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越东张西望,看着什么都一脸惊叹不可思议状。

姜三姐有些半信半疑,“若是你说的那般,倒还真有可能是。”

姜三姐两口子现下就是如此。

还好老纸在现代没有做那保险推销员、房产中介和产品销售之类的活儿,而是老老实实在格子间里做着力气活儿,吭哧吭哧地搞翻译。

那招呼姜凤的店小二面露诧异,“娘,你咋来了?你跟这位大姐认识?”

你给不起,自然有人给得起,你如今可后悔了吧……可惜那也没用了。

那男子身形修长,容貌真可称得上精雕细琢,俊美绝伦!

“哈哈,这是个女娃娃吧,小时就这般灵巧,大了那还了得?”

若在草沱村,就是最富的人家也不会这般打扮。

众人都上车坐好,赵山一甩响鞭,那头壮实的黄牛便慢悠悠地拉着车朝前路走。

这样的挣钱法子,比种地要轻闲些,但也挣不了大钱,快速发家是不可能的,只能先顾着温饱吧。至少这个年,是凑和着能过去了。

忽而又变成自己身在家中,忽然有媒婆上门,说要给自己介绍个对象,且那人还正是狄世英,那个猎户美少年!

赵大兰又就是碗喝了一口,发出声满足的叹息,“那是,不管怎么说,他们兄弟俩肯定是顿顿都能吃肉,唉,当初要是我娘让我学武就好了。”

赵大兰虽然面上严厉,心里还是很疼爱孩子的,见两个娃都欢欢喜喜地,她自己心里也高兴。

不能啊,这老大一串,拎起来叮当响,若是在摘的时候掉进去,猎户哥难道听不见?

某个少年实话实说,让虎子很是失望。

美少年回头看了虎子一眼,语气放软了些,“小家伙,不害怕么?”

姜凤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把婴儿袋一点一点地放下去,眼瞧着那男子一手接住了袋子这才再三提醒,“我放手了啊,放了啊,这位小哥可接住了没?”

话说姜凤在现代虽是身为宅女,亲身见的美男十分有限,但没吃过猪肉,不等于没见过猪跑啊。

赤红双眼放着凶光,撩牙凶猛,随时可将一切看到的生灵都戳死。

这葡萄沟是一道狭长的山谷,南北向,长度近几里。

还真是个形神兼备的,逃荒要饭的大妈!

豹子年纪还小,懵懂地听着娘和姜姨说话,不知道分一半是什么意思,可虎子却是懂的,眼睛登时就是一亮。

当然了,小婴儿皮肤娇嫩,肯定不能用大人常见的用木板或牛角那些工具了,只能是靠嘴。

如果姜凤一时心软,收留了柳柱当自己的男人,就意味着跟柳老娘还是婆婆与媳妇,虽然在女尊国里婆媳之间不像后世那般是绝对的主从,倒有点像父系社会里男人和岳母之间关系。

哦!

姜凤也不多想,直接伸手,“拿文书来,我签了便是。柳家这样门第,我姓姜的着实不敢再高攀了。”

甚至那年纪最大的的七十多岁的老婆婆,拄着拐杖,另一边让人掺着,颤微微地也进了院。

可赵大兰这会儿多半不在村里,应该是去县城了。

豹子端着碗,瞧着颜色是黑紫色的,还有点不敢喝,望向自己的哥哥。

姜凤趴在炕边瞧了一回小包子,觉得自家孩子越看越可爱。

“那你屋子里又不是没被子,抱一条来就是,来这儿翻个什么呀。”

不过在柳老娘看清跟在新人后头进院来的几个人后,一张老脸立时便如春暖花开,和风荡漾起来,眼睛几乎笑成两道弯起来的缝儿。

姜凤惊讶地赶紧推辞,“虎子你怎么拿了这么多,快送回去,姨姨只尝一小串就好,咦?”

这小人精儿!

难道说,姐就是个老那啥的命?

可这位陌生的小伙儿哪知道这些。

要知道这妻主生产,可是一家的大事,夫郎伺候得不得力还要遭人戳戳点点,有地位不保的嫌疑。反过来,若是一个夫郎伺候了妻主坐过三四次月子,那就是日后再犯些错,只要不是奸邪淫荡这等大罪,在约定俗成,情理之下,妻主也不能把夫郎休出。

话说姜凤是个外语专业,毕业后就在一家小型本地化公司做着类似文档翻译的活计,工资饿不死,撑不着的,单纯就是卖个苦力。

“虎子,豹子快进来。”

“老二,你竟是空着手回来!”

柳迁嘟了嘴,把心一横,“妻主如今坐着月子,也挣不来银子,说如今家无存银,没钱出份子,倒是从前娘借的那十两银子,可以算五两当份子钱,余下五两让娘你不用急着还。”

柳柱闷声应了,自出去院里。

想着想着,柳迁不由黯然神伤,眼圈儿又红了。

没那个本事调教,爱谁谁去。

omg,原身究竟是做了什么孽啊!

柳迁一听姜凤是问起这个,面上笑容就微微僵了下。

跟初来时那要了亲命的一碗冷水做对比,这进的可不是一小步。

“阿凤你说。”

姜凤想起,这妇人,叫做马二姐,算是原身姜凤的远亲,七拐八拐的,姜凤该叫一声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