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

突然,为首一个裹着熊皮袍,头戴熊皮帽,全身捂严严实实的的小白胖子,在空中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庞大的锣鼓队伍立刻鸦雀无声。

“呸!那是我以后的媳妇,谁告诉你她是我姐。”赵闲一脸yin沉,若不是为了救怡君,他就不会去花语的房间,更不会把亵衣揣进怀里,那样花语就不会恼羞成怒,说不定那没说完的话,就是接受他,比如:‘小闲,其实你娶了黄家丫头,并不影响我和你的关系,有夫妻之实便可,有名无名对我来说不重要……’

“小闲!”

见女刺客不拿自己当外人,赵闲轻哼一声,道:“救你,是因为和你有过一面之缘,不愿你暴尸荒野,我只是个平民,担不起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能动了赶紧离开,莫要拖累了我。”

胡一刀急吼吼的带着赵闲来到三楼,立刻有为四十岁上下的家仆迎了上来,带赵闲进了一间房里。房内面积不小,生着暖炉,带着一丝幽幽的香气,侍女不停在进进出出,往桌上端着饭菜酒水,巨大的桌子,坐着几个身着文袍,年龄不大的少年,交头接耳讨论着什么。

花语的闺房,自然比赵闲的屋子整齐好多,屋中装饰素雅,晕红的帐幔,床的斜对面是一的梳妆台,铜镜前摆在几盒脂粉,墙上挂着一幅刺绣丝帛,绣的是娇艳动人的牡丹,旁边两行‘情切切良宵花解语、意绵绵ri暖玉生香’,便是当年赵闲为了不练字,讨她欢心的大作,因为暗藏花语的名字,她极喜这两句,特地制成刺绣挂在了屋中。

最外围一名武艺较低,负责接应的刺客,本应该立刻退走,可见此机会,忍不住又折了方向,朝那小姐的马车旁疾驰去。护卫皆是大惊,迅速前去援护,全力狂奔,筒靴在充满雪花与血液的地面上,带起点点红白泥浆。

赵闲见此站起身来,不可思议的道:“金陵,号称天下第一雄城,前面有滚滚长江作为天险,北齐进攻,必须跨过江面,所携带攻城器械定然不多,沈大将军三万人依关而守,齐军五万人长途跋涉进攻,本来毫无县念的一仗,结果沈大将军所带的三万人,死的只剩八百,才打跑了齐军,这还好意思说凯旋,别的不说,我只想问一句,将士战死两万九千余人,他沈凌山作为主将,为何没有死,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赵闲撇撇嘴,暗道:‘你以为我想当铁匠,可比起上战场送死,其实当个铁匠也没什么。’他进屋重新打起了铁,没兴趣的道:“当个铁匠也比去送死好,百夫长有什么好稀罕的。”

并不宽敞的南街,商户大都开了门,几个穿着棉袄的老汉,坐在火盆便,伸着脖子打量路过的车队。

“死一边去!”黄天天脸上少有的一红,她当然明白上联的意思,这本来是姐妹间的闺房密语,可刚才没有灵感,想不出合适的上联,便拿这句应付一下,现在想来,确实有些不应景。

“锤子哥,这是什么?”小梦拿起来,入手不是很很重,她想瞄瞄空心的里面是什么,却被赵闲一把抢了下来,突然的动作吓的小梦肩膀一抖,弱弱的看着赵闲。

小厮受宠若惊,天寒地冻的,为了带句话,他双腿都冻木了,没想到赵闲还给他准备吃食。

赵闲可不知道花语误会看他和黄天天,不理她的阻挠,把手绕过她的粉颈,在乌黑的秀发下,小心翼翼的系着红绳,道:“这是我在万宝楼专门给你定做的,不给你戴给谁戴?”

凌仙被赵闲的‘只留一张嘴皮’,呛的面红耳赤,本想戏弄赵闲一番,哪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且还砸的很准,短时间想不出辩驳的话,他不禁呆住,皱眉思考起来。

‘凌大胖子’是凌家的老大,本名凌仙,从小长的很胖,经常被赵闲和黄天天混合双打,赵闲没想到几年不见他,变化如此之大,去了泰国不成?

黄天天今年十六,在这个时代,十六岁当娘的女孩很常见,她的年纪也算老大不小了,城南与黄家交情不错、门当户对、年龄相仿、未有婚约的男子,就只有凌家的二少爷,那个被黄天天从小打到大的小白胖子,虽然两家还没定下婚约,但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是没跑的了。

花语切着白菜,脑子里也在回想赵闲‘调戏’那红衣女子的事情,看到赵闲偷偷‘傻笑’,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她的表情越来越怪异。

她眼珠微微一转,突然把软剑收起缠在腰间,走到花语近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道:“这位大姐姐,您可得替小女子做主,非是我想要伤他,小女子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在这常州那敢随随便便招惹别人,可是这小子不学好,反而学那登徒子…哎~”

赵闲轻轻一甩袖摆,面上毫无愧se,质问道:“姑娘,赵某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你却一直出口伤人,那赵某想问,这两句好诗,下流在哪里?”

王兄肥嘟嘟的面se一僵,用看脑残的目光看了李雅一眼,咬牙道:“李兄所言极是,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等读书人,论起拳脚定然不如他,还是先走吧。”

地上凉的很?赵闲笑容微微一僵,跟在花语后面问道:“那个…我们睡地上?”这多不好,大冬天的,万一动作过大滚到冰凉凉的地面上,还不得冻出病来。

花语那能不知道赵闲在想些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羞怒,她当作没听明白,随口敷衍道:“我只是害怕耗子而已,你若不愿意睡地上,我睡地上你睡床上也行,反正你得睡我屋。”说完花语就急匆匆跑回了屋。

睡地上就睡地上,反正都睡一个屋里,光看着也养眼,事情要一步一步来吗。赵闲乐呵呵一笑,也没有郁闷,把药喝完后,便回了屋开始收拾起被褥。

夜,清冷寂静,黑朦胧的,各家点的那盏小油灯光不及远,天上被乌云掩住的那轮上弦月,让人只觉寒气澈骨,四野静寂,只有巷子里几只神经的黄狗汪汪地叫了几声。

密闭的闺房中更是静的可怕,晕红幔帐后,花语盖着厚厚的被褥闭目歇息,呼吸平稳表情安静,似是陷入了梦乡,只是水嫩的耳根,时不时动一下,听着房中的动静,因为没脱衣服被褥又厚实的缘故,她额上蒙了一层细细的香汗。

赵闲裹的和毛毛虫似的,睁着大眼睛睡在地面上,这暧昧的场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受,花语就睡在几米远的地方可以听到细腻的呼吸声,甚至闻到专属于女儿家的香味,他脸上带着一抹chao红,感觉浑身上下都憋了难受,腹中跟火烧似的,身上热的很想掀开被子,隐隐有股起身扑倒花语床上去的冲动。

今天怎么如此没出息?赵闲暗骂了一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是他的座右铭,他自认为克制力是很强,没想到睡到花语房中,脑子里全浮现的是少儿不宜的场景,身下某处挺的老高都快爆炸了,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赵闲当然不知道,这都是那碗补药的缘故,补血养jing,对身体羸弱的人来说是补药,可对赵闲这种血气旺盛、龙jing虎猛憋了十几年的纯爷们来说,和炸药没什么区别,本来库存就满了不能再满了,现在又补了一下,早已经超了负荷,若不发泄出来,流鼻血都是小事,憋出内伤麻烦就大了。

赵闲脸上越来越热,只觉下体忤硬如铁,他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往下身移去。

“咳!”一声带着颤音的轻咳从床上传来出来,之后又归于平静,房间内静的可怕。

赵闲手上一僵,转过头看了绣床一眼,只觉喉咙干的厉害,粗声道:“花语,我回屋睡,这地方…不舒服。”

“不行。”花语怎么可能放赵闲回屋‘干坏事’,她脸上浮起羞恼的神se,故作镇定的道:“我害怕耗子,你不准走。”

这屋里那儿来的耗子?赵闲暗自叫苦不迭,就算有耗子,花语武艺高强,而且是成年人,有什么好怕的。想到花语花信少妇般的曼妙身材和温柔体贴的气质,赵闲更加把持不住,手上翻出一根小竹管,紧紧捏在手上。

脑中挣扎片刻,赵闲还是理智占了上风,狠狠的翻了个身背对着绣床,闭上眼睛强行思考起其他的事情,比如:“黄天天让我明天去参加文会,看来真得去一趟,话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把她偷偷骗上床……呸呸呸,我在想些什么…北齐未灭、黄泛未治、国库亏空、人事浮肿、民不聊生…”

花语感觉到了赵闲郁闷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嗔怪的表情,暗中埋怨一句后,便安然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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