔一笑,“不用了,我要回王府。”

“你看什么?”她像是还不解气,哼了一声甩开抓着她的士官,给了一人一巴掌,而那些士官还要不停谢罪,看着眼前的“刁蛮公主”翻版苏子苒只觉得自己或许也没怎么惨,顿时转换了一种看戏的心态。

芙蕖,你过得好吗?王兄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可我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你的消息,你好吗?

“大王自登基以来,一直忙于朝政,都很少有时间休息,刚才是小小多嘴,说姑娘沐浴已有了个把时辰还未出来,怕是……”小小犹豫着抬眼看了苏子苒一眼,咬了咬嘴唇不说话了。

她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太把昨晚当一回事,不如想想舒耀现在过得怎么样,他一去就再也没有了音讯,舒亚究竟有没有……想着,心又沉了一沉。

我现在的生活都要感谢你,是你教会我“早”,去军营磨练意志,跟师傅学做学问,如果不是遇到你,或许,我这辈子都只是个人的王子,给周围的人惹麻烦。

“大王自登基以来,一直忙于朝政,都很少有时间休息,刚才是小小多嘴,说姑娘沐浴已有了个把时辰还未出来,怕是……”小小犹豫着抬眼看了苏子苒一眼,咬了咬嘴唇不说话了。

“不行。”

“姑娘,哪里不舒服么,脸这么红?”说着伸手了她的额头,“烧退了呀,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舒瑜很是担心的看看苏子苒,看她只是呆呆坐着,也不动筷,也不看歌舞,大臣纵是有疑惑,也碍于舒亚,不敢做声。大家都当她是透明的,各自欢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