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一次收获可大着哪!”袁买兴高采烈的揽了甄氏兄妹的肩膀,说道。

“信物也一道遗失了!”袁买摊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反正不管你要什么,我都说遗失了就是,看你有什么办法?

活着的士兵们没人叹息,没人流泪,只是默默地望着土丘,送别曾经的战友。经历了连年的战乱、大旱、瘟疫,谁家没有亲人死于非命?对于死亡,这个年代的人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有点麻木了。

耕夫说着话,指了指城墙脚下的一条两三丈宽的河流,“顺着河流一直向前,大约五六十里路,有一个渡口,两岸长满了桃树,那就是桃花渡。子龙的兄长赵岐带着一家人就搬到了哪里。”

袁买缓缓的起身,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喃喃自语了一句。眸子里透着一股杀伐果断的气息,一个射箭运动员最不缺的就是果断,该出手的时候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射出手里的弩箭!

袁熙心中不安,派出了十几骑探马沿着驿道查探张南一行的消息。

袁熙不甘心的道:“麴义的精锐尽在咫尺,唾手可得,教我能如何安心驻扎?”

后世万人倾慕的洛神,后来引得曹氏父子勾心斗角,让曹丕曹植兄弟反目的甄洛,现在就在自己的怀里,任凭自己游龙戏凤,这是何等爽快的事情?大丈夫得意之事,莫过于此!

然后又附在王双耳边耳语了一阵,让他按照自己的吩咐行事。

“子全,麴义乃是家父麾下的大将,久经沙场,能征惯战,且不可轻敌,这一战你务必要赢,拿下骑兵统率的职务,壮大我们的实力!”

只是,让袁尚不能理解的是,这个一直懦弱木讷,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的兄弟,怎么最近完全变了一个人,并不是一时和偶尔的变化,而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牵招和王双不禁有些愕然,诧异的问道:“怎么,难道承义不和我们一起出征么?”

“监军大人说的对,就是要人尽其能,骑兵是一支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统率骑兵的武将必须出类拔萃,既然两位都有自己的人选,明天让他们在沙场上比试一番不就可以了么?谁胜了谁来担任骑兵的统率!”

果然,牵招被袁买的话弄懵了,没想到这位公子年纪轻轻,竟然有这等的城府,心中禁不住有些慌乱,唯恐错失了高攀的机会,急忙收了方才的傲慢和圆滑,恭敬的道:“招岂敢有此奢望,只要能追随公子马前鞍后效力,招愿意放弃这个县尉跟你走。”

三百匹战马的价值,在桓灵二帝的时候,足以捐一个不小的官职了,袁绍没理由拒绝。

“哎呀,对了,你看我真是无礼……”

郝昭指挥着部下,小心翼翼的向山坡半腰的贼寇逼近,看到袁买从后面赶了上来,勒马询问。

非常隐蔽的挪动着身躯,毫无声息的躲在了木梯的后面,袁买长舒了一口气。

郝昭也同样喜出望外,“真是可喜可贺,看来天意让将军你获得一员大将!”

看着这口宝刀,袁买赞不绝口,真想留下自己使用,奈何自己的小身板不行,别说耍的团团转,就是抡两圈都费劲,练习箭术,才是自己正确的道路。

“上等的剑当然需要精挑细选,并不是铸造一把就是一把,我运来这么多铁,是要铸造几十把,然后从里面挑选一把最好的使用。”甄尧向袁买解释道。

袁买大笑,点头道:“好……韩先生果然识时务。”

“军饷拨下来了吗?”

袁买急忙摇头:“伯道想哪里去了,不关你的事。这次招募新兵,你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我感叹的只是自己时运不济。想当初曹孟德振臂一呼,除了他们一族的俊杰纷纷来投之外,还有于禁、乐进、李典这样的将才来投。就算刘备这样以织席贩履为生的皇室旁枝,也拐了关羽、张飞这样的两大猛人。现在我们招的人虽然也是精悍,但是只怕无人有王佐之才!”

麴义懊恼的摸了下脸上的刀疤,这条从左眼角到嘴角的疤痕,让他看上去有些恐怖。

袁绍却摇了摇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你以为父亲真指望着麴义打下代郡来?我不过是让麴义牵制公孙瓒,让公孙瓒疲于应付,把重心转移到西线去罢了。等我找准机会,就会从正面对幽州发动全线进攻,争取一举剿灭公孙瓒。”

袁买白了小七一眼:“公子当然不会让你跑到雁门给我送信,我已经安排好了。我待会修书一封,把你介绍给甄大人。以后你只要听到重要的消息,就送到城西甄家祖宅,他们自然会设法通知我。”

袁买叹息一声,把杯子里最后一口酒喝干,起身准备告辞。

听了妹妹的话,甄尧吓了一跳,急忙把酒坛抱在怀里,再也不敢让甄宓倒酒,便和袁买转移了话题,谈论起天下势来。

昨夜看了一晚的星辰,吹了一夜的冷风,难以入寐。漳河的西畔,邺城的东面都留下了我的思念。

“绿竹,你少胡说,给我到房间里沏茶去!”

望着袁买远去的背影,小七撅着嘴抱怨道:“公子你出征了,我怎么办?岂不是要失业了呢。不过,不过,你背着弓箭的样子真的好英俊哦!”

袁买不知道答案,但却知道此刻自己如果出现的话,只会让大家都觉得尴尬。当下便调转马头,寻找了一个墙角藏起。

麴义被袁买的话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然想活了,蝼蚁尚且贪生哪!”

“嘻嘻……公子都说了嘛,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是不是呀,公子?”

“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一支队伍要想打胜仗,一定要军纪严明,令行禁止。以后有谁再敢目无法纪,骚扰百姓,定斩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