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黑娃很少见这样的场景,都有些兴奋,送菜过来后就挨挨蹭蹭地不想走,赵大兰瞪起眼刚想喝斥,姜凤赶紧说让这俩个帮着看小越越。小哥俩这才获准留下,兴奋脱了鞋上炕,坐在小越越的身边,果真尽职尽责起来。

姜凤拎起背包,托着底儿,朝大箩筐里倒,这回采的可真不少,看着怎么也有个三四十斤了。

姜凤心想,真是小孩子无所畏惧啊。

他是知道这葡萄沟的,偶然打猎过了界,路过这沟,也会摘上一两串尝尝味道,在那水池边洗把手什么的。

虎子见状忙举高手臂,指着布袋脆生生地叫道,“那是我小弟弟越越,在袋子里头呢!”

好一个英姿美貌的少年!

幸好农家娃娃从小爬树下河什么的都是基本技能,尤其是姜凤把二人的负重都给卸下,虎子身手灵便,噌噌几下就爬到了两米多高处,坐在了一棵粗干上,抱着树身朝下张望。

姜凤来到这女尊世界一个多月,这还是头一回走这么远的路,快到葡萄沟的时候,脚底就有些生疼了。

挣来的这几百文钱,倒是聊胜于无,至少让姜凤减少了那种坐吃山空的危机感。

“赵大姐,小虎子是带了一篮子什么啊?”

到了夜里,姜凤摸着这小手小脚有些发烫,便知道果然是发烧了。

“嫂,阿凤,我,我能留下么?”

“娘,二哥跟姜凤和离了,姜凤就不再是我嫂子,咱家里,只有我还没成亲了,求娘成全我吧。”

姜凤这苦命的妹纸,倾家荡产地娶回来个娇祖宗,这两年的日子都过成什么样了,是个女人都得替她急呀!

那跟姜凤是远亲本家的大姐会意地眨了眨眼,一马当先地进了院,笑道,“那是当然了,你一个月子人就该在床上歇着,招呼亲戚的事,我们当然得帮忙了。”

姜凤抱着明显听到了那吵闹声而吓得眼泪汪汪,把头埋在亲娘怀里的小越越,急得团团乱转,要把小包子藏哪儿呢?

虎子一手拎着个小篮子,一手仍牵着弟弟。

可不正是那马仙娥手上带着的众多戒指之一,一夜风流,这马仙娥倒是大方。

马夫人这位难得的贵客,在柳老娘和村长里正三个老娘们的极力奉承下,却是喝得有点多,竟然就醉得不省人事。

唷,这般大手大脚的,只怕再多的嫁妆也要给他霍霍了,还得要老辈的把着才成啊。

两只小盆友得了姜凤的许诺,都笑得跟朵小喇叭花似的,

何况他们兄弟俩还有个不省心的亲娘在呢。

当然,也有些隐隐的失望。

“诶?你是……”

当初是那柳老娘使泼,姜凤一时心软,又被柳迁的长相所迷,一昏头,才应下了这门婚事。

假如说不考虑没钱这件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