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山摸着胡子,颇为回味的念了一边,身旁的几位松山书院的夫子,也互相探讨起来,讨论这个赵闲是何方神圣,师承何处,以前怎么看走眼了没发现这种人才,早些收进书院里多好。

沈雨‘咯咯’一笑,摇头道:“对不起赵闲公子,我爹可没兴趣见你,小女子找你的原因,是因为来年chun天我便要如果入宫,府中那些护卫都呆头呆脑,身边缺个有趣的人儿,恰巧公子您xing情体格都不错,所以……”

那女子‘格格’掩口一笑,害羞的接过梅花,微微行了一礼,轻声细语道:“小女子沈雨,年方十六,家住京都,尚未婚配。”

凌月也发现了黄天天,立刻缩缩脖子推了一把赵闲,憨笑道:“那个…我就不打扰了,你们好好聊,小白,那边风景不错让人诗兴大发,我们过去瞧瞧。”小白也收了折扇,麻利的跳下马车,识趣的走掉了。

现在凌月等问起,赵闲只能回应道:“赵某昨天才和黄家定亲,今天若和其他女子纠缠,影响不好,若黄家因此悔了婚事……”

花语细心熬药,成熟而浑圆的双腿,丰腴的腰臀似是熟透了的蜜桃,肌肤和新出水的嫩豆腐似的,腰肢下浑圆饱满不用摸也可以感到柔腻嫩滑的触感,赵闲心中微荡,反正已经捅破了窗户纸,他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思,目光大胆的在花语浑圆的臀瓣上游移着。

慢慢落在队伍后面的胡一刀,看着赵闲的背影脸上一阵不快,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他和赵闲一起长大,喜欢的就是赵闲重情义,他昨天明显看到赵闲的床下放了一双女鞋,赵闲虽然拦着他,但他想想也可以猜到,这南城内外能轻轻松松被赵闲骗上床的,除了小梦那个傻丫头还能有谁?

“不!”凌月胖乎乎的手指一抬,打住阿福的话,用手裹了裹熊皮袍子,看着巷子里感激道:“闲哥是我的恩人,若不是他,我这辈子活着,也就没了意义,其实,我并不怕黄天霸,但我是个男人,我不能跟女人动手,我若想动手,她连小拇指都算不上……”

怡君调笑声立刻哑住,以为赵闲对她起了歹意,心中埋怨道:‘你姐姐没接受你,就把气撒在我身上,好生不讲理?’,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现在很虚弱,不是赵闲的对手。怡君紧紧拉着身上的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身体往墙角缩了缩,扭捏道:“赵闲公子,你的救命之恩小女子记得,可是男女授受不亲,我…我不是随便的人…你能不能换间屋子歇息?”

为难的是凌家那边,黄老镖头本来准备把黄天天许给凌家的二少爷,虽然没婚约,两个孩子又对不上眼,但两家老爷子有几分交情,谁都不好意思先开口。现在凌老爷子知道赵闲和黄天天‘两情相悦’,花语又上门来说合,他本就担心自己儿子被欺负死,正好顺水推舟,成全了一对好姻缘,还颇热心的帮忙定下了好ri子。俗话说正不娶、腊不嫁,今ri已是冬月十五,进了腊月可犯了忌讳,于是凌老爷子大手一拍,近几天下聘,明年二月结婚,于是两个少年少女,就这样懵懵懂懂的被绑在了一起。

女刺客手上一空,脸上笑容渐渐散去,小舌头舔了舔嘴唇,带着一丝羞恼,埋怨道:“你好心救我,姐姐自然记在心上,可我身上的衣服,是谁给脱的?”见赵闲啃着香喷喷的鸡腿,女刺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肚子里叫了几声,她脸上微红,看向一边继续摆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胡一刀也一脸惊恐,挡着胸口道:“找爷什么事,快点说。”

赵闲大惊失se,才想起刚才脱衣服,手上沾染了血迹,这若是被花语看到,是会死人的,他手忙脚乱的擦了几下,可惜非但没擦掉,反而约抹越多,右胸也多了几道指痕。心急之下,赵闲只得把亵衣先揣进怀里,拿起床头的小药箱,急匆匆走了出去。

刺客刚刚冲进马车,车中突然传出一阵机括响声,利刃划破空气,发出让人牙酸的嘶鸣,还有利器入肉的闷响。刺客那里料到,车中竟有暗器防身,还未来得及躲避,便发出一声痛呼,收剑退了出来,护卫已经赶到车前,刺客已经没了继续下手的机会,无奈脚尖轻点马车,跃上街边充满积雪的房顶,翻身离开了此地,步伐显得有许些凌乱,收伤绝对不轻。

老人抬头手,止住那小丫鬟,眼中带着一抹难se,沉声解释道:“依城而守?说起来简单,但将士们没法那样做,别说三万人,就算是三千人、三百人,照样得出城迎战,否则,金陵必破……”老人说的此处,脸上竟露出一丝凄凉,或者说是心酸。

马上几位护卫,也冲地上吐了口唾沫,刚才还佩服赵闲这彪悍的身板,没想到竟然是个没骨头的软货,在这里停下,都对不起胯下的这匹马。

“阿祥,停一下!”

赵闲把锤子一扔,解下皮围裙,走到黄天天面前,道:“对对子可以,但爷很忙,没点彩头,我是不会开口的。”

赵闲见此,只得无奈解释道:“小梦,这个东西叫做枪,很危险的,不能随便碰。”

这话很合赵闲的胃口,他拍拍小厮的肩膀,赞道:“说的好,有长进,我看好你!”

这是赵闲第一次送花语礼物,她摸着吊坠沉默片刻,赵闲细心的动作,竟让她眼中慢慢蒙上一层雾水,紧紧咬着下唇,才没让自己做出失态的事情。待赵闲系好绳子,花语就忙收起了情绪,低头仔细看了看,眸子里透着发自内心深处的喜爱。

就在凌仙皱眉苦想的时候,凌府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面容和气的中年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此人名为凌亦祥,常州都尊称为‘凌老’,凌老五十余岁,看起来却只有四十岁上下,可见平时经常保养。背后还跟着小心翼翼的小白胖子,以及其他几个家仆。

“太子!”胡一刀闻言一惊,连忙捂住了嘴巴,躲到了赵闲后面,凑到赵闲耳边,道:“闲哥,点子扎手,咋们风紧扯呼吧!”

至于做官,赵闲还没考虑过这件事情,他打量着的黄天天,笑道:“我只能打铁,总还有自己的ziyou,你成了捕头,照样要嫁人、洗衣服做饭带孩子,说不定还要受婆婆的气,你这暴脾气现在就应该改改,莫要那天被凌府赶了出来,说出去可不好听。”

赵闲是个正常的男人,对美女感兴趣是肯定的,但对于花语,他的心里却说不清道不明,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感激’‘尊敬’更多一些。

可赵闲,显然没被她迷住,嘴角轻轻一抽,暗道不就开了两句玩笑,至于说的跟先jian后杀似的吗?这女人也太小气。

可没想到的是,红衣女人看到赵闲‘得意’的笑容,眼中更闪出一抹寒意,以为赵闲是在故意看她出丑,气急之下,她右手在柳枝般的小腰上轻轻一扣,‘咻’的一声剑鸣,银光一闪,三尺利刃急弹而出,刹那间绷的笔直,剑刃泛着丝丝银芒,宽约两指,布满云纹,竟是一把品质绝佳的软剑。

“你想干什么?”李雅豪言已出,当然不能退去,他戒备的抬起手,道:“我李雅是读书人,岂能和你这粗人动手。”

“死鬼,也不怕那窝囊废看见。”那妇人嗔怪的瞪了钱三一眼,看了看屋子里道:“给我往死里整这贱货,最好给弄惨了,省得那窝囊废整天惦记。”

“管那窝囊废干啥,我三爷可是怜香惜玉的人,保证她会向你一样,对我服服帖帖的…”钱三在那妇人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便含笑走进了屋里。

时至寒冬,马上呼呼的寒风,如刀片一般割着赵闲的脸颊,身上的袍子被吹了猎猎作响,枣红se的大马在催促下用尽全力狂奔,蹄铁踏在冻硬的泥土上发出‘咚咚’的闷响,粗重的鼻息在空中残留着下一道水雾气旋,路过之处地上干枯的落叶被卷起老高。

路上行人纷纷回头,见到马上持刀狂奔的赵闲皆是se变,忙躲到一边让开了道路,随后一辆马车接踵而至,劲风刮的众人脸颊发疼。

chun江镇距松山书院约二十里路程,不远,也不近,道路平整没有崎岖的山路,饶是如此,赵闲骑马狂奔,也用了近半个小时,才赶到这个普通的小镇子,枣红se大马耐力相当惊人,一路疾奔都没有丝毫不适,只是对背上的主人有些反感。

今天因为文会的召开,镇子上很多人都去了常州赶集凑热闹,几家老人坐在门前含饴弄孙,或是端着个簸箕挑着谷物里的虫子,一边喝着茶,一边在家门外与街坊闲聊。走在路上,总能闻到那种淡淡的茶香,叫人心情十分宁美。

这清静祥和的景象,却被乡间小路上突然冲出来的赵闲打破,他勒住马匹,提着刀在路上环视一番,突然拉住一个在门外烧火的毛头小子,急声问道:“李雅住那儿?”

毛头小子被杀气腾腾的赵闲下了一跳,见赵闲穿着不俗手持官刀,还以为是城里的官老爷,忙耸耸鼻子,鞠躬道:“今天李老爷纳妾摆酒,您是来送礼的吧?李老爷就住在前面不远处,那件最大的院子就是他的。”

“对!爷是来送礼的!”赵闲怒笑一声,掏出一吊铜钱扔给那毛头小子,拍马便朝镇中一白se院墙青砖大瓦的院子飞奔过去。离大门尚有百米,便听到你们嘈杂的大笑声,门口还有粗袍汉子坐在门槛上,拿着大碗面红耳赤的划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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