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说边走,不过喝杯茶的工夫就到了地方。

凤姨给的这个倒是新鲜的很,闻着味就香,回去就洗一下试试看。

还是老纸有自知之明啊。

“妹子果然还在呢!”

这世道,和离再嫁的男子多少是有些让人侧目的。

在这汉子的左侧,还有两个人。

啊哟,儿子啊,没想到卖个萌还有免费汤可以喝!

姜凤站在古香古色的大街上,看着大道两边或新或旧的店铺,一字排开的摊位,长得几乎望不到边儿,其间穿梭的人群,来往尽皆长衫长裙,一派古韵,这才有了真正穿越的感觉。

那牛车不过是个简陋的露天车,两边有块板子挡着,两头可以坐人,人坐在车上,腿自然地就吊在外头。掌握平衡啥的,全靠自己,当然了这车速跟人走路差不多,摇摇晃晃的,倒不用担心惯性啥的,时而颠簸一下,这时就要靠手来抓着两边的车板了,不然有可能直接颠下地去。

那些葡萄酒两个多月就成了,赵大兰帮着联系了林家货栈,全都给卖了出去。

待吉时选定,花轿上门,那夫郎头上盖着大红的喜帕,同自己拜了天地,进了洞房……

姜凤听着便心生向往。

姜凤挟菜的筷子就是一顿。

这是什么情况?

姜凤,“……”

美少年容貌虽然是阳光少年,但通过那有限的几句话,姜凤就知道他内外不符,这少年的个性可绝不阳光。

她这般紧张,连小虎子都赶紧站在一边仰头,瞪大眼盯着,生怕把小越越摔着了。

身为一个娃他妈,怎么可以看见敌我不明的英俊少年就在心里流口水呢!

这些可恶的人类!

短暂地休整过后,姜凤鼓起劲儿,继续出发。

黑黝黝的小正太,穿了身灰色的夹衣,背了个双肩背的粗布小包,正是姜凤给小哥俩做的,脸上笑嘻嘻的,眉眼弯弯,露出一口雪白的小米牙,头上两边梳着个利索的小抓鬏,格外精神,手里拎着根小木叉子,脆生生地叫道,“姜姨,咱走吧!”

姜凤听她这口气,竟是要白给自己提供果子,好让自己拿去挣钱的。

不过虽然是亲娘来做这刮痧,其实还是有些疼痛的,小越越人小,也闪躲不开,自然不知道亲娘怎么好端端地咬得自己好疼,瘪着嘴哭了几声,把姜凤心疼得不行,但还是狠狠心,给小越越的几处穴位,都吮出了痧这才停下。

姜凤无奈地望着眼前这农家少年,心里涌上一阵不忍,但还是摇摇头。

这话里的信息量很大啊,难道说,姜凤跟这个小叔子,还早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事儿?

姜凤此时终于从那不能自己控制的难受中掐脱出来,见柳老娘这般嘴脸,心中不由得一凛。

农家无娱乐,自家这是大戏开唱了。

只听外头老妇尖声道,“给我砸!姓姜的,再不开门,可别怪老娘不客气了!”

赵豹子眨眨眼,看自家哥哥这般模样,难道真是难喝的?

小包子虽然很是乖巧,便便的时候会小身子跟只小虫子般地蠕动,还会发出些吭哧声来引起亲娘的注意,减轻了姜凤不少负担,但毕竟还只是个吃奶娃,有时也会来不及,所以姜凤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先爬起来,给小包子把一下尿。

“马夫人是城里来的贵客,哪能睡得习惯咱家的硬床,多的被子都给铺着了。”

可柳老娘眼尖,瞧得仔细,笑容便有些僵。

这野葡萄姜凤小的时候曾经在爷爷奶奶住的小村子的后山上见过,也尝过,味道酸甜浓郁,比寻常的葡萄更有葡萄味,可惜粒小籽大果肉少,十颗都顶不上寻常葡萄的一颗,吃上半天,能吃到的汁液少之又少,因此大人都不吃,只有小孩子爱在秋天里尝个新鲜。

小包子等了半天,也不见亲娘把香香的东西给自己喂点儿,瘪瘪嘴,大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看着好不委屈。

“嫂子,我去洗了这些先。”

正因此,她也是闻名数村的,几乎跟一枝柳一样的有知名度,那些一般的小无赖小混混都不敢到草沱村东口这附近来转悠,生怕遇到了赵大兰被打个臭死也没处哭去。

柳迁这般行为,姜凤就是现写了休书扔到柳老娘脸上再要回当初的聘礼也没人能说不是。

秋天的早晨气温已经有些冷,姜凤舍不得离开被窝,便躺在炕上,支着下巴,看着熟睡中的小包子。

“姜姨这是我娘让送来的鸡肉。”

柳老娘不敢置信地把那荷包朝外一倒,果然只滚出了七个铜板。

柳老娘一听就跳了起来,重重啐了柳迁一口,吐沫星子喷到了柳迁头脸上,指着柳迁就大骂起来,“好个小蹄子!不出银子不说,还来消遣老娘,老娘什么时候借过十两银子!”

柳柱却奇道,“咦,二哥你在咱家住,二嫂在家里坐月子不是没人照管了?”

那炕上一堆铜板,零星几块银角子,看着倒是不少,但算下来也不到五两银子。

同样的哭,落在姜凤眼里,却是大不同。

姜凤无语,摊开手道,“我还在月子里,也没地方变出钱来啊?”

不过姜凤倒是想起,几个月前,原身才在村里帮工做婚宴的杂活,正好那段时日,成亲的人家多,连着下苦力在五六家里帮忙,似乎加起来也有一两半银子,而且姜凤还卖掉了几麻袋哂好的草药,也有个四两银子。

递出碗的时候,柳迁一手接了碗,一手就在姜凤手心里不轻不重地捏了把。

这是为什么呢?

众人看过了小娃儿,因姜凤家这条件,且生的又是个男娃,当然不会摆酒请客啥的,来的人也不过喝了几口粗茶,吃了点炒瓜子,就都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这些人的下场,自然可想而知。

姜凤躺在床上,目光直直地盯着顶上的破木梁。

一般这样的人家,是会把男娃跟女娃一样娇养长大的。

而那小手小脚挣动着扒在姜凤身上,生猛有力,似乎是怕亲娘只让他吃两口就要残忍地丢下他不管一样。

赵大姐就走过来扶着姜凤的身子,一边探手去摸姜凤的手脸,“凤妹子,你哪里难受?”

买了套餐,姜凤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前头是墙,背后就是盆一人高绿植。

少年:神啊,哥宁愿嫁给对面那位穷村妇也不想跟这讨厌的丽鹃在一起!

神:朕收到了,准!

少年: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