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人不如靠己,这是王军的人生信条之一;但没有插件王军早就挂了…很矛盾的说…

贺格带着几十名部下,亲自举着第九集团军的双头鹰徽(帝国设计了双头鹰徽作为集团军的标志)步行在队伍的最前方,副指挥官维勒瑞斯则吊在队尾。整个队伍排列成每排四人的纵队,在远方山顶上看下去,第四军团犹如一条巨大无比的蟒蛇,正在山林间缓缓的扭动身躯向北方前行。

公元183年春末,不列颠最繁华的城市之一伦丁尼(今伦敦),迎来了一支人数过万、兵强马壮的罗马军团,帝国第九集团军下辖第四军团。因为前线吃紧,原驻扎在伦丁尼第九集团军下辖的第三军团(原帝国第十二军团)已经开拔到距离哈德良长城较近的德伐一带,策应已经不堪骚扰的第九集团军下辖的第一、第二两个军团(原帝国第七、第八军团);前来迎接王军一行的,仅仅是伦丁尼的城卫军和地方官员。

马克西姆斯挑起了罗马帝国的重担,加上刚刚上位,忙碌是必然的。

“马克西姆斯…”昆塔斯不知道王军问这个问题干啥,但还是照实回答。

综合来看,昆塔斯不仅仅是个反骨仔,更是一个非常懂得审时度势之人。

褐色的短发、栗色的眼睛、冰冷的眼神、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卡默多斯都快忘记,一以为早已死掉的人,居然活生生的站在那里,仇恨的看着自己。

所有的一切,成功的让马克西姆斯获得了罗马角斗场全体观众的热爱。

“第三次任务……”

马克西姆斯端坐在石条凳上,看着铁栅栏外兴奋的普通罗马民众正在城卫兵所拉起的警戒线之外围观,他非常不喜欢这感觉;王军则坐在一旁,玩味的看着正向着铁栅栏走来的一个男孩。因为奥斯亚那边的事情异常顺利解决了,所以王军和马克西姆斯提前了一天赶回了罗马,而这行为也让帕西蒙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对王军两人的信任感大幅提高。

“估计…很难,唉!……愿上帝保佑他们!”兰博的面容在火光中明暗不定,满面伤感。

但是,一旦进行兵变会死很多人,也许会伤到罗马帝国的元气;何况,卡默多斯的阴谋并不是路人皆知老皇帝死去2年多了,外界都已经相信他是因为年老体迈加上过度劳累而死。若成功发动兵变后,马克西姆斯再站出来和民众们说,老皇帝因为计划传位给自己,所以才被儿子卡默多斯杀害了…

木有飞机、木有跑车、木有……

“……”凡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经历了残酷的角斗生涯之后,王军学会了适当的沉默。

木头钉起的简陋大门突然打开,刺眼的阳光迎面而来。

“这算不算是捡了我的漏…”王军有些无语。

两个禁军愣了愣,相互看了一眼;抱着头盔的禁军乙朝着准备动手砍马克西姆斯脑袋的禁军甲晃头示意了一下,表示同意;禁军甲也无所谓,把握剑的姿势更换了下,走到马克西姆斯的身后,准备从马克西姆斯的颈椎处插下。

“嗨!”王军一声暴喝,舍弃盾牌,身体快速向右边横移,右手的木剑急速斜劈向兰博的左臂;兰博一惊,大脑中刚刚作出了侧身躲避判断,王军的木剑“啪!”的一声就劈中了他的左上臂;因为王军力量低,兰博的胳膊上仅仅留下了淡淡的红印。

“我不要任务,我要回家!”

日耳曼人意识到这样不行,但也没有办法,他们的短弓只有几十米的距离,而且数量还少的很;呆在这里挨打太不合算了,但是退却?血性十足的日耳曼人根本不予考虑,至少现在不会。树林边缘已经陷入的火海,而第一梯队的罗马士兵已经距离日耳曼人越来越近,在中队长的指挥下,罗马士兵们以中队为单位组成了攻城战斗队形---龟盾阵,放慢的前进的速度,但,依然在缓缓的逼近,而且气势十足。仅仅射出一轮箭雨后,近万名逃过远程打击厄运的日耳曼士兵从树林中咆哮而出,狂暴的冲向正在缓缓上坡的罗马士兵,三十几米的距离转瞬及至;龟盾阵名不虚传,日耳曼人的弓箭给罗马士兵造成的减员微乎其微,当然,若日耳曼人也拥有床弩、投石机就另说了。

午夜刚过,正在北边城垛上和苏格兰蚊子作斗争的王军心中突然一动,往外望去,即使现在眼力过人,但远一点点的地方,火把无法照亮,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看是看不见,但王军确定有少量的人来了,而且越来越近。

同在城垛上的重装步兵们一点感觉都没有,维勒瑞斯强打精神站在一旁,同样一无所知。

没多久,黑暗中传来几声轻轻的蝈蝈的鸣叫。

维勒瑞斯和值勤的士兵们精神一振,指挥官的亲卫回来了!

陆陆续续的,几个方向上的亲卫都返回了营寨;他们先后发现了敌人的斥候,赶紧按王军的命令小心奕奕的后撤并返回。

皮克特人和苏格兰人的斥候吃了个暗亏,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继续往前方火光点点的军营探索前行。

亲卫多数是猎人出身,而且敏捷过人,但这并不是今夜斥候对抗中小胜一把的主要原因。

敌人的斥候并不差,尤其是皮克特人的斥候;但长期和不列颠上的罗马军团交战,从来都不会在夜间遇到罗马人往营寨外安排斥候的情况,他们多少有些大意。

而另一个原因,王军的亲卫们事先找好的非常合适的隐身处以及退路,趴在那里守株待兔,而敌人却不得不从远方一路赶来,一直向着军营这边摸进,以静对动;综合来看,除非王军的亲卫自己搞出点啥蠢事,否则皮克特人和苏格兰人他们就必须吃下这个暗亏。

第四军团的营地里开始有了一些嘈杂声响,不过并不大,很容易让人以为是人员巡逻或换防所造成的,之后又安静了下来。

新兵蛋子杰森踩着城垛上木头拼成通道慢慢的走动,警惕的看着右侧12米高木栅栏外围;短剑已经出鞘,紧紧的握在杰森手上;脚下的粗实木排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就在木排的正下方,除了没有方盾,全副武装的同僚正缓缓的蹲坐进1米多深的坑洞里,再用树枝遮住洞口,正好挡住了杰森走过时木排震动所掉落的些许泥土。

杰森还是蛮紧张的,但只是紧张,并不害怕,百夫长雷德就在自己身后跟着,他可是经验丰富的军官;自己所在的重装步兵大队都在四周的城垛上负责勾引敌人,脚下则隐藏了其他三个大队的重装步兵。按雷德的说法,自己只需要确保不被敌人在第一轮偷袭中干掉,就可以跳下城垛……若想过瘾,也可以砍上那么几剑再跳下去,而后爬过那50几米的开阔地,顺道把篝火给搞灭,之后一直爬到那个环形“凉棚”下方的土墙边缘,滚进那个又小又浅的“壕沟”里。

之后,就没有了。

指挥官演习时的说的很清楚,一滚落“壕沟”,不管你是谁,都必须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休息,没有指挥官的命令,一律不得起来。

营地开阔地带的篝火已经没那么旺盛了,最外围四边的城垛上插着一些火把,整个营地里昏暗而寂静;杰森几乎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嗯,似乎过于快了点。

“哐!”

杰森脑袋一歪,右耳一阵耳鸣,一枝从黑暗中飞出的羽箭准确的击中了杰森的覆面头盔右侧;杰森感觉自己的右脸好像被头盔给拍了一巴掌,不算很重,但小有点疼。

不待杰森反应过来,身后的雷德一把把他的身体给按低,高声狂吼:“敌袭!”

到底这声呼喊是叫给敌人听的,还是叫给自己人听的,雷德也说不上来,反正事后,雷德一口咬定自己临危不惧,按计划假装受惊,大声示警;不管别人信或不信,杰森可是信了。

“卜、卜!”连续不断的箭矢钉入木头的声音响个不停,不时还有“哐!哐!”的声响从城垛其他位置传来。

营寨中央的圆形“凉棚”应声骚动了起来,王军带着一帮杂役兵围着井口坐了一大圈,口中大呼小叫,啥“敌袭!”、“快跑!”、“武器在那里!”等等乱七八糟的词汇全部出来了;杂役兵外围了一圈的轻步兵,贺格这些亲卫也混杂在当中,他们排成九排密集环阵、面向外围。贺格他们的外面则是2400步弓兵,他们背对井口,手持弓箭列成七排密集环阵,又把贺格他们给围在了里面;站在第一排环阵的步弓兵,头顶上就是圆形“凉棚”的边缘。

从这个位子继续往外直走,约十五米上下的空地没有任何遮挡;若再往前,就是巨大的环形“凉棚”所遮盖的区域,那儿是现在是步弩兵的地盘。

2400名步弩兵列成4排环阵;第一排人最多,达到了660人,全部单膝着地跪在50公分高的外圈土墙后面;第二排有620人,个个大马金刀的坐在距离前排1米左右的后方,屁股下是40公分高的土墙;第三排580人全部肃然站立着;第四排有540人,在最内圈,脚下踩着50公分高的土墙。所有弩兵均手端机弩,腰悬箭囊,严密的监控着在篝火照耀下明暗不定的空旷地带。

而城垛上,黑暗中飞出的箭羽已经延伸到营地内的空旷地带,城垛外侧的木栅栏上爬满了如同壁虎般的黑影;整个营地的四周突然响起密集沉闷的鼓点声,一群群密密麻麻的黑影,呐喊着从黑暗中涌出,直奔军营。

新兵蛋子杰森很快反应过来了,今夜幸运女神显然喜欢上他了,前零点几秒杰森的脸还是正对着黑漆漆的营地外面,这刚转回头来,敌人的箭枝就光顾了;话说罗马步兵的覆面式头盔就是好,几乎把整个脑袋都保护的严严实实,除非箭枝正中两眼或双眼下方那么两条狭长位置,否则很难对头部造成实质上的伤害。

在百夫长雷德面前居然丢了脸!杰森热血上头了,抬头恰好看见2米外的木栅栏上出现了一只大手,立马窜了过去,刚好赶上攀爬的敌人脑袋冒了出来,短剑一挥,训练了无数次的标准大力劈砍动作瞬间完成,直接在那颗硕大的脑袋上开了一道裂缝。

嗯?感觉和劈木桩没有两样嘛!

被开瓢的敌人掉了下去,杰森迅速环顾四周。

附近的城垛上,人影交杂晃动,已经有不少敌人爬上来了,黑暗中兵器交击的火花不时闪现,不时有被击伤的人发出凄惨的嚎叫,混乱昏暗的夜晚也不知道是敌是友;身后三米开外雷德正和一个高大强壮的敌人在交手,似乎雷德占着优势;自己前方五六米处,有两个敌人同时跳了上来,靠近自己右侧的木栅栏一带,出现了好几只攀着木柱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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