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招笑眯眯的看着袁买,并没有表现出非常渴求的样子。

今蒙当今大将军、冀州牧袁公家的四公子厚爱,纡尊降贵,不惜来这荒山野岭招纳王双,某何其有幸。故此,决定舍弃马场,追随公子左右。尔等是去是留,自行决定。若是想从军者,明日就随我去邺城,不想从军者,明日保护着遗孀和你们的妻女回陇右投靠我兄长去吧……”

一口刀换来了一员悍将,袁买心里爽爆了,笑吟吟的看着王双:“呵呵……知道子全你力大无穷,所以我让工匠把刀锻造了六十八斤,给这口刀取名‘虎啸’,不知道子全是否喜欢?”

袁买站在木梯上,望着山坡中央惨烈的战况,心里明白,如果没有支援,汤焕等四十人的队伍肯定出不来了,而让郝昭冲锋,倒是可以救出一部分来,但是伤亡肯定是难免的……

木楼上的弓箭手齐声答应,一个个弯弓搭箭,等待着命令。但是站在木楼上看的清楚,众寡悬殊,望着蜂拥而来的盗匪,一个个心里直犯怵……

此刻,马场的场丁举着松明火把,夹道相迎。

便索要了一副马镫,配在自己的马鞍上,兴冲冲的骑了一圈,大呼过瘾。

不等甄尧回答,甄宓便抢着解释起来。

韩铁匠连连挥手:“哪里需要这么多钱,不过就是些小活计,连成本带工钱,三千钱足矣!”

郝昭结识王双的地方,就是王家设置在上党郡潞县的销马场。那是去年的时候,郝昭跟着伯父前去潞县王家的马场进购马匹,恰好遇到了王家二少主王双,从陇右押运了二百匹马到潞县,因此认识。

五个人一起参拜了袁买,然后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郝昭便招呼袁买进帅帐喝茶,谋划下一步的举措。

田丰说着话,把路线指给了袁买,是由邺城向北,经邯郸、赵国然后到达常山郡,再折而向西,经井径、寿阳奔定襄方向,最后穿过雁门,进入幽州境内,兵锋直抵代郡治所代县城下。

州牧府里每天一次的议事会刚刚散去,袁绍此刻正在书房里批阅奏折。最近徐州方面动荡不安,各路探子源源不断的把情报送到他的眼前,袁绍一一过目,揣测着徐州下一步的局势将会有怎样的走向。

听说袁买不让自己跟着并不是不要自己了,而是有更重要的任务让自己做,小七顿时干脆的止住了哭声,转忧为喜,学着袁买的样子趴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撑,“公子要给我安排什么任务?”

“子全?子全?子全?谁知道子全是那个家伙!”

甄宓为此多次劝谏母亲,要好好的善待儿媳,免得让别人耻笑甄家无情无义。经过甄宓苦口婆心的劝解,甄母幡然悔悟,从此好好的善待甄俨的遗孀,在县里传为美谈。

身无彩凤双飞翼,

袁买咳嗽一声,弯腰施了个礼,手里攥着一个玉佩妆模作样的道。

袁买揶揄一声,擦干脸庞,把佩剑悬挂在腰间,背了雕弓,提了箭壶,大踏步向外走去。

好在,麴义并没有让袁买失望。

“哦,公子你神神秘秘的,有什么话要和义说?”

“苍天真是待我不薄,竟然让我在她未嫁之前遇到她,我何其有幸!”

“我倒是想早早出兵,只是你看这队伍,老弱病残,这仗该怎么打?代郡有田豫坐镇,驻兵两万,要是带着我在雁门的那支队伍,半年的时间应该能拿下来。但是就凭这支队伍,我看真是悬!”麴义一边揉着依然疼痛的臀部,一边抱怨。

马儿驮着两个大汉,颇为沉重,脚力减慢,走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到达邺城。此时并无战事,进出的盘查并不严苛,两人顺利的进了城,直奔州牧府。

郝昭听了惊喜不已,不过想起今天袁尚对自己必置于死地的举动来,心里又担心不已,很是泄气的道:“多谢公子抬爱。只是那袁尚如此恨我,冀州兵马大权,由他掌握,我只怕连累了公子你和姨母。思前想后,我还是南下投奔曹丞相吧……”

想到这,郝昭心有不甘,发出了最后的怒吼,决心就算要死,也要把这个领头的山羊胡干掉。

“哎呀,怎么会这样?这郝昭倒是奔那个方向去了?四百千前,萧何月下追韩信,最终奠立了大汉四百年的基业。今天有我袁买月下追郝昭,怎么给我来了个多项选择?这也忒不公平了吧!”

听了袁买的话,郑虞表现的很是激动,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了袁买的胳膊问道。对于她来说,目前的袁买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倘若袁买能出头,袁绍故去之后,她和女儿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由于袁绍对她宠爱有加,所以郑氏的起居条件仅次于正妻刘氏,平时有六个婢女伺候她们母女的起居,每个月还可以领到五千钱的月俸,当然这只是刘氏表面拨给她的;除此之外,袁绍常常背着刘氏赏赐给郑虞一些珍贵的首饰玉器,因此,一家人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斜阳西垂,文武幕僚纷纷散去,袁买也回了自己的居住的小院。

“显雍公子所言有理,麴义虽然自大,但是还算是个人才,望主公念在他过去的功劳上,饶恕他一命,命他戴罪立功。”

“哼,一个伍长的月俸也不止五百钱,无论如何,显雍都是我的儿子,你竟然对他如此刻薄……”

袁买夹了点菜,喝了几口酒,便放下了筷箸,不再吃了。这个年代还没有发酵、蒸馏的技术,喝的全都是低度的糯米酒,说是葡萄酒又有点苦,说是白酒又没有白酒的醇烈香甜,反正让袁买觉得很难喝。

在淳于琼下面的这员武将,肩宽体阔,身高九尺,相貌威严,便是袁绍手下头号武将,号称“河北四庭柱”之首的颜良。在颜良下面的这位,身材和他十分肖似,但脸庞却黝黑了许多,瘦长的有点像马脸,则是和颜良齐名的文丑。

逢纲有些招架不住,向袁绍求援:“主公,你看这事,纲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安排的筵席,没有你的话,纲岂敢阻拦公子。”

耕夫笑着摇手道:“呵呵,公子抬举了,小人一介山野村夫,适才是胡言乱语,当不得真。”说着话,牵着毛驴就向城外赶路。

“你胡说什么?你若真的是主公家的公子,也知道今天是主公的寿辰,我从边关匆匆赶来赴宴,走得急了,冲撞了百姓,也算不了什么大不了的事……看你年幼,我不和你计较。”

呼儿唤女之声此起彼伏,哀叹咒骂之声不绝于耳,许多躲避不及的青菜摊子被践踏在铁蹄之下,青菜萝卜撒了一地,更有被踩在马蹄之下的鸡鸭发出凄惨的哀鸣,邺城的大街上一片乱糟糟的景象。

袁买拍了拍王双的肩膀大笑道:“子全不要生气,元皓先生就是这样的拗脾气,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不过这人智谋可是当世一流。”

王双咋了咋舌,表示不信。

郝昭也有些不信,心说他要是聪明,怎么会会被充军发配远征,被驱逐离开了权力核心?

只有牵招没有说话,从进了大营之后,他一直惜语如金,他知道,三个人中,自己现在的分量和地位最轻,低调一点才是明智之举。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暗处的甄尧走了出来,准备告辞。

他是怕被麴义和田丰看到自己,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才躲起来的,毕竟他负责的是情报工作,越少人知道他和袁买有瓜葛就越好。

一天一夜的时间,甄尧一边等着韩铁匠给自己铸剑,一边等袁买的消息,看他是否能把王双这员悍将请回来。

庆幸袁买没有让他失望,真的把王双给带了回来,这让甄尧高兴不已,只是还没来得及寒暄几句,麴义和田丰赶到,便急忙躲到帘幕后面,隐蔽了起来。

再次和王双寒暄了几句,甄尧一再夸赞王双武艺高强,王双也礼节性的回敬了几句,看到牵招,甄尧又问道:“不知这位是谁?”

牵招拱了拱手,作揖道:“在下牵招,原是潞县县尉,蒙买公子抬爱,特弃了官职,追随公子从军。”

“呀,原来是忠孝双全的牵子经啊,失敬失敬!”

甄尧手下谍报系统出色,他又是极爱八卦之人,自然知道牵招和师傅乐隐的故事,也许袁绍这样的巨枭霸主不在乎这些事情,不会因为民间传闻提拔重用牵招,但是身为游侠的甄尧却对牵招这样的举动很佩服。

但牵招却没有甄尧这些途径知道他这么一个人,只是客气的还礼道:“招也久闻甄承义之名。”

寒暄完毕,众人一起簇拥着袁买进了营帐。

天南海北的聊了一通,郝昭看到甄尧手里提着剑,才想起韩铁匠给自己铸造的枪还没有见到什么样子,便兴冲冲的去找韩铁匠索要,满怀期待的想看看韩铁匠给自己造了一把什么样的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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