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真是被气的胸脯起伏,睁只眼闭只眼算了,依她看,她眼睛睁的比谁都大,进门才一个月就找了她那么多麻烦了,这要眼睛全睁着,她指不定就被轰出王府了呢,真不知道老夫人长的一双什么眼睛。

说完,宛清抬了只眼睛煞有其事的看着他,问道,“相公,你为什么没让大哥代你拜堂?”

宛清去了书房,忙活了近大半个时辰,等到梳云去喊她吃晚饭才出来,随手递给梳云几张香方。

“别,你这样就好,我是说着玩的,爱屋及乌,他们喜欢你就是喜欢我嘛,”莫流宸话才说道一半,宛清果断的打断他,要当真砸人,不用说,定然宛芸宛玉是首选了,这要真砸了,估计她以后也不用回门了。

三姨娘摇头暗叹,那边老太太也是满脸笑意,“快些回屋,这都过了午饭的时辰了,凝儿和昕儿怕是也饿了,时辰也不早了,头一次回门,还是早些回去,免得王妃担心。”

宛絮对于识字可是认真的很,三姐姐出嫁前就告诉她,绣活可以差些,但是读书识字一定要好好学,她记得牢着呢,忙点点头,“宛絮每天都识五个字,现在已经认识两百多个字了。”

“不酸,绝对不酸,”宛清连连摇头,只差没举手发誓了,一双眼睛巴巴的望着他,“相公,我们还是早些回门吧,再不回去,可就真晚了。”

是不是贤婿宛清不知道,但是看三太太高兴的样子,应该不差,再说了丈母娘看女婿那是越看越满意,捡好听的说不错。

宛清一双清亮美丽的眼睛望着他,问道,“相公,你饿了?那我去跟你端吃的来。”

空空白白的几张纸,上面只写了个日期,只有支出没有收入,老太太可是说了那几个铺子合起来每月的收入够她花销的了,宛清相信老太太不会骗她,就算再不济,几钱银子的收入也该有吧,三个铺子都这个样子,没有人捣鬼才怪!

南儿跑的快,宛清才出院门,南儿就气喘吁吁的回来了,红着脸喘着气道,“老夫人这会子还在王妃屋里。”

“不喜欢啊?那你是如何知道加了蜂蜜鲫鱼粥味道会更好些的?”宛清柔声问道,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秋月。

宛清恭谨的把药方递到莫流宸手里,小媳妇样儿十足,似是在讨好他,那边老夫人却是对王妃道,“宛清三两年之内怕是难怀上了,她又是个粗心大意的,还不知道将来会如何,宸儿年纪也不小了,像他这般的,孩子满地跑了都有了,要他在等上两年再做父亲,你也于心不忍,那就再给他娶一房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既是她身边最得力的,去做他的小妾,怕是王妃心里也不舒坦吧,果然,王妃听说莫流宸将她们要去做了小妾,立马就来绛紫轩了,见面先是横了莫流宸一眼,再就是宽慰宛清道,“傻孩子,你怎么就由着他呢,还一次领了六个人回来。”

话音才落,冷灼已经闪身进屋了,弯腰作揖,面无表情的道,“少奶奶找奴才有何事?”

宛清想着,转身就坐到桌子旁,接着吃起来,狠狠的嚼着菜,莫流宸躺在床上,就觉得宛清嚼的不是菜,是他。

宛清见着大夫人的笑就觉得刺眼的很,很明显她是在笑话讽刺老太太期望太高,这会子失望的滋味不好受,老太太冷眼横了大夫人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宛清正要劝道,那边宛容见宛清将宛絮给扶了起来,正咬牙呢,她刚刚的话老太太肯定都听见了,要是她首先反应过来将宛絮给扶起来,轻声软语的安慰一番,老太太也不会太生气。

信是宛清早上起来写的,又交代了梳云买些东西,梳云拿着银票就出了府。

宛清也知道这么做有不妥,不然她也不会担心了好些天,这会子见莫流宸的目光,气的骂道,“别想些乱七八糟的毁我闺誉,那是给我姨娘的,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吧。”

见宛清还望着那窗户,脸色惨白,莫流宸竟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从来没宽慰过人,也不知道怎么宽慰,就那么拍着宛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突然冒出来一句,“要不,我早日娶你过门吧?”

“别乱动,也别想咬我,咬不着的,你再乱动,惹来外人瞧热闹,我是不介意的,”声音醇厚如歌,醇洌如酒,带着丝戏谑捉狭和不容抗拒的味道,鼻间闻到一缕淡淡的青草香味,干净而纯雅,如深谷绽放的幽兰,又似天山之巅绽放的雪莲,令人着迷沉醉,又带了三分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老太太听了,更是欢喜不已,宛容宛玉更是动心不已,宛玉忆起上回端宁郡主说的话,皱着眉头看着宛清,“一粒珠子就要十几两银子,这么多那得花多少银子,这回的看着就不便宜,你的银子哪来的?”

宛清岂不知两人心里的好盘算,低着头一脸羞愧的道:“才学了十天,刚认识完五音,就生了病,这会子连五音都记不全了,哪敢献丑,回头我再去三姨娘那儿学首曲子就来弹给你们听。”

感觉到有人进来,忙将珠子装进荷包,揣在袖口里,抬头假装看云,冷灼见了也装作没看见,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少爷就是别扭,想知道里面的装的到底是什么,上回特还地跑去问人家,巴巴的从顾府追到定远侯府,人是见到了,可偏生要戏弄人家,耽误了正事。

竹云在一旁见了,掩嘴直笑,梳云走了没两分钟又拿着字帖回来了,红着脸递给宛清,“这个应该是给您的,有两份。”

“孙女每日都要苦练三四个时辰,琴艺已经大有长进了,回头取了琴就来给老太太解闷。”

男子将下巴抵在宛清的脖子处,轻轻的吹着风,眼神充满了戏谑,“让我抱一下怎么了,你刚刚可是搂了我好一会儿呢,放心,我不会跟他说的。”

还能怎么办?按原路返回呗,宛清果断的转了身,往芳园的方向走去,只才一转身,就撞到了人,宛清一边揉着额头一边道歉:“对不起。”不管有没有错,道歉总是没错的。

柳氏一番话说出来,屋子里其他几个受过宛芸气的小妾,都咬着帕子,眼泪汪汪的看着冷云枫,顾宛芸气的咬着牙看着自己爱着的夫君,“你说我派人下的毒,你说我是派的谁?”

宛清忍着一肚子的气,深呼一口气,本来是帮她的,结果人家姐妹两个笨的自己寻上来找罪受,她要不是不告诉反倒是她的不是了,只见宛清笑道:“取玉泉水,加热到一层热的时候放下红色菊花,二层热的时候放下橙色菊花,三层热的时候放入黄色菊花……七层热的时候放入紫色菊花,八成热的时候将菊花捞出来,将水煮沸,冲茶即可。”

宛芸忙拿起一块翠玉豆糕给宛玉,后又拿了块给宛清,“都尝尝,可还是以前的那个味。”

梳云一听,直接送上白眼一双,“我哪回捡银子身上不青一块,哪有那么值得高兴啊,我腿上的淤青都还没退呢,就知道你们猜不出来。”

竹云四下瞄了瞄确定没人,这才开口,声音压得低低的:“奴婢听人家说定远侯世子风流成性,大姑娘进门前,屋里就有好几个通房小妾了,据说大姑娘回门前一天有个得宠的小妾还被诊出有了身孕,大姑娘这才一个人回的门,这事府里都传遍了,只是碍着大夫人,不敢明目张胆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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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流宸抬眼扫了在场的所有人,俊美的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疑惑的问道,“宸儿的亲事由母妃做主,谁敢有疑问?是父王吗?”说着,把目光投向王爷。

王妃见他耳根微红,知他喜欢干净,每日练完功必会沐浴一番,忙将路让了开来,冷灼推着他往前走,王妃在一旁跟着,“今儿母妃下厨做些你喜欢吃的菜,想吃什么跟母妃说。”

将锦亲王妃迎进了府,聊了好一阵子,锦亲王妃见自己来了半天也没见宛清或是别的姑娘来给她见礼,心下有些不悦,有些怀疑顾府不愿与王府结亲,可看老太太的脸色和语气,再者顾老太爷可是亲口应承了的,断然没有反悔的余地。

宛清脸色无辜,指着宛容身上的树叶道:“我不过是想提醒一下二姐姐你身上有片树叶,你干嘛要骂我,咦,这树叶好像是……。”

宛清拍拍药丸盒子,“这里面装的就是药,只是王妃寒症已久,要想根治必须得慢慢来,至少需要一年时间,汤药味苦,我便制成药丸,便于长期服用。”

大夫人上回在老太太屋里受了呛,说话就委婉的多了,没再提回来受家法的事,不过宛清知道,万一出了错,她免不了责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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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见顾老爷给顾宛容说情,冷笑了一声:“我倒也想她能去,可是端王府是什么地方,人家明说了是邀请宛清去的,我怕宛清失了礼仪,才让宛玉陪着的,现在还让她跟去,没得惹人家嫌。”要依她,只让宛玉一人去才好。

宛清摇摇头,能出门自然是好的,可是就她现在这样子出门,回来家法是吃定了,宛清扯着衣服默然不语,王妈妈倒是看出来了,凑到老太太耳边嘀咕了两句,老太太打量宛清的脸色愈发的暗沉,看向大夫人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吩咐王妈妈道:“你去回了人家,就说大姑娘过两日就要出门,她们姐妹情深舍不得的走开,等宛芸出了嫁,再让宛清去。”

宛清恨恨的瞪了莫流宸一眼,拿手去挥挥,发现他还睡着,这才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臂挪开,才掀了被子,背后就传来某人慵懒而魅惑的声音,一条光溜溜的手臂也揽了过来,“娘子……。”

在宛清醒来之前,莫流宸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他背信了,他说过等她及屛的,只是他没能控制住自己,这才闭眼假寐的,看宛清要下床去,他便忍不住又抱住了她。

宛清听了他的换声,心一颤,回过头来,就见他清明的眼神霎时间染上细碎的流火,忙在他手臂伸过来之前,溜进被子里去,裹着被子离他远远的,才一抬头,就见他身无一物,宛清忙把脑袋也缩进被子里了,恨不得闷死自己才好,一张脸窘的发烫。

又不是头一回见了,他可还记得她第一次见的时候那股强悍劲呢,哪有现在的半分娇羞,但见宛清半天不出来,忙过来扯被子,“快出来,被子分我一点,我冷。”

“不出去,不出去,你快走,离我远点儿,”宛清窝在被子里道,想到什么,又伸出来一双眼睛,才瞄了一眼又瞥了过去,闷了声音道,“帮我拿一套衣服过来。”

宛清话音才落,眉头就蹙了起来,撇过头来瞪着他,被子裹的紧紧的,他怎么钻进来的,浑身滚烫的,嘴里还喊冷,宛清不想搭理他,只是身子被抱的贴合他很紧,宛清憋了嘴道,“别乱动,疼。”

莫流宸听了果然不再动,暗恼自己弄疼了她,心疼的问道,“哪里疼,有药么,我去拿来给你擦擦。”

宛清真是恨不得拍他脑门才好,嗔瞪了他一眼,恨恨的撇过头去,想到拿药他就会出去,宛清想了想还是回道,“药箱子里有药。”

莫流宸听了不疑有他,在宛清额上印下一吻,就下了床,随意披了件衣服,坐到轮椅上,就去拿来药来,还有一套衣服。

宛清忙在被窝里穿好衣服,下来床,还好先扶着床沿的,不然腿软的非得倒地不可,耳边听着莫流宸低低的笑声,宛清真是气的咬牙,都是他害的,宛清回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忍着不适出了屋子。